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想跑了?晚了”(皮带挨到崩溃求饶/语言恐吓)
地看了柏一民一眼。
没有回应。
他挪动着蹭到床上,屁股上的伤发酵,乱七八糟烂了个一塌糊涂。凭他的经验,二百下他注定撑不到底,只能期待乖顺能让柏一民快点消气好放过他。
挪动着,理智也慢慢回笼。今天的验货是彻底玩完了,怕是连投简历的机会都没有了。
比被金主虐待玩弄更绝望的是职业道路被堵死。陆册这下哭得比昨晚真情实感多了。他摆好姿势,埋头就是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屁股却是学乖了一下也不敢动。
好可怜,好乖,可爱晕了。
柏一民简直被陆册的乖顺隐忍迷得神魂颠倒,但他面上不曾显露分毫。
皮带在身后比了比,横竖下不去手。他默默自嘲了下自己的心软,换了最轻的一支竹拍,扬手抽了下去。
竹拍响亮,被挥舞得噼噼啪啪虎虎生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陆册理智上知道这是优待,但他的屁股确实承受不了一点,哪怕是竹拍也想逃跑。柏一民怕打歪抽到腰,也没折磨陆册纠正姿势,一伸手夹起小兔子专心在他屁股上落板子。
他手劲大,加上工具结实,哪怕是竹拍也不好挨。
疼痛的洪流中,一点浮木都能被当作是靠岸的救命稻草。被金主抱着,陆册凭空生出了一点依恋和安全,哪怕这个人就是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
恍惚间此刻场景竟真与童年时的幻想重合——犯错被爸爸夹在怀里痛打一顿光屁股,然后就能一切揭过,永远被爱下去。
他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勇气和冲动,觉得自己还能再争取一下,于是在一组板子的间隙,他一扭身泥鳅似的钻出,一下扑到柏一民怀里,搂着人脖子不松手。
“爸爸,我错了,”陆册闭着眼睛,下巴在人肩膀上蹭蹭,“我不该爬床不该对自己的程度没逼数不该撒谎,不打了好不好?
“我错了,原谅我吧。”
他抱了片刻,板子竟然真的没有落下了。
“好啊,”柏一民说,“原谅你。”
真的假的。陆册拉开点距离,怔怔地看着又变得好说话的金主。
柏一民:“聊聊吗?”
陆册:“啊?哦,好。”
聊什么?
今晚发生的一切简直一笔糊涂乱账。直到屁股上被盖了张凉毛巾,陆册的脑袋还是没理出个所以然。他既摸不准柏一民是个什么意思,又冥冥中觉得柏一民对他格外的好。这种好还不是别有所图的那种感觉,他本能就认为柏一民不会伤害他。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陆册打算先从最近的一项开始问。
“你不想睡我,至少不是那种想睡我,”他很肯定地说,“但你还是让我来了,不是为了验货,而是为了吓退我,对不对?”
柏一民点头:“对。”
“那你在车上跟我说清楚就好,我也不是什么真的下贱的人,还不至于谁的床都爬。我经纪人知道,我连酒局都不去的。”
“我知道,”柏一民说,“叫你来是因为,我昨晚被你甩了。”
……忘了这茬了。
“而且我确实想睡你……我认识你很久了。”
他话说到这,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遥远地想起那时的情景。台上,陆册神采飞扬熠熠生辉,他在最后一排,远远地看着他,把那个场景刻录在记忆中,像摘到了一颗星星。
陆册盯了他半晌,很疑惑的:“有多久?不会是我入群开始你就在潜水了吧……你换过马甲?”初创时的几个群友他都有点印象的,没有译林这号人啊。
果然不记得了吗。柏一民低笑一声,不打算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
“我知道你在我公司里,看过你之前的剧,陈燕华说你很有发展潜力,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无论怎样,有合适机会我就会捧你。就算你不去酒局不把人灌醉,我们也不会把你送到任何人床上。
“你很可爱,很漂亮,也很聪明,是个有性格的小朋友,有点皮也有点小滑头,认真起来很吸引人。我就是被你吸引到的人,”柏一民揉揉小兔子的头,“而作为圈内群友,我也希望能和你建立长期的主贝关系,这就是你送上门我就收下了的原因。我说为你好,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
陆册被夸得有点脸红。
“但是,我也希望你是堂堂正正走到高处的。你来爬床,我不喜欢,”柏一民的语气又严厉起来,“你可能有你的理由,但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容许你的行为。我发现的宝藏走向我不喜欢的道路,宝珠蒙尘,我很不高兴。”
陆册没想到柏一民想了这么多。他有些茫然,开口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柏一民想也不想地答,“想跟你做……朋友,你需要玩伴,我也需要,恰巧我们彼此合适又安全。所以我想和你结成1v1的关系。我希望我们的实践游戏是出于快乐,不要是交易。当然,你还是可以住进来,作为老板我也会对你负责,资源也会优先考虑你。”
直白,坦荡,真诚。
本质上和被包养好像差不多,但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至少听起来比炮友体面多了。陆册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不同,只是柏一民好像很懂他一样,把他微妙的拧巴和自尊都妥帖地照顾好。
好像当真是为他着想。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种好事。爬床是无尽头的向下,能有这种结果还算可以接受,陆册心里叹气,管他柏一民心里有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抱了抱柏一民,不怎么真心实意地:“好呀,谢谢。”
第二天早上。
陆册又是嗷的一声把自己嚎醒的。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玩这么大过。年轻火力旺的时候,他能排练到十一点,再翻墙出校和前任大战通宵。
但现在也是不必当年了。通宵自然熬不动了,屁股在多年饥渴后脆皮度直线上升。
不过以前也没连着挨过这么多。这算回锅了吧……
陆册在床上扭了扭,咸鱼反面两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埋头枕头哼哼。
屁股疼。
再也不嘲笑回锅嗷嗷哭的群友了。
柏一民真的挺会过日子的,床品比陆册从高中用到现在的那套学校统一定制款舒服得多。
柏一民啊……这两天的事在陆册脑子里过了一圈,陆册长长叹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长这么大,二十年来,从没有谁能让他事事答是,予取予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柏一民的这两天,他的原则啊底线啊一退再退,丢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敢上了老板的车,还自信让老板包养自己的?还被当成小孩子训,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赖着赖着,迷迷糊糊又要睡着。
没一会儿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唔。”
隔着被子,钝钝的痛。陆册哼哼着,软乎乎地求饶:“不要打嘛。”
柏一民不理他,见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对着屁股又是一巴掌。
这下疼了。陆册又是嗯唔一声,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放弃回笼。
“干嘛啊?”他软软地抱怨,嗓音很黏糊的,微微的哑着。轻咳两下,还是哑:“今天我上午没活。”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他下手又重,前一天还做过。柏一民捋了下,有点心疼了。他探手摸摸陆册脑门。
陆册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他从小独立惯了,几乎没有什么被牵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