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背影,陆小凤不由地再次叹了一口气,就连花满楼都成家了,他还是孤身一人。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百花楼里落的那层薄雪化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吐出嫩芽,刚刚长出叶子,春天便到了。
这些天池屿闲晚上经常睡不着,每每都是到后半夜才睡着,没几天,他的精神便肉眼可见地差了起来。
回花家的时候被大嫂看到之后还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只是晚上没睡好。”池屿闲掀起眼皮,强撑着精神回答着。
闻言,大嫂脸上又白转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时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下: “虽然你们快成亲了,但还是要节制一些。”
听罢,池屿闲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大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
可他根本说不过大婶,被对方三言两语就给饶了过去。
等到大婶说完话之后,池屿闲都已经开始妥协了,算了,随便怎么说吧,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一个人。
由于池屿闲家中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于是花家便决定干脆直接在家里,至于迎亲什么的就简化。
对此,池屿闲很赞同,见状,花满楼也依着他来了。
婚服早就试过了,很合身,现在便要开始敲定请什么宾客了。池屿闲的朋友不多,大部分还都是江湖人士,因此到最后给花母的名单也只是几个人。
林平之一家要请,然后就是楚留香三人和杨过了。
除此之外便没有别人了,撑死再算上一个陆小凤,只不过对方已经写在了花满楼的朋友之中。
在收到池屿闲的婚贴时,林平之震惊不已,几乎不亚于陆小凤,但他爹却很是欣慰,觉得对方能有一个人陪着,之后他们也便放心了。
林震南和其夫人看池屿闲完全是长辈的视角,看到对方孤身一人,心里说是不难受那都是假的,如今见对方安定了下来,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楚留香却没有他们这么震惊,毕竟他早就看出来了池屿闲和花满楼之间的端倪,至于胡铁花和姬冰雁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他早就能猜出来。
虽然姬冰雁之前不怎么出兰州,但看在花家的面子上还是来了,更别说自己和成亲的那两个人还同生共死过,自然是要去的。
三月初七成亲,初一的时候池屿闲就搬回花家了,时间越近他越紧张,甚至有几天都是一。夜未眠。
原本花满楼和池屿闲这些天是分房睡得,但看到对方这幅样子,花满楼每晚便避着家里的人和对方一起睡觉。
“睡吧,有我在。”
池屿闲肤色冷白,脸上稍微有一些其他的颜色就很明显,此刻他眼前一片青黑,一看就知道是没休息好。
“我睡不着。”
他趴在花满楼的身上,说话有气无力的: “我好紧张。”
“毕竟是人生大事,紧张很正常,我也在紧张。”
花满楼收紧了搭在对方胳膊上的手,语气柔和地安慰着: “马上就初七了,这些天好好休息,到时候很快就过去了。”
池屿闲被他逗笑,眉眼弯弯: “什么很快就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说什么处罚。”
见他笑了,花满楼不由得眉眼弯弯,压低了声音: “现在还紧张吗?要是紧张,我们就做些别的。”
他这么一说,池屿闲哪怕是不紧张也会说紧张。
一事毕,池屿闲眼尾还带着些许的红意,停下没多久便困意袭来,眨眼间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谁不紧张呢?”
花满楼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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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尊敬的__,真诚地邀请您在三月初七参加花公子和池小狗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
大婚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花府一片大红色,在阳光下仿佛是着了火似的,,风轻抚而来,垂着的红绸便不断地飞舞着。
池屿闲一大早就起来了,整个人都无比得困倦,单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他虽是男子,但成亲这种大事还是马虎不得,因此一早就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花府的那些女眷在他头上和脸上捣鼓来捣鼓去。
不过,池屿闲皮相极佳,不引人注意也只是因为平常太过阴郁,还不喜欢说话,这才让人最先注意的不是他的脸。
“小池皮肤真好,连粉都不用敷。”给他梳妆的嫂子左右端详着,最后也只是给他遮了遮黑眼圈。
池屿闲掀起眼皮,随后又垂了下去,根本就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嗯嗯回答。
见状,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有趣。
最后,在一片热闹的欢呼声中,池屿闲总算是收拾好了,他睁开双眼,看清楚铜镜中的人时,不由得有些震惊。
不管是在之前的世界,还是在这里,他从未穿过如此鲜艳的颜色。
怪不得大家都说人靠衣装,猛地穿上大红衣衫的池屿闲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那种郁郁沉沉之感荡然无存,他肤色冷白,一身红衣衬得他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