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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男扮女装(下)

 

能遭受的,他气急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别急啊,只要范闲不逼我,我自然不会逼你们,三日,若是范闲继续揪着我不放,那这桩皇家秘闻保不齐就会出现在陛下的桌上了。”李云睿凑近李承泽,如今李云睿对他是居高临下,李承泽再怎么想避开也毫无办法,只能被李云睿捏得死死的。

“来客人了。”轿帘被掀开,范闲满脸怒火的脸出现在帘下,他将李承泽护在怀中,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李云睿!”

“小范大人来的是时候,我们刚刚聊完。”

“有把人绑过来聊天的吗,你到底要干什么?”范闲替李承泽解开束缚,李承泽手腕已经被捆出红痕,被击打的头部也隐隐作痛,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范闲的气息后他就很想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该说的我也说了,送客吧。”李云睿闭上眼,拒绝继续交谈。

一股拉力将二人扯下马车,还未看清是谁出的手,二人就站在澹泊书局后面的巷子里了,范闲气急败坏只能看着李云睿走远。

“承泽,你没事吧。”范闲紧张地抓住李承泽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伤口才放心。

“我没事,只不过李云睿知道我的身份了。”

范闲怔住,他没想到李云睿能查到这些。

“安之,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休了我,就说你发现我是男子,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

“不可能!我绝不会把你推出去!”

“安之,范闲!这是唯一的办法,难道你想看着范家全家被我连累?”李承泽抚上范闲的脸,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摩挲着。

“一定有别的办法,若是陛下知道你的身份,你逃不掉的。”

“总比让范家跟着我赴死要好!”

范闲沉默了,李承泽说得没错,一封休书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可这休书的后果,就是李承泽欺君被赐死。

“我不可能写休书的,总有别的办法,我来解决。”范闲在一些问题上是很执拗的,两人商量无果,只能暂时搁置这件事,一直到回家吃晚饭两人都没跟对方说话。

饭桌上众人都看出两人气氛不对,范思辙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去书局之前还很正常呢,中途李承泽不见,跟范闲一起回来后就这样了。

“哥……范闲,你俩吵架了?”范思辙在桌下戳了戳范闲,小声问他。

范闲斜他一眼,说没有。

范思辙心想没吵架才怪,神神秘秘的他还不问了呢。

饭后,陈萍萍差人送信请范闲去鉴查院商议要事,李承泽一个人在房内坐立难安,想着该怎么应对。

鉴查院

“坐。”陈萍萍招呼范闲坐下,接着下棋盘上的残局。

范闲落子,却不开口。

“你今日和二殿下见过长公主了?”

“您怎么知道?”

陈萍萍落子堵上范闲的生路,说:“鉴查院想知道的,没人瞒得住。”

“那陛下也知道了?”

“你指的什么?长公主,还是二殿下?”

范闲更惊讶了,鉴查院怕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李承泽的身份。

“前者是肯定知道的,后者就不好说了。皇子的事是院里传来的密报,长公主找到了十几年前替淑妃接生的稳婆,威逼利诱下,稳婆自然就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范闲松了口气,还好庆帝现在不知道此事,还有应对的时间。

“范闲,你要怎么办?是休妻,还是停止追查。”陈萍萍一子将范闲逼上绝路。

“我不知道。”范闲心乱如麻,此时院外来报,李承泽进宫面圣了。

范闲感觉天旋地转,李承泽真的要牺牲自己保全范家。

皇宫内院灯火通明,候公公通报二殿下求见,庆帝本以为女儿是不是在范家过得不好来诉苦的,没想到一来就跪下求自己责罚。

“儿臣罪该万死,儿臣身为男子却伪装成女子生活,此为欺君,是儿臣一意孤行喜欢范闲,但范闲未与儿臣有过夫妻之实,范家上下皆不知儿臣是男子,母妃也是感念皇子身份不易,无奈之举,求父皇开恩放过范家,放过母妃,所有过错由儿臣一人承担!”李承泽磕在地板上,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庆帝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砸得头晕,从小到大他都疼爱的女儿居然是个男人,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儿臣嫁入范府虽然不过三日,但范家上下皆对儿臣如家人般亲近,范闲对儿臣自是相敬如宾,儿臣良心不安,不愿再欺骗范家,欺骗父皇。”

这理由太过苍白,庆帝当然知道李承泽不是为此才主动暴露身份的,想着鉴查院报来今日李云睿与范家夫妇见面的事,心里有了底,李承泽这是要牺牲自己保全范家。

“欺君,可是死罪!”

“儿臣但求一死,恳请父皇放过范家,放过母妃。”李承泽没抬头却早已泪流满面,本以为这一世能够不一样,结果还是难逃一死,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未和安之白头到老。

庆帝无言,气氛就这么僵持。

范闲用最快的速度往宫里赶,却被候公公告知陛下不见,李承泽就这么消失了,范闲双腿脱力跪在地上,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不光彩的事,默默处理掉一个皇嗣,多简单。

范闲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他刚到范府门口看见全家人都在门口等他,再也支撑不住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

四月后,走私一案水落石出,坐实了长公主与北齐的不正当往来,太子在其中做的腌臜事被一并揭发,长公主被逐出京都,无召不得入京,太子被废黜,彻底失势。

那天晕倒醒来后,范闲就像变了一个人,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李承泽,范闲一心扑在案卷中,每天早出晚归看起来跟之前没区别,但是大家都知道,只剩范闲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偷偷地哭,什么话也不说,也不需要人安慰。

直到范闲在朝中站稳了脚跟,陈萍萍又叫范闲去了一趟鉴查院,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范闲一出来就火急火燎告假说自己要下江南,事关自己终身。

范闲骑上马拜别家里人连夜就走了,范思辙给他包了一把银票,范若若给他准备了药品干粮,范建和柳姨娘交给他一个盒子,装得是李承泽进宫那日留下来的给范家长媳的玉镯。

在马上他还在回想陈萍萍跟他说的“范闲,下趟江南吧。”他问为什么,陈萍萍只是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说:“那件事,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

连夜的快马加鞭,范闲不敢停,他的心像一只不能落地的鸟,因为陆地不在身边已经漂浮太久。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到了江南,遇到了谢必安,只一句话就让范闲的心不停悸动。

“有人在等你。”

推开篱笆小院的门,范闲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缩在秋千上吃着范无救送来的葡萄,见范闲进来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小范大人,别来无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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