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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

 

上眼了。对方还歪着头好奇地打量自己。禅达狗王见识不少,但这件事真没见过。

虞啸卿的火压不住了。他吼道:龙文章,管好你的狗。龙文章忙不迭地哄道:好狗肉,你今晚跟瘸子挤一挤。狗肉甩甩毛茸茸的大尾巴,通人性地转头走了。

像被孩子撞破隐私的尴尬,虞啸卿脸上有点挂不住。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气呼呼地把龙文章推倒。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龙文章配合地把腿缠在了他的腰上,手指搅弄扩张着,搂着他丢了魂的师座轻声喘息。

虞啸卿把他的上衣推了上去,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脯。这是常在战场上的人才会有的身材,没有美国佬那种炫耀式的夸张的大块肌肉,每一块都机动灵巧,敏捷而有爆发力,像是匍匐在山野中的饿狼。如果因为个头和体积而轻敌,是会吃大亏的。

虞啸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自己手下最好的百败之将,像是抚摸自己最爱的枪械,恨不得把它一点点细细拆解,用上好的鹿皮软布一一擦拭,再重新精心组装好。把子弹上膛,然后瞄准竹内的心脏,砰,发射。这引得龙文章一阵阵轻颤,他起身坐在虞啸卿怀里,湿润墨黑的眼睛迷蒙地注视着他的师座,然后把东西扶正坐了下去。

虞啸卿不明白这个精巧的杀人武器出了什么问题,卡壳至今。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使他顺畅运作。他箍紧了龙文章的腰,发泄不满一样凶狠动作。龙文章哑着声受着,无法埋怨虞啸卿。

他的师座宁折不弯,枕戈待旦,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只为了把眼前这片沦陷国土夺回来。他却偏要打断他的脊梁,折断他的羽翼,告诉他,他的理想是虚妄。

他的理想需要无数人骨血的浇灌,不只是甘愿为信仰付出生命的张立宪们,还有想活着回来和家人,爱人团聚的迷龙,孟烦了们。龙文章无权决定,只能搂着他敬爱的师座的脑袋,承受这份无处宣泄的怨气与悲伤。

龙文章感觉自己胸前湿了起来。那满腔无处奔涌的热血化成眼泪从眼角涌出。虞啸卿跟孩子一样抽动着肩膀哭了。他摸着虞啸卿乌黑浓密的头发,无力地劝慰,师座,别哭。

他的师座应该定格成一个光辉伟岸,意气风发的英雄符号。挺直的腰背和笔挺的军装成为一个信仰的象征,那也是他所向往的,而不是在此刻无措地哭泣。

这场四不像的情事已经没人在享受,龙文章想抽身离开,却被虞啸卿搂着腰不肯放,像抓着弱水里的一叶浮萍,指望它能渡自己去对岸。他看着他的师座红着眼角,跟被猎户的网困住的小兽一样迷茫地望着自己。告诉我,他说。

龙文章摇头,下一秒发出一声转了弯的哭腔。虞啸卿压着他的两边膝窝强势而蛮横地进出。被搁置的情欲烧灼起来,如烈火燎原。没坚持两分钟,一片白浊就洒在了他绷紧的小腹和胸口。他的师座也倒在了他身上,喘着粗气。

南天门还静静地矗立在山中的夜里。虞啸卿戴上自己的手套,整理下衣领。龙文章又跟他来时一样,背对着他蜷在被子里,消极逃避。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虞啸卿拿着军鞭肃立在他床前,在心中发誓。

虞啸卿不要脸地追了龙文章三个月,龙文章躲了他三个月。终于有一天,门卫到他那告知龙团长请师座去祭旗坡一趟。也只有他这个破烂团团长敢让虞啸卿屈尊降贵去拜访那个破地方。

虞啸卿求之不得,祭旗坡他去了无数次了,每次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窝那去了,跟山魁一样行迹捉摸不定。问起他的传令官一概不知,软钉子也碰了无数次。这次去终于看见他,毫无形象地蹲在那,然后用手雷打招呼,当然是没拉栓的手雷。虞啸卿挺直的腰板动都没动,看着他这杂耍。然后捡起来丢回给了他。

