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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癞头尚一语成谶 漂亮儿积谋远虑

 

周母找了的师傅,跟她几十年了,早年说她命里有子。起初周母高兴着呢,那时候周父已经不常回家了,她指望生个儿子改善。没想女儿出生后,一年、两年、三年,周奶奶也催,她自己亲娘求偏方,她再也没怀上。她找他师傅求方子,师傅只说该有的都会有,叫她不要急。这些年,她都快忘了,周父亲虽然找了两房,也从未跟她提离婚的事情,和二三房一年见一两次,对她还算尊敬。

没想兜兜转转,她想起师傅的话,还真让师傅说中了。大清晨,师傅只在清晨见人。周嘉宝亲自接的她们,把车停山脚下,周母和周奶奶要求走路上山。枫叶红红落了满地,嘉宝穿着单件深绿圆领动物绒衫,微毛茸茸的,周母黑皮草拢身,周奶奶奶丝巾和奶白鳄鱼皮衣皮手套,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算下来嘉宝和那位结婚一年了,她心里忿,要不是当时嘉宝刚认回来,她也不好要求嘉宝换个人,换现在哪由得嘉宝。

她面上挂笑,说过嘉宝啊,这个师傅很灵的。没理会周奶奶问及那位怎么样了。嘉宝先是回奶奶话,说他辞职了,准备照顾家庭。周奶奶说好啊。嘉宝又对着周母,说好的,妈。这声妈短促脆脆,没有谄媚或不情愿,周母笑得苹果肌高耸。嘉宝笑意散了,四周除了他们的谈话声、脚步声也就只有自然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落叶,还有哪里有一下没一下半死不活的鸟叫。

寺庙和别的寺庙相较幽静,没有生活的痕迹,小僧引他们进去,师傅在里面等着,要人一个一个进。最先进的是周母,出来沉稳地看了周奶奶一眼。周奶奶不疾不徐地去,她出来面色难看,和周母子二人说,师傅说不见嘉宝。周母问什么意思。周奶奶单手攥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好像觉得冷一样,沉了口气说不肯见。周母得了好话,周家年年贡的香火钱,又按千万计,心里有了底气,她登时折返,台阶踩着咔哒咔哒响。

嘉宝像没事人一样,阳光起来了,照着他咪了咪眼。他和奶奶说,奶奶,这种事不好勉强吧?周奶奶抚了抚他的手臂,说奶奶还没开口,师傅就要奶奶多多照看新来的那个孩子。我就说,是嘉宝吧?苦了孩子二十几年了。师傅又说言尽于此。我瞧着师傅的样子不好多问,想要叫你进来他脸色就变了,说不见。嘉宝说,有没有说别的?奶奶说,放心,他说孩子你命里有。嘉宝笑眼弯弯。

门还没开,就听到急切出来的脚步声,周母手里拿着块粗布。近了身,周母露出布里的玉,成色很一般,看不出所以然,周母得到宝似的和嘉宝说,师傅执意不见,他有他的道理,他又和我说,嗯,就那些叮嘱,我就求他啊,他给我这块玉叫我转交给你,说玉碎了再来找他。嘉宝谢过,又提起周奶奶的话,周母说是,这个叫他放心。周奶奶盯着周母,慢慢走,偏等到嘉宝离开了,眼睛也不看周母,叫了周母名字说师傅怎么和你说的?

周母和她并排走,两人皆未上楼,心下想刚才有着周奶奶在,又要单独找次嘉宝说。周母眼皮一抬,就说那些话。周奶奶说,你现在宽心了,有自己想法了,我和你说,你也是周家人,瞒着我对周家没好处,师傅和我说周家有两灾,给了我八个字:人灭灾灭,人生灾生。周母说妈什么意思?我还诚心想害周家了?我还不是一心为了这个家!师傅就说嘉宝有子,我给求了块玉,没别的了。奶奶说,周家的灾,也是你的灾,我该说的都说了。说完不等周母反应,直接迎上赶来伺候她的女佣一同离去了。

巧了,师傅也给了周母八个字:罪孽深重,缠冤锁业。师傅说的周嘉宝,周母登时发怔,连问怎么会。师傅说他是来讨债的,不是讨你的债,你尽本分做事,不伤天害理就无大碍。周母稍定,详询孙辈的命数,得到嘉宝有和命中人有子的回应,便挟着孙辈为由为嘉宝求情。周母只和嘉宝说,那玉要好好保管,安慰他师傅会帮他的。

