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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宫

 

思下意识呻吟,两只手无助地握成拳,徒然抵在凌霄肩上。

出声的那一刻终于拉回残存的意志。

不,不能让人发现……在这幕天席地之处,竟有人如此不知廉耻行苟合之事……

他一生清直雅正,读的是圣贤书,为的是苍生事,从未对男子有过离经叛道之念,怎会一朝被一个男人抵在墙上,做尽勾栏瓦舍里的淫靡行径。

可他分明、分明于这极度的羞耻与不堪中获得的是无上的快感,甚至贪得无厌地想要那阳物插得再深些,再重些。

这清心寡欲二十余年的身体期待的竟是被人粗暴、恶劣、毫不留情地对待,而他又是何等荒淫无度,于那痛、那耻辱中敏锐而贪婪地渴求狂风骤雨般的高潮。

他心中升起一个模糊而绝望的念头,难道我就是这样生性淫乱的人吗?

忽然身后传来孩童嬉闹声,蹦蹦跳跳地跑到后院,拍着手要放炮仗。

晏云思猛得受了惊吓,不由夹紧了体内的阳物,媚肉紧紧绞着那硕大粗长的一处,每一处暴起的脉络都好似印在穴肉上。

凌霄一拍他臀瓣,“放松些,别夹这么紧。就这么急着想要?”

他也不顾晏云思能不能承受得住,把他抱起,只有脚尖能够稍稍站立在地面,全身的重量往下压,逼得他把那一处吃得更深了,被顶得站都站不稳,绷紧了身子,小腿在衣摆下微颤,随着他的动作顶撞地一上一下。

炮竹砰然炸响,墙内孩童鼓掌大声笑闹,如何能想到一墙之隔却有两个人耳鬓厮磨,在黑暗处做尽淫态。

晏云思又如何能想到会在一群孩子面前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贯穿,而自己竟妄图求索更痛苦的快乐。

不、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可被荆棘般的耻辱缠绕,心中却悄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

视线逐渐迷离,喧闹声变得奇诡而模糊,竟恍然错觉自己并非藏身于黑暗之中,而是被孩童围在中间,稚嫩而直白地指责,如锋锐利刃一般剥开虚伪的皮相。

“不知廉耻!”

“看他,这么喜欢被男人干!”

“不!我不是!”他在心中辩驳。可自口中逸出的却是声声沉溺其中的呻吟。

凌霄的声音响起。他神智有些涣散,不明白他在为什么而发泄怒意。

“在外面被人干刺激吗?是不是早就腻了只有朕一个人干你?”

他被顶撞地说话都断断续续:“不是……我没有……”

“守着你的自尊?”凌霄讥讽,“被男人当着一群人面上了的自尊么?原来晏大人如此淫浪,众目睽睽之下也能高潮。”

他无法反驳。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否认,身旁一群不知情的天真稚子这件事甚至带给他更大的刺激和快感。

“哭了?就这么爽吗?平日里装得斯文,没想到爱的却是被人看着发情啊。”

“有人来了,他正看着你呢……喜欢在别人面前被干吗?”

不……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么多天不容抗拒的情事与折辱,一次次打碎徒然困守的自尊,为的难道就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供奉?

晏云思想说什么,可是被他狠狠一顶,却撞碎了话语,只余支离破碎的呜咽。挺立的阳物早已受不了衣物摩擦的刺激,就这么射了出来。

那一瞬间眼前好似有星斗旋转,光怪陆离,转瞬又如烟花炸开,七彩斑斓迷幻若梦境。

久久高潮余韵散去,整个人软得厉害,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不住身子。凌霄离开他的身体,给两人整理好衣裳,将他抱在怀里。

结结实实的,一个完整的拥抱,把他整个儿纳入自己的怀里,寒风中炽烈的温度从他心中传到他身上。

“对不起……”他忽然听到晏云思声音压得极低,仍藏不住压抑的痛苦。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嗓子酸涩,每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好似稍不注意便会哭出声来。

“你是在对谁道歉?”凌霄冷静地问。

怀里的人忽而发疯一般拳打脚踢拼命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凌霄强硬地把他摁住,制止他的反抗。

他终于哭了出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

他怎么会因为野外被强迫的交合而高潮,甚至期待着更背德的快感。

他明明如此恨着凌霄,为什么会因他而沉溺?

欲海像是要把他吞噬,唯有在冠以凌霄之名时才能在汹涌波涛中攀到一块浮木,让他沉沦,又将他拯救。

他无力地埋在凌霄肩上失声痛哭,孩童般发泄:“我不是……我不是……”

呜咽声却在心中掀起惊天巨浪,分明不是殿,其余诸人则次,凌霄却道:“他发起脾气来是不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他就是这样。”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又有点惋惜自己没亲眼看到。

韩谦还没想好怎么替云思说两句好话,又听他自顾自地道:“唉,你怎么会知道,你们以前又不认识他,他就是这样的。人家都说他端正文雅,小小年纪就有君子风范,其实一点也不是。他动不动就爱生气,幼稚的很,只是他都不让外人知道。”

韩谦闭嘴。

凌霄似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他说完这些,满室只余一地寂静,过了会儿不知又想到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声。

江映黎得知消息后找到凌霄大发雷霆,凌霄百般安慰,许诺定会严惩不贷。

方送走她,江青乔给伤口上完药,直奔禁城而来,一张脸被绷带裹得好笑又可怜。

凌霄饶有兴趣地绕着他踱步端详:“碰到硬钉子了?早便劝你少惹些事,今日可算是吃到苦头了。”

江青乔越发地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陛下同晏云思情谊匪浅,那样妖媚的男人,陛下自是舍不得责罚!今日还只是甩了我一鞭子,只怕明日要篡位陛下也不管不顾!”

凌霄沉了脸色:“青乔——”

江青乔后知后觉方才出言不逊,总归是怯他三分,不情愿地小了声音:“他这样肆无忌惮,眼里没有我,没有江家,又岂会把陛下放在眼里?”

他瘪瘪嘴,撒起娇来:“青乔吃这样的亏,原来陛下是半点不会心疼的。”

凌霄叹了一声,捏捏他没被绷带缠起来的另外半张脸:“你又钻到我心里,知道我不会心疼了。”

江青乔道:“那陛下要怎么为我主持公道?”

“到底是你先惹的事,又吃了亏,传出去也不好听,就先将他禁足在府里,你既看不惯他,索性便将他打发出京,免得你心烦,如何?”

江青乔不乐意:“我受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定要还他一百鞭子。”

凌霄道:“你身强体壮的,晏云思是个药罐子,只怕鞭子没抽两下他人就先没了。把他送走,也算绝了他的念想。朝廷正在各地收拢前朝的文人旧臣,若在此刻因这些私事对他滥用刑罚,岂不寒了那些人的心。暂且先忍耐他些时日,总会教你出气的。”

江青乔便也没话说了,嘀咕道:“陛下就是偏心晏云思。什么念想?我可不知道。”

凌霄道:“这话可是没良心的。我若偏心他,怎么就不罚你?从前你胡作非为惹了那么多事,我可曾同你较过真?由着你胡闹,不就是不想让你天真无邪的性子受拘束吗。

他放柔了声音,如划过肌肤的丝绸,水一般的熨贴:“青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有几个人的地位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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