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holy【再遇】洁蜂乐乙女
(三)逃
你下定决心,你必须要逃走。
其实一直有机会出来,父亲忙于工作,年迈的女仆怎会是你对手?只是怕,只是没有逃走的理由。
父亲从孤女院将你领走起,你就不用再参与周遭莫名的竞争,不用再吃些效用奇怪的药物,你可以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学好用的,前提是得他的允许。那也还好啊,看一人的眼色比看一群的来的轻松。况且,他还提供顶好的环境养你护你,你还挺感谢他的。
如果没有差点死在他手上的话。
那天球员来访,你第一次忤逆了他。
他冷淡的脸孔下妒意滔天,每一根皱纹都在释放怒气,眉间尤其。他很快联想到你同他去俱乐部那次。一套完整的背叛剧情在他脑内演绎,不容你解释,不容你服软,他将你锁在房间内整整一周,期间手脚都被拷牢,衣服从未穿上过。你赤身裸体,接受接连不断的惩罚。
他也曾叫你衣不蔽体服侍他过,趁还在长假,享尽变态淫乐,但同现在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他在你下体两穴都塞满了玩具。玩具玩具,上位者的玩具,下位者的刑具,且浸过蜜糖,甜蜜高潮欺骗感官,地狱也变极乐。恐怖的大小,夸张的造型,作用各异的假阳具,在你体内震动。
频率当然由他控制,如果他在上班,就会是中档。只要一回家,就不会下过最大档。
你体质本就敏感,怎经得起如此玩弄,而且,动弹不得,每天还需人给你喂食洗漱。那还有谁负责?他又不常在家,只有帕利莎,那名沉默寡言的老妇人。
你初以为她会心慈手软,苦苦哀求,于事无补,反引出她兽性,照顾你时动作愈发粗鄙,辛劳以致的糙掌借机在你身上各处掐摸,丑态恶态毕现,浑浊眼里有嫉妒有艳羡。你年轻美妙的肉体,她和他垂涎三尺,放任你在欲潮里即将溺死。
你欲逃离魔爪。谎称脚腕疼痛难忍,哄骗她将你下肢枷锁打开,打开你就疯狂冲向门外,正好撞进男人怀里。
威尔密斯刚加完班,他以为你要离开他逃走。你对年轻男人的好奇足令他妒火中烧,此番举动更是火上添油。
男人对女人,怒火和发泄总与性脱不离干系。
他把你搬进卧房,一通大干。玩具被尽数抽出,你躺倒在地无助地哭泣,他置若罔闻,为所欲为,干到兴处,怒火和欲望冲昏头脑,大手竟掐上你脖子,越收越紧,越紧越劲,下身疯狂耸动。
高潮迭起,死亡紧随。
猛然间他回神松开,你已奄奄一息,花残柳败,美目不复光彩。
此后你便沉默下来,虽然依旧乖顺,他说一你不二,一样的侍奉他,只是心底已然生变。
你没再和他撒娇献殷勤,也没之前那样活泼爱笑。他心底其实很不是滋味,毕竟后面是场误会,差点害你置身死地,他也有些歉疚,但他顶天立地男儿一个,怎能拉下脸对你道歉?只得快快将那老仆赶走。赶走就赶走,辞退程序还做得完美周全,滴水不漏,毕竟你父亲担心,小人之口难防。
你虽为他心头爱宠,但并不意味他会为你冒险报复,哪怕他也厌恶玷污。
你终于醒悟。于他,你命何轻何贱。竟连一个变态老妇都不比。他像样的敷衍都不肯予你。
惩罚就此搁置,活动范围自房间内扩大至全屋,只是依旧没法出门,门窗皆上锁。
先前眼线不再,要说他不担心你逃肯定是假,但他谅你不敢。向来教与你的皆为服从,你也一直是个好学生;况且一介柔弱女流,砸窗跳楼?扎针都要向他撒娇喊疼的你怎能做到?