恶作剧成功了一半,虞啸卿四逃的亲信回到师座身边,恼怒地瞪他。龙文章讪笑,把虞啸卿迎进了屋子里。

龙文章终于肯告诉他攻打南天门的险招,还把他的草包军师孟烦了揪来半胁迫地表了勇气和忠心。虞啸卿难得心情不错,笑着看他俩脑袋紧紧凑在一块窃窃私语,搭好了戏台子把瘸子推上去唱戏。传令官拿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和脑袋,崩溃地答应了。龙文章才把他推出门外。

但虞啸卿的好奇心还没满足,他问龙文章为什么这时候选择告诉他。龙文章竟然垂着脑袋哭了起来,他十分稀奇地反手扣着龙文章的下巴,让他脸正对自己。妖孽掏出真心,百年难得一见。他听完龙文章带着哭腔的破锣嗓子叫完,没有嘲讽,而是认真回答安慰他。然后他看见龙文章还含着泪的眼睛透着感激,又有种被人看光了的娇羞,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主动表了情一样。

虞啸卿扣着他下巴的手没放,直视着他氤氲水汽的墨黑双眼,理直气壮命令道:把裤子脱了。那点感激没了,被震惊取代,反而更加羞涩躲闪着他的眼神。龙文章捏着腔调拐着弯叫道:师座……虞啸卿不理,诚恳而不容分辨地说我想现在要你,然后把他逼退在墙边。

龙文章靠在地图墙上,退无可退,面前紧贴着他狂热而迷人的师座,目光灼灼虽然只看着他眼睛,却似乎已经开始用眼神扒他衣服。龙问章紧张地咽口口水,还是屈服了。刚解开腰带,虞啸卿就挤进他两腿间,嵌在他身上,严丝合缝的。

虞啸卿眼前的人既是他床事的启蒙者,又是不靠谱的导师,也是实践活动的唯一对象。好在他领悟得快,迅速在整件事情中抢占了先机。龙文章已经招架不住。

三个月已经没见过他,压抑的不只是攻下南天门的渴望急切,还有按捺不下的欲求。两种滋味搅在一起很不好受,突破口就在这个唯一的人身上。他不止一次在脑海里想过见到龙文章在欲望中沉浮,崩溃求饶的时候势如破竹地讯问出南天门的打法。

不过龙文章主动请他来了,比这更惊喜的是蚌壳没经几下撬动,就自己展开,露出最柔软的内在和纯粹莹润的真心。所以虞啸卿不仅要得到攻打南天门的奇招,还要顺带拿走那蚌壳里深藏的珍珠。

龙文章的脸上还湿润晶莹,傻站在那。说不出理由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未干的泪痕。这个人的眼泪又苦又咸,和他的命运有异曲同工之妙。虞啸卿一本正经地咂咂嘴,见他呆傻的模样,反问,怎么不哭了。他挤出个难看表情。师座你别逗我了。你的人就算了,我丢脸丢习惯了,外面还有我那帮弟兄呢。

虞啸卿哼笑一声,笑容近似和煦春风,然后急切地贴上了龙文章的厚唇,像是攻城掠地一样夺取他的气息。龙文章因为略矮的身高,被他圈在怀里,竟然有点小鸟依人的错觉。就算是鸟,这可是他熬了好久的猎鹰,虞啸卿内心骄傲地想,恨不得立刻让他振翅高飞,直上云霄,让他人仰望赞叹,嫉妒不已。不过现在还太早,他们要留点时间交流感情。

虞啸卿把他抵在墙上,墙上的军事地图是他的满腔抱负,怀里是他看重的人。他一扫前阵子的阴霾,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将帅风范。他把龙文章压在墙和人之间动弹不得,抬起龙文章一边大腿,好贴合得更紧。然后额头抵着额头去磨擦裆里两个人都微微鼓起的小兄弟。龙文章被他这一手搞得浑身发颤,手脚发软地伸出胳膊攀在他身上。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看虞啸卿一身正气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自己学来那么多把戏。而且眼神始终纯粹无辜,让龙文章难以招架。

虞啸卿又手上一用力,把他托着屁股往上举,龙文章下意识就圈住了虞啸卿的窄腰,把自己暴露在不利的位置。这是真的隔靴搔痒,虞啸卿就这么衣衫整齐,隔着裤子顶着他的屁股,然后在他胯下一抓。龙文章嗯地呻吟出声,腰向后弓起一个弧度,微微仰起了脖子。师……师座……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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