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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荒漠迷踪第一章深夜包裹(4)

 

萧然笑得更加邪恶了,揶揄地看着我,然後慢悠悠地递过来一支手机。

两分钟後,我站在一条巷子的隐蔽角落,被眼镜男手里的枪口指着脑袋,拨通了二哥研究所的电话,但是我不敢多说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身分,只是告诉对方,周文旭目前在一个叫骈凉的小镇。

打完电话,我们再次回到了那间旅店。

青青看到我们就追问:「怎麽样,找到那个人了吗?你们认识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胡胖球道:「不认识,认错人了。」

「哦,是吗?那个人也真可怜……」青青自言自语地说着。

当晚,我们便在「清凉地」住了下来,一共要了三间客房,眼镜男和胡胖球一间,我和黑西装一间,萧然独自一间。

整整一下午,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去看口袋里的东西,直到晚上进了房间,我躲进了厕所里,反锁了门,才终於把k袋里的东西0了出来。

那是个小纸团,皱巴巴地r0u成一团,黏糊糊地全是汗渍。

纸质已经sh软,我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弄破,只能小心翼翼地摊开来,在手心里放平,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其实只是一整张纸的四分之一,似乎是情急之中被一把撕扯下来的,缺口十分不平整。

纸片上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前三句话已经字迹模糊,完全辨认不出来,我只看清了最後两行字,加起来一共只有十个字——

「ta们来了。」

「ta们真的来了。」

在看到这两行字的一瞬间,我立刻认了出来,这是二哥的笔迹。

二哥天生是左撇子,写出来的字迹笔锋会和常人有一点微妙的区别,我看过他手写的一些考古报告,所以对於他的字迹很熟悉。

没错,纸片上的这两句话,的的确确是二哥写下来的。

可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ta们来了?ta们是指谁?

为什麽要特意写成拼音的「ta」,而不是用「他」,「她」,或者「它」?

难道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字该怎麽写,所以就用拼音来替代?不,这不太可能。我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否认了。

这又不是什麽非常复杂的生僻字,怎麽会忘记写法?

那这是为什麽呢?

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他平时书写报告的时候,对於文中一些措辞用句的准确x要求十分苛刻,这也许是因为与他的工作有关。

考古需要非常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我思索了片刻,而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二哥是因为不能确定用哪个ta,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写拼音。

可这就更加奇怪了,分不清「他」和「她」姑且也就算了,但为什麽连是不是「它」都不能确定?而且还是复数形式的ta们……

难道这个ta们,不是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片,将这两句话翻来覆去地默念了好几遍,却仍然不得要领。

我不知道把这张纸片撕下来的人是不是二哥,但是现在周文旭装疯卖傻,偷偷将纸团塞给我,一定是想要传达什麽意思。

可惜现在我的智商不够用,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而且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不通,那就是周文旭为什麽要装疯卖傻?

难道是周围有人在监视他?

我疑惑地皱着眉,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待了好久,直到黑西装突然来敲门。

「你在里面g什麽?怎麽那麽长时间?」

「哦、哦……马上就好。」

我愣了一下,赶紧将纸团塞回k袋,然後按了下ch0u水马桶,开门走出去。

黑西装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明显带着怀疑,不过什麽都没有问。

反正厕所里没有窗,他也不用担心我逃跑。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这间客房不大,却还算乾净,两张单人床面对面地摆放,中间是一张圆桌。

黑西装坐在对面看着我,什麽话也不说。

他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这一路上基本就没讲过几句话,严肃的脸上也鲜有表情。而我,始终是拿一种杀人凶手的眼神来看待他,如今却要与这个凶手共处一室,我感觉到很不自在,一声不响地脱了鞋便自顾爬到床上躺了下来。

这几天以来都没怎麽好好休息过,明明就已经很累,可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灯暗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

黑西装正背对着我侧躺在对面的床上。

床头的那件衣服外套折叠得非常整齐,整齐到有点不可思议的程度,衣领衣袖有棱有角,衣襟平整如熨,而床底下的那双鞋,也是鞋头对齐摆放得一丝不苟,甚至连桌面上的一些物品和背包也全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早就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非常自律,走路的时候步伐刚正腰板挺直,而且之前我与他交过手,他的一招一式显然是训练有素。

所以我猜,这个人很有可能之前是军人出身,也许是个退伍兵,而如今被那个乔四爷雇佣来当保镖派上用场……

我正如此思索着,却突然间听到幽暗中黑西装说了句:「不是我。」

哈?什麽?他难道是在说梦话吗?我不禁愣了一下。

沉默了几秒,黑西装又道:「把那个nv人推下楼的人,不是我。」

我忽然怔了怔,皱眉道:「什麽?不是你?」

「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摔下去了。」

「那你看到凶手是谁了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西装道:「没有。」

我怔了片刻,冷笑了下,说:「你以为就凭你这麽一句话,我就信了麽?」

黑西装仍然背对着我,没有转身,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信不信由你。」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开口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到了几点才入睡的,睡着後乱梦纷遝而至,一会儿梦到了二哥,二哥浑身衣衫褴褛,手里拿着条血淋淋的人腿,y是要塞给我,我拼了命地摇头说不要;一会儿又梦到了雪洺姐,她站在高高的楼顶看着我,凉风吹起了她的黑发和裙摆,她哭着向我伸出手,可是我没来得及抓住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围栏边仰倒坠落;最後我竟然还梦到了一个穿古装的长发男人,他说他是越王g践,说他的却邪宝剑不见了,让我帮忙一起寻找……

结果宝剑还没有找到,我就已经醒了。

醒来的时候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黑西装不在。

炽烈的yan光从窗外热情洋溢地铺洒进来,照耀在我的脸庞,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可是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居然才刚刚清晨六点多。

果然沙漠地区的日照不同凡响。

我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然後便下了楼。

也许是时间还早,大堂里的人并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围坐在饭桌边的眼镜男他们,而每个人的背包也全都带在了身边,似是整装待发。

那个很可ai的nv服务生,青青,正在往他们的杯子里逐一倒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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