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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真多。”指煎检查/摁在门上抱C内S/用堵

 

长时间久坐不动,身体有些僵硬,他活动活动肩膀,向后靠在椅子上。

酒店餐厅要打烊了,他看见章凌从楼上下来,垂着眼,神态疲惫,随即和几个服务员一起推开后厨旁边的更衣室,进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章凌穿着短袖长裤走出来,脚下踩着双帆布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见他走出餐厅,华斯礼站起身,也跟着出了大门。

他知道这种跟踪的行为很奇怪,但他就是想看看,看看章凌住在哪里,住的地方怎么样。

或许是站太久,章凌的脚步很沉重,几乎是拖着身体往前走。

好在住的地方不算特别远,20分钟的路程,一片有些年头的小区,坐落在夜市旁边,最高不过七层,连电梯都没有。

华斯礼在阴影里停下脚步,注视着章凌进入楼梯口。

感应灯随着他的动静一颗接一颗亮起,最后在七楼暗下去,紧接着朝向街道的一扇窗户亮起来,隔着窗帘,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华斯礼以为他会洗澡睡觉,没想到十几分钟后,章凌换了一套暗红色的制服走出楼道,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十字路口,走向对面的大街。

这次的目的地不是酒店,而是一家量贩式ktv。

华斯礼没有进去,在街对面的公交车座椅上坐着等。

这片区的夜晚很热闹,哪怕是深夜,也还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

华斯礼按了按眉心,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针已经指向三点。

当清晨凌从电梯走出来。

他一定是困极了,走路都忍不住打哈欠,但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立刻回到住处,而是去早餐店买了豆浆馒头,提着塑料袋慢悠悠往那片破旧小区挪动。

凭借着昨晚上的记忆,华斯礼等了快十分钟才上楼,找到那扇窗户对应的房门,抬起手欲敲,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收回手。

他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华斯礼从钱夹里找到当年那张银行卡,又从西装口袋里撕下一张便签,拧开钢笔笔盖,提笔写了一个“章”字,却觉得不合适。

烦躁地将便签揉成团丢在蒙灰的水泥地上,华斯礼收起银行卡和钱夹,转身离开。

我没必要同情他。华斯礼想。

是他拒绝了我的好意,他如今吃的苦、受的累,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活该。

回到酒店,带教老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华斯礼向后捋了一把头发,“王律,我要在这儿待几天,遇见了一个老朋友,想和他叙叙旧。”

王律没有过多盘问,只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华斯礼每天都会去酒店餐厅的角落坐着,怕不小心被章凌认出来,他特意戴了墨镜。

然后再一路尾随章凌,看他回去出租屋,换上制服接着去ktv上夜班。

到了凌犯了个错误,在上菜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下楼的客人,托盘打翻,肉汁淋了客人一身。

他扶着楼梯愣了几秒,随即急忙掏出手帕擦拭客人衣服上的脏污,那个男客人喝了点酒,大着舌头骂:“毛、毛手毛脚的东西,你现在擦有个屁用,我这件衣服两万块,照、照价赔,否则我就报警!”

章凌绞紧手指,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您可以脱下来,我送去干洗熨烫后再还给你。”

经理听见动静,赶忙过去道歉。

见经理和章凌态度还不错,男客人的女伴也在打圆场,最终以免单加500块干洗费解决了这场冲突。

当时餐厅人少,男客人声音又大,所以华斯礼听了七七八八。

他看见章凌摸出手机扫码转账,等客人走后,又被经理批评了几句,连带着这个月的工资都要被扣,以示惩戒。

章凌沉默地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换衣服下班。

刚走大门没几分钟,天上突然飘起了小雨,章凌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空。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脸上,冰冰凉凉,渐渐的,雨越来越大,他的头发、衣服很快被淋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可他仍然没有动。

昏黄路灯下,行人来去匆忙,有人淋雨,有人打伞,他们都好奇地瞥了眼这个站在街边的男生,却没有多做停留。

鼻子一酸,眼睛里热热的,视野很快变得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章凌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声,雨太大,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真好啊,他一边哭,一边感叹这真是个好天气,能让他坦坦荡荡、放肆地哭一场。

看着他的肩膀不住抖动,华斯礼大概猜到他在哭。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冲上去,抱住他。

但理智却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提醒着他,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只是alpha的本能而已。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章凌哭累了,雨也变小了,他扯了扯黏在身上的湿衣服,继续往前走。

翌日,华斯礼坐上回a市的飞机,一星期是他能停留的极限,学校的课业,律所的实习……每项都不能停摆。

与此同时,华斯礼再次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决定——

他花高价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每天只需要跟着章凌,拍拍照片和视频,实时告知章凌的动向。

华斯礼发现,章凌几乎隔段时间就会换地方,但是都是一些远离沿海的地区。

偶尔,他会亲自去往章凌所在的城市,远远地跟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旁观了章凌所有的疲惫与痛苦,知道他活得很艰难,却还挺直腰杆,从未找任何人求助,包括他那个好朋友白琳琳。

真笨啊。华斯礼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前不久,私家侦探告诉他:“老大,章凌带着他的妈妈去a市了,现在住在一家小旅馆。”

华斯礼淡淡地“嗯”了一声,说:“继续跟着。”

在酒吧遇到章凌,纯属偶然。那天,华斯礼的客户朋友过生日,盛情邀请,他不好不去。

一开始,他没发现章凌,后来听见旁边卡座传来争吵的声音,转头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章凌被男人压在身下,衣服凌乱,神色惊惶,两条腿胡乱地蹬来蹬去。眼看着男人解开皮带,就要插入,华斯礼腾地站起来,下一秒,章凌艰难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啪嚓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倒在卡座里。

男人的朋友怒不可遏,大跨步走向章凌,抬手便是一巴掌,随即掐着章凌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看着章凌无力挣扎、摇摇欲坠的身体,华斯礼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但是章凌却一如既往的“犯蠢”,在刘虹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刘虹,所以才会身陷险境。

多亏私家侦探给他通风报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我这是在干什么?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斯礼突然意识到,他对章凌做的一切早就超出了补偿的范畴。

本来想趁机把接近刘虹的真正原因告诉华斯礼,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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