你还真就做到。
你早有预谋。他绑你羞辱你时就已近极限,再加一片鸿毛都要摇摇欲坠,更何况他沉重的当头棒喝。
是了,老师只说过做错事要向人道歉,你又不是人,谁需要在意一只宠物的尊严?
你开始悄悄的偷钱,暗做打算,察言观色,捏谎作假,活用一身伪装好本领。
为自由与尊严,一切皆值得。
你怀此抱负,睹定时机,带上行囊,破窗出逃,搏命一跃。虽然身体未照预想路线坠落,索性无大碍,脚还走得,只是疼痛不已。你沉浸在自由的空气里,喜悦足以让你看淡任何代价。
你父亲今天一早便出门,他要去筹划俱乐部晚会,正式回归的蜂乐是主角。
你全然不知,没命的逃。
在你所受的教育里,没有警察的身影,一旦犯事,只有向你父亲求助。可现在不能再靠他,你得靠你自己。但身无长物,只有几点零钱衣裳作伴。你父亲何等毒辣,这点都考虑周全,大钱绝不傍身。
好不容易逃到大街上,人流穿梭不止。你衣裙脏污不堪,拖一条半跛的腿,漫无目的走着。有人看不下去,驻足向你伸手,你不敢轻信,摇摇头微笑拒绝。
天意不美,下起冷雨来。路上更是行色匆匆,你只得寻处避雨,寻到一处电话亭,你赶忙躲入。
冷意丝丝入侵,你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悉心藏起的脖颈淤伤更添保护,面前有电话,只不知打能给谁,印象里只有你父亲的号码……哦,好像还有那家俱乐部的,你在父亲的名片背面经常见到。
你突然想起在俱乐部见到的那个男人。他羞涩脸红的表情你还记得,即使撞破真相,他还盯你不放。
你觉他是对你有意的,没来由的,单纯是女性的直觉。但仅仅是有意而已,他最后不还是拒绝你,慌张的脚步就是明证。
你无法确定,你在他这有几两份量。你目前唯一稍微信得过的,竟然只是个见过寥寥数面的人。这无疑是场赌博。
算了,去寻他吧,你逃出来本身也是赌博。本就一无所有了,小赢都当它大赚,豁出去了。只是俱乐部父亲也在,需要小心避开。那娃娃脸男人的态度你是决定不了,但只要你能决定的,一步都不能错。少女内心狂乱,头脑却冷静异常。别无选择,你只能继续前进。
等来到俱乐部,天色已暗。
你几经波折,兜兜转转,打电话过去查到路线后,你又不肯求助他人,轮番转车坐过站,身上零钱所剩无几,总算最后坐对站。
劳累奔波让你看起来十分虚弱,可你片刻不敢停留。
正门入口人们出出进进,你害怕碰上父亲,只好绕道从后面进入,你努力回忆先前父亲带你走过的路。
后面是偌大一片停车场,你不停往里走,直至看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当时你还在父亲身下承欢,现在想来你无比后悔,你当时应该表现得更无辜一点的,这样,他会不会当时就要把你抢到他身边去呢?
你想见他与不敢见他的心情交织,脚步越走越快。
警卫发现了你。
“喂小姑娘!这里不能进!”警卫已经跑过来了。
他不认识你,你才来过俱乐部一次,他以为你只是普通的小球迷。
你不知所措站定,你不知该怎样让他放你进去,搬出父亲名字的话,会不会立马被你父亲抓住?一时之间,竟一个办法也想不出,任凭警卫一番说教。
“欸,这不是威尔密斯的小女儿吗?”
高跟鞋咯噔咯噔,一高个女人下车向你走来。
面上一副黑框眼镜,气质冷硬,眼藏精光,从容不迫,上下打量着你。
“德佩女士,您说这位是威尔密斯先生的……”
她挥手打断警卫话,
“小女孩,你来这里,是来找你爸爸的吗?怎弄成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