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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情侣衫()

 

一球都勉强接住。现在燕葳走了,柏奕初也有点烦了,在下一球飞来时故意侧身躲过,g脆利落地结束了对局。

他转身捡起地上的球,走向应广白礼貌x地笑了下:“就到这吧。器材室在哪?我去放球拍。”

应广白冷眼望着他,回了句毫不相g的话:“你和她什么关系?”

周围嘈杂的环境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柏奕初握着球拍的力道重了几分,无奈地发现自己居然清楚地知道应广白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应广白质问的语气代表着他跟燕葳是有点关系的,而且不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所谓的竞争关系。

又一个。

柏奕初心里情绪翻涌,脸se未变,将声音压到只有二人能听清的音量。

“你觉得呢。”

应广白对柏奕初这幅挑衅的神情并不陌生,这种可恶的表情总是出现在那些从燕葳那里得到丁点眷顾的人身上。

仗着燕葳跟他说过两句话或者对他笑过几下,以为得到了她的喜欢,朝着任何接近燕葳的人张牙舞爪,企图独占她。

柏奕初b之前那些人带给应广白的危机感要更强烈,他从进班的那一刻起就分走了燕葳的注意力。

开学第一天的课程几乎不会讲重点,这一天燕葳从不会安稳地在班里待着,总要找些借口理由离开教室,唯有这次例外。

柏奕初只来了一天,燕葳的目光就有好几次状似无意地落在了他身上。她所展露出的那种探究好奇,让应广白感到十分不安。

燕葳跟柏奕初同撑一把伞离校时,应广白就站在窗口看着他们并排走进雨中。

空气里满是cha0sh的泥土味,雷声沉闷迟钝,像被困在密密层层的浓云里。

晚修他借着接水的由头从后门离开。燕葳的凳子被整齐地推入,同排另一侧柏奕初的凳子也同样如此。教室两角空缺,应广白整个晚修都心神不宁。

太近了。

每次燕葳和柏奕初站在一起时,应广白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们离得太近了,远远超出男nv之间正常的社交距离。

后门位置窄小,柏奕初路过时,燕葳没有半侧过身假装抬手r0u肩护住x,而是正对着柏奕初。微微隆起的x部蹭过手臂,二人浑然不觉。

应广白从他们过近的社交距离,还有过于自然的身t接触之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在见到柏奕初穿着那条t恤进班时,不安感被无限放大。

班上的同学开玩笑说是情侣衫,燕葳和柏奕初说是无意间买到了同款。

绝对是同一件衣服。

应广白本来不是特别确定,但柏奕初路过他身边时,他闻出了燕葳家常用的洗衣ye的味道。

前一晚燕葳给了柏奕初一个袋子,第二天柏奕初就穿着那条t恤来学校,上面还有她家洗衣ye的味道。

同款衣服同款洗衣ye这种拙劣的理由只有盛朗那个白痴才会相信。

嫉妒的情绪让应广白头脑昏沉,t育课视线交汇后,他鬼使神差地将球拍扔给了柏奕初。

困在浓云里的雷声沉重地,愤怒地滚滚而来。

然后被柏奕初轻飘飘的四个字击溃。

即使赢了球又怎样,他那句话就差没直说他跟燕葳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

应广白被他挑衅本来很不爽,下一秒盛朗投进三分球爆发一阵欢呼,所有的情绪又烟消云散了。

无论什么关系,在燕葳心里都无法跟盛朗那种从小玩到大的情谊相b。柏奕初还是没在燕葳手上吃过亏,不明白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有趣的玩具,等她新鲜劲过了,再碰上点跟盛朗有关的事,他绝对是被抛弃的那个。

应广白无b清楚,因为他曾经就是这样被燕葳抛弃的。

他曾经也是那种因为燕葳跟他说几句喜欢,给了他的男朋友的身份,就自认为得到了她的ai。马戏团的小丑都没他可笑。

应广白和柏奕初的对话被集合的哨声打断,燕葳卡着点回到t育馆,手里拿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盛朗抱着球过来集合,高个子也不过去往边站,y凑到燕葳身边。

“借点水。”盛朗朝她伸出手。

燕葳将水递给他,盛朗单手拧开瓶盖喝了口,瓶子里的水瞬间见底。

“水牛吗你是。”燕葳白了他一眼。

盛朗轻轻锤了下她的肩:“待会你可是要坑我五块诶,喝你五毛的水都心疼,还是不是朋友。”

“这水两块。”燕葳躲开,皱眉道,“滚啊,你手好脏别碰我。”

盛朗委屈:“我用纸擦过了。”

燕葳拿走矿泉水瓶掰过他的手摊开看了眼,从口袋里掏出sh巾往上面狠狠擦了下,然后展示给他看:“那这是什么,擦一下也叫擦啊。”

“轻点轻点。”

她用的劲很大,盛朗忍不住叫唤,但手也没躲,乖乖摊着让燕葳帮他擦,加重了擦字狡辩道:“擦一下怎么就不叫擦了,都擦一下了。”

应广白站在前面,面无表情地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柏奕初站他身侧,拳头已经握得青筋凸起。

应广白瞥见后在心里冷笑了声,转头透过t育馆的窗户望见了天,太yan被聚拢的乌云挡住。

又要下雨了。

——

又要做了。

补课时不上周五晚修,响雷之后是倾盆的大雨。最后一节班会课结束后,周围人都在埋怨这场雨来得太不是时候。早几小时他们不用上t育课,晚一小时他们不用淋雨回家。

应广白没带伞,打算在教室里做会卷子等雨小些再回家。试卷刚拿出来,班长就过来找他说老师让他去趟办公室。

他的位置在前三排,离开教室时却从后门离开。

燕葳的位置上空无一人,但书包还挂在旁边。他下意识往柏奕初的座位看去,那里也没人。

应广白垂下眼,路过燕葳座位时将她的凳子给推了进去。

椅子拖过地板的声响被教室里聊天的声音和屋外的乱响的雨声掩盖,阚嘉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张漂亮的脸黑得吓人。

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应广白推开门进去时只看见了站着的柏奕初。

他脚步微顿,意识到柏奕初没有在跟燕葳单独相处后脸se稍微好了些。走到班主任的座位看见瘫在转椅上的燕葳,脸se又沉了下来。

燕葳双肘搭在两侧的扶手上,察觉到有人靠近,偏过头看去。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老师。”燕葳话是这么说着,神情看起来倒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校服袖口下露出的那截手臂在白炽灯光下被映得更白,她的手随意地放在胃部,应广白顺着向上看了眼她的脸,她在咬唇。

燕葳平常看起来总是无jg打采的,很难区分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请假装病的一把好手。应广白却能一眼看出现细微之处的不同,不舒服的时候她会频繁咬唇。

想到刚刚她喝了半瓶冰水又去吃了冰淇淋,应该是冰的吃多了胃难受。他下意识往前迈了步,燕葳不着痕迹地向柏奕初的方向转了下椅子。

雨打在窗户上,应广白恍惚间觉得这场雨淋进了屋内,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叫他站不住脚。

柏奕初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燕葳看起来是在朝他靠近,实际上在应广白推门的那刻起,她的注意力就已经散了。

柏奕初心里有些不快,出声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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