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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关于我们的关系……/感情线微沫

 

老人啐了一口,吼回道:“你老娘早他妈被我操死了,野兔崽子。”

“他说的没半点错,你老娘好像还真死在男人床上。”尤里多斯对站在窗台的克多洛说。

克多洛扭过头:“滚出我的房间。”

尤里多斯惬意地仰躺在木板床上,脑袋压着双手。闻言他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

“不要生气啊——我长芽了。嵌进床板了。”

克多洛去拽他。拽不动。打他。尤里多斯被打得满床滚。

饶命,饶命。再也不说了。

克多洛气得很。他辫子都气歪了,或许是打歪的。金发稍长,扎一个辫子。尤里多斯说过可爱。

泪眼汪汪。

天啊,可怜的。怎么还哭了?

尤里多斯意识到自己嘴贱。合该抽两巴掌。于是他真抽了,红着半张脸去哄克多洛,克多洛拧红了另外半张。

再厚着城墙皮笑笑伏低做小,就又好了。克多洛擦眼泪,问尤里多斯下午去哪。

“去我父亲那里。霍尔奇默克闹了疫病,你要小心,也不知道怎么会冬天有的——他做终傅圣事。”

就是祈祷病人健康,安宁保佑临终病人灵魂一类的过场活。

“过场活”,尤里多斯是这么叫的,他也叫它们“高级把戏”。

低级的把戏骗傻子,中级的把戏骗人,高级的把戏骗自己。

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往生天国。搞得真有那回事似的。

不过,这类话大约只能与什么都模棱两可的克多洛说说。别人是说不得的。也怕被告发举报。

“不留下来?”克多洛问。

“留下来做什么?”

嗯,随便。做什么都好啊。克多洛说,同时他眯起眼,好像要笑。休息日,外头下雪,屋里暖和,没人打扰。好不容易有这样一天呢。

尤里多斯从床上弹起来。还是决定要走,他说:“还会有很多这种日子!”

克多洛只是微微一笑。睫毛在斜进的阳光下,像漂亮的飞蝶。

这个冬天没有了,下个冬天有。下下个冬天,下下又下个冬天,我们的时间还长。

尤里多斯蹲着穿靴子,一边这样说。

克多洛给他圈上围巾。围围巾的人笨手笨脚,被围上的人也并不适应,闹了个尴尬。起身时鼻尖碰鼻尖。克多洛想吻他,他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从克多洛的屋子回到家里。

桌上搁着咖啡,一沓报纸。卧室门半掩着。尤里多斯解下袍子,靴子踩在木地板上是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轻轻往房里走。

父亲的影在床幔里。

尤里多斯跑过去,解掉鞋爬上床。搂住父亲,把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脖颈。温、热、软,带着情欲的薄汗,气息因熟悉而香甜。他舔掉父亲眼角的咸泪,握上了父亲拿着假阳具的手。

他来控制。

父亲软在他怀里时,他觉得自己好像热热地拥了一块儿雪膏,要化不化了。

男人的身体可没这样柔软,随着逐渐成熟,尤里多斯愈发地品尝出父亲身体的妙处。一种刚柔并合的漂亮。女性的器官与特征并没有让他显得畸形,而是孕育出一种神性的美。

为什么自己玩?尤里多斯贴着父亲耳朵问。

你不在。父亲哼哼着回答,声音比那抽插带连的水声还小。让尤里多斯爱得喉咙发紧。

玩熟了好等我回来操么?尤里多斯问。

怀里的人歪斜了脑袋,嗯嗯啊啊地答非所问。尤里多斯捏住他的下巴,使双方对视,那双微肉的唇才哆哆嗦嗦地说:“一直在等你。”带着天生的柔情。

您欲望这样强,离了我怎么办?

没有想过离开你。

总有离开的时候。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尤里多斯听到自己说:“噢,婚礼誓词。”

“嗯,婚礼誓词。”

在性事方面被宠坏,安多诺并不满足于尤里多斯不全神贯注的服务。他需要关注,要爱,所以此刻他有些蛮横,但平日里的温柔弱化了他的爪牙,显得竟娇气起来。

“看我。”

我在看窗帘,尤里多斯咬安多诺的鼻尖,窗帘没关,对窗也没床幔。

安多诺就伸腿将床幔勾起,竟然也胡乱将遮了个五六分。欲盖弥彰的媚色。

尤里多斯就开始玩他那一对漂亮的胸。造物主的名器,把玩不腻。这时候父亲就会把他抱到汗津津的怀里,温柔的手揽着他的头,好像他还要吃奶。

指尖在揉弄乳尖时感觉到湿濡,尤里多斯就舔了舔。一股很淡的甜味儿。几乎和水一样。

这回他看得一清二楚。红胀发肿的乳尖,颤悠悠地溢出一珠白黄的奶蜜。

安多诺似乎感到很羞窘,他把尤里多斯推开了些。怎么可能办到呢,尤里多斯跟个饿狠了的狗崽似的,开始含吮他的乳首。

……

怎么会突然有那个?

可怜的一对宝贝已经被玩得过分,乳尖被吮咬得明显长肿出原来的形状,软肉有些被掐揉得紫红。气息奄奄地耷拉在父亲的胸膛上。

安多诺支支吾吾了半天,尤里多斯知道一定有内情。

最终,父亲咬住下唇,很久才几乎用气音这样恳求道:“我想怀孕。我在吃药。”

怀孕?尤里多斯惊得蹙起眉头。可我没准备当父亲。

没关系的,你和它都是我的孩子。

你疯了?

四个月后我要到首都出公差,然后为教会做一年的巡游采风,我一直在外地了,不怕的……

不可理喻。药安全与否你都不知道。

“我想试试。”

“我不会和你做。不可能的。”

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给我吗?安多诺以一只手遮住心碎的眼睛。

“我当不了父亲。”疯了,真是疯了。

我没有让你做父亲……

安多诺尝试把尤里多斯抱到怀里,他的孩子,他的爱人。要栓住,绑住,搂在怀里,否则安多诺会枯萎。他需要一个最牢固的纽带,那就是血脉。所以他得缔造一个生命,除非死亡将他们分开。

然后他们会有一个家。他会是很好的父亲与妈妈。

从霍尔奇默克郡到首都铎斯,坐马车需要三天两夜。

自首都来到这儿“乡下地方”养病的公爵,是个年纪三四十上下的漂亮贵族老爷。他有肺痨,身体很虚弱,初恋的死亡与疾病使他无心婚恋,所以至今单身。安多诺常常被邀请到他的宅邸为他做忏悔和祈祷。

很不幸的,公爵的弱躯才刚好一二,就又染上了霍尔奇默克郡莫名爆发的瘟疫。从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据说是将要死了,却又这样活过了一两月。

去公爵的府上。尤里多斯跟随安多诺去做终傅圣事。

马车里有些闷热,因轮子坏掉有些颠簸。尤里多斯顺势就歪过去吻神父。神父动也未动一下。

“怎么了?”

安多诺依旧端坐,只是发出了轻微几乎不可察的一声闷哼,然后微微弓起了腰。尤里多斯擦去神父鬓边的热汗,敏锐地将手放上他的腹部。

这里不舒服。尤里多斯既像询问也像陈述。

还要往下一些。安多诺脸色惨白,尤里多斯知道,向来擅长忍耐的他疼得多厉害。

是要如厕那种吗?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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