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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一

 

,也是有妖怪的可能的,是我疏忽。不过我那师弟也长得很好看——”

铭阳挑眉,打断他的话:“嗯?”

长乐似乎是被他气势震慑,不再说话。

铭阳握住长乐的手腕:“不可能比我好看。”

他说得很是自信,也确实有这种自信。

可是长乐却听得笑起来,他说道:“是啦,你最好看。”

铭阳听得心中很是舒服。

是夜,他领着长乐去歇息,长乐也是左一句师弟,右一句师弟,看着这处环境好,长乐也要开口问铭阳:“能不能把我师弟接来?”

铭阳说道:“不好。”

长乐泄气了。

铭阳说道:“你总是提你师弟,这不好。”

长乐皱起眉,比划说道:“那是我捡来的小孩。我师弟可乖了,也很好看。我只是想想,便想到了他的事,就不得不提了。”

铭阳觉得这并不是好事。

铭阳说道:“你再提你师弟,我就去杀了他。”

铭阳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长乐不信。

长乐说道:“师兄,你怎么杀他?我师弟不在这里,我有感应他现在很安全的!”

铭阳不说话,但是他的剑出鞘了。

剑气擦过长乐的脸颊,切断他垂下的发丝,在切断了院中的杨柳树,切断寸寸草木,剑气所到之处,寸土不留。

铭阳问道:“信了?”

长乐不说话。

过了很久,长乐说道:“信了。”

铭阳看到了他眼中的后怕和坚毅,却很是满意。

铭阳说道:“进屋。”

这片厢房也是铭阳照着记忆中二人曾在外门住时的情景还原出来。

长乐这时很是顺从,仿佛是怕铭阳想起来,再找他的师弟麻烦。

但是问题也来,长乐很少再叫出口师兄这二字,改口叫铭阳尊者了。

——

长乐研习剑谱也很认真。

铭阳这时就不管他,只是旁边看着指导。

只是铭阳很会挑刺,说话又很刁钻。

长乐练剑疲乏,又总被说身法不够到位。

这时铭阳便会上前来,贴着他的身体教他如何摆出练剑姿势。

长乐额间冒汗,也是忍着一次次挥出剑,腰身不断转动,很是有劲。

铭阳贴着他,眼神不变。

片刻后长乐累了,可铭阳不说,他也不能休息。

长乐也很能理解,修仙自然是苦的,练剑也自然要是苦的。

偶尔几次,长乐独自回厢房,碰上了银狼。

银狼这时变回了原型,是只高大威武的凶兽,见到长乐时龇牙咧嘴,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长乐看着他,却很想摸摸银狼那身好看的皮毛。

长乐于是走近银狼。

银狼作势要扑上来将他撕碎。

长乐的眼神却很坚定,他顺利地摸到了狼毛,很是亲昵地说道:“小狼,小狼,你不必怕我。”

他许是当成了凶兽的威胁。

可是银狼做出这副姿态,是仇恨。

银狼朝天吼叫一声,怒道:“你杀我族人,不如先偿命!”

长乐被重重击中腹部,摔在地上。

他咳嗽几声,因为修为太低,还呕出血来,而这时银狼正朝他走来。

可是铭阳也来了。

长乐晕过去,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

这天夜里,长乐才醒,见到自己上身赤裸,仅用绷带缠着腹部,胸前平坦双乳却好像被人碰过。

他这样的年纪,论少年其实算小,只不过因为从小吃穿很差,才显得还小,实际上早就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年纪。

长乐起身,推开门,一阵风便将淫靡的叫春声送过来。

长乐心中惊讶,顺着那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间点着灯的厢房。

厢房的窗户上露出的,恰好是铭阳正操干着银狼的画面。

很粗暴。

银狼叫得也很凄惨,可是神情却像是高兴的。

昭昭坐在小楼窗畔。

他在看书。

若是按人族的典籍划分,此书算作是荒唐淫乱的双修典籍。

昭昭对此书无有多少兴趣,他打着哈欠,随手翻过一页,双腿不自觉地晃着。

关于书中内容,多半是没有记住的。

他心想,程迢不在,这大好时光,哪能浪费在看些闲书。

他自是要谋划该如何走。

外界究竟如何,昭昭想过许多次,但那些消息他多半是从程迢口中听来,能相信吗?

说到底,昭昭连为何会再活一次也不知晓,自然无从得知外界如何了。

由是此时,那拴在昭昭脚踝上的锁链轻轻摇晃。

昭昭探出头去,他看见了城门大开,漫天桃花被风吹卷,古城小屋尽数打开,于是便知道程迢回来了、那人在找他。

昭昭看眼在典籍上胡乱写下的计策,忽然有些心虚,他将两行无意识用灵力划出的字迹抹去,便端正坐姿,一副认真研读的模样。

程迢也看见他。

程迢了解师兄,知道那人是故作姿态,只为应付。

程迢站定,他折断了道旁桃树的一枝桃花。

昭昭不明所以,自小楼上唤他:“师弟,你去哪啦?我醒时不见你。”

程迢淡淡道:“人族领地。”

他想了想,三两下便来到阁楼上、昭昭身边。

昭昭瞥了眼他,见程迢拿着断桃花,那人白发如雪、神情淡然,不知为何更心虚几分,他翻过一页典籍,漫不经心道:“去做何?”

程迢将桃枝放在昭昭身侧,他拿出酒、也拿出棋盘,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昭昭以前提过的。

昭昭随手把玩了几个零散的物什,便将兴趣投在了酒中。

程迢说道:“城中也可酿酒。”

昭昭揭开酒坛子,喝了口、便被那人阻止了,他不尽兴,只好瞪着程迢,无奈道:“师弟酿酒的手艺我百年前便领略过。”

他咂巴嘴,心想,不如寻常百姓酿的。

“我只喝了一口,”昭昭理直气壮,“不算贪杯,再来!”

程迢想了想,把酒坛子给了师兄。

昭昭把典籍丢了,又抱着酒坛畅饮几口,自然没有瞧见程迢去捡起了那本典籍。

程迢翻了几页,淡淡问:“师兄,你写了什么。”

昭昭手一抖,酒坛脱了手,摔倒了阁楼外,他探出头,看见碎了一地的渣滓,回头很是恼怒地骂:“师弟,你又吓我。”

程迢没有觉得自己吓那人了。

难道是因为年纪变小了,所以那人的胆子也小些?

也有可能是忌惮,程迢想到,那人实力不如从前,也只能被拘在此方天地,所见所闻所感只由程迢掌握,自然会生出许多不安。

程迢说道:“没有吓你。你写了什么,师兄。”

昭昭说道:“你猜呀?”

那人的神情生动起来,和记忆中的某篇画面重合。

许久以前,或许是两百年,也或许更久,程迢记得与那人在塔城修读时,那人便是这般与他笑骂那老院长的。

师兄是因为不喜欢院长,才那般做,那么师兄如今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也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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