隔着电话,嘉宝什么表情也不做,山上一行,耗他的心情了半。被拒见,他知道怎么回事,佛人之地,无非善恶指南。他没当回事,他不信这些因果业律,图好彩头听一听关于孩子的事情。他都快信了会有孩子。他的心情从被拒见开始就悬空放置,踩了截空楼梯似的。之后所有的应付出于本能表演,他抽离了出来,不不,他并非上演幡然醒悟的戏码。鼻息还有寺香的气味,半山腰开始就闻得着,熏得他头脑发昏。

他轻轻地深呼吸,听着她话里有话地强调,说妈想说什么尽管说。周母吸了口气,说孩子要是成了,妈一定帮咱俩争取到全部股份。也就是周父没有分配的四分之三。嘉宝轻声答谢。他好久没想起母亲了,生母的那个母亲,也没出现在他梦中。他杀了人,过了这么久,这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喋喋。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还是别的知道的,天知地知可不就是两知了。别人也会知道的。二柱也会知道的。

二柱发现嘉宝的异常。就连他怀孕了的消息,也没有让嘉宝早回家。反而因为终于有了孩子,不需要再肏他,更见不着嘉宝了。嘉宝似乎躲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受。明面上,嘉宝忙于人事调动,据说周父亲自带着他见老友。有时候嘉宝回来,身上有香水味和酒气,神色看起来清明,实际在发怔,竟也不需要二柱服侍他了,就好像当二柱不存在,自己收拾。

二柱记得嘉宝得知他怀孕的表情,似乎受了一点打击,又整理表情说,那就好,说完拥抱了他一下。之后每晚回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撑着洗簌完,乖乖躺在床上,自己盖好被子,被子盖到胸膛,乖宝宝一样平躺着。二柱忍着困意,估摸着嘉宝睡着了,悄悄翻嘉宝手机,他又不知道密码,只能翻翻通知,聊甚于无。他焦灼地仔细嗅每一个细节,嘉宝手机一个小时没看了,也没有能够被怀疑的消息弹出来。嘉宝换下来的衣服裤子包括内裤,也没有关于女人的蛛丝马迹。嘉宝的所有社交平台,都是老面孔,二柱拿了嘉宝的车钥匙,偷偷来到车库,开锁的声音在空旷空间惊着他了,他紧张而快速地打开他常用的车,企图发现什么,除了车上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医生资料,那种妇产医生,一无所获,只有香水味,拥抱也会粘上味道啊,可是什么关系会拥抱,应该没事吧,嘉宝在国外生活过,很平常的……

二柱陷入睡梦,他抗拒不了药物加重的困乏和性欲。白天,又只有又专业又冷冰冰的人过来照顾他。他想到个理由,他打电话给嘉宝,嘉宝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心跳漏了拍。他舔舔嘴唇,说老公,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自己可以。嘉宝顿了下,不咸不淡地说嗯。二柱接着问,老公,今天早点回家可以吗?嘉宝说,看情况。二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两人皆沉默,谁也没有挂电话。嘉宝问,还有什么事。二柱脱口而出,我可以叫我妈妈过来吗?没想到嘉宝非但不生气,且很平常地说我安排人接她。

当晚嘉宝和往常一样晚归。二柱的伤感积多了,感伤地在不见一丝光的黑夜掉眼泪,泅进丝质枕头套。他控制不住自己,侧躺着贴着嘉宝后背闻闻他的后颈,原本的大胸肌软趴趴地挤成沟,小鸡巴陷入肥嘟嘟的阴阜。他吻着嘉宝颈侧慢慢地挪,湿乎乎的舌尖探进嘉宝唇缝,闭着眼睛吮着嘉宝舌头。

嘉宝脸上痒痒的被舔醒了,手一探点了昏黄床头灯,二柱埋在他颈侧,上身睡衣散开,下身光着。嘉宝单手捧着他的脸,移着两人面对面,声音有些冷和懒,说什么样子,卖什么娇。二柱脸庞往他手心里靠,又拿着他的手往自己屄里,屄水打湿嘉宝手指。嘉宝另一只手盖了盖自己的眼,短促嗤了声,说原来是要鸡巴肏,几天没肏,贱人就忍不住了。二柱身躯细颤,埋下去隔着睡裤舔嘉宝鸡巴,又嫌不够,亲吻嘉宝小腹一路吮那根东西,他趴着翘着臀部,不知道嘉宝有没有看到,他张开大腿,屄水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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