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的日常
馨。
他只愿他的每一天,都有这人相伴在身侧。
长歌的四时景,他想与她一起看,直到两人都老去──
再也看不见彼此为止。
──完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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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归感冒了。
不同於之前染上风寒时无人照料,还要心酸的做门派任务──
现在她别说什麽事情都不用做,还被门主紧紧看着。
君若归自从嫁给杨逸飞之後,一年到头别说感冒,连喷嚏也不曾打过,是号称最有活力的健康宝宝,如今就在长歌门的冬天感冒了。
她觉得很心塞。
哪里都不能去也就算了,身子也因这场风寒来得凶猛,她整个人陷入发烧的晕沉还有全身如铅般重的困境,只能乖乖的仰躺在长榻之上。
趁着一波烧方退,她这才有余力睁开眼,被层层纱帘掩住的漱心堂,依稀可见外头飘着细雪的景。
房内烧着温暖的火炉,彷佛一丝寒风都进不来,她身上披着大衣,腿上还搁着手炉,本来守在她身边的文瑞不见人影,君若归也就没有喊人,眼光有些朦胧呆然的看着外头。
外头是稚声的童言童语,嬉笑欢快好不乐意,君若归听着内容,微g唇畔笑意,因为生病有些苍白柔弱,b起平常添了几分芢柔风骨。
本就白透的脸蛋顿时更似晶瓷。
「起了?」杨逸飞的嗓子从後头传来,不一会,已来到她身边,俯身看她。
君若归身子重,眼皮也重,浅浅抬眸,用着极浅的气音淡哼。
「嗯。」
她才应,他的手便探向她额间。
君若归背倚长榻,後头的软枕舒适的让人连动半分都不想。
「还是有些热……」杨逸飞微蹙眉,拉了椅凳在她身边坐下。「等等文瑞拿粥过来,吃了药後再歇一会。」
「……好。」君若归连点头都没办法,只应声回答,看着他担忧的俊颜,抬手想去拉他的手。
「没事,就是染上风寒而已。大夫说了,就是身t累,所以才会抗不住,没事的。」
杨逸飞知道她意思,将右手放进她掌心,用他的手取代她腿上手炉,顺便检查她手炉内的炭火。
「……嗯,等你好些,我就让总管开始找人,省得你老是将事情往身上揽。」左手拿过手炉随手搁在一旁的几案上,他怜惜地00她这阵子因病而消瘦的脸颊。
本来就不圆润,这下纤细的身子又瘦了……要吃多久才会长r0u?光想,杨逸飞就不禁拧眉。
「好……」讲没几句,君若归又觉眼帘沉重,轻轻搧动几下,就要陷入昏睡了,睡去之前,外头的冷风好似吹了进来,她缩了缩肩,睡了过去。
杨逸飞见状,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自己随後也跟着shang,就让她睡在自己怀里,听着她细微的呼x1声。
他俯下头,落下疼惜一吻,默默的揽紧她。
昏沉之中,脑心的晕眩沉重不止,几度将她拉入毫无意识的黑暗。
唯有鼻间不时散着一gu低低的梅花香,稳着她的心神,舒畅她的脑心。
是那人身上的香味。
君若归意识到这点,往香味的地方偎了过去,几乎是本能的鼻尖,轻蹭了那一堵温暖的香气。
依稀,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最後,又稀微了下去。
不知睡去多久,当君若归再醒来,仍是她睡去之前的景se,只是身下不同於睡去之前的触感,隐约有些y。
一只手臂圈在她腰上,视线内是门内唯有一人才能见到的领襟颜se,再往上是门内得天独厚的那个人的下颔──
完美的侧颜角度,如玉细致的肤触,纤长浓密的眼睫,还有那好看粉红的唇瓣──君若归垂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着睡在他身上,额间埋在他的脖颈里头,他颈边细发有几绺落在她鼻前,隐约有些痒意。
她唇边g起笑意,不知为何睡了这一觉,身子好了些,连带的也有了几分jg神。
不知道为什麽,就想起之前──那时她为了帮秦宛师姐抓偷书小贼,後来佯装感冒但是没有半个人理她,虽然当初是假的,而现在是真的。
当初没有半个人会心疼她,但是现在却有这样的一个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喂她吃药照看她──
她觉得很幸福,也觉得很开心。
她忽然就想到一首歌。
然後心就软得一蹋糊涂的。
轻轻地,她就哼了起来。
阮内心,为你茫,你甲别人不同款
你甘有ai阮,亲像阮ai你这重
若没ai你要ai谁,甘搁有别人,一生一世心甘情愿
若是无你,世间有啥抹倘放,除了ai你没别人
风风雨雨只要有你一个人,搁卡艰苦阮也心甘情愿
她才唱完,头顶传传来他低哑方睡醒的嗓音。
「很好听,是你上次说的台语歌麽?」
君若归没有起身,而是维持靠在他身上的姿势,拉起了他的右手。
「嗯。突然就想起来了,不过现在嗓子不好,唱得难听……」
「不会,一样很好听。」随她玩着他的手指,他甚至还捏了捏她微凉的指尖,「歌词是什麽意思?我只听懂其中几个字。」
君若归轻笑出声,「门主啊,这里头密密的情意你还听不出来麽?」
「就是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才想知道意思。」说罢,君若归的腰间就紧了紧,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不要调皮。
「意思就是说啊……」君若归闪了一下,用鼻尖轻轻地蹭了他的脖颈。「我的内心为你茫然晕眩,因为你和别人不同,你ai我有像我ai你这样重吗?若是不ai你要ai谁,难道还有别人吗,一生一世心甘情愿。若是没有你,这世间有什麽东西不能放,除了ai你没有别人──风风雨雨只要有你一个人,再艰苦困难也都心甘情愿──」
「……若归啊,这首歌不能弹。」他沉叹一气,而後默默地似是下了什麽决定地道。
「为什麽?」
她知道自己以往唱给他的歌,他大半都会弹成曲,然後让这长歌门的弟子自己去演奏──就是为了洗刷曾有门人说她不识琴曲不谙音律这件事。
「你不喜欢吗?」这首歌,是她一直很喜欢的一首台语歌欸。
「喜欢。可我想要这首歌就像你一样,只能是我的。」
「噗。」她不由得失笑,但这样孩子气的理由也──好可ai。
她的门主、她的逸飞啊──再也不能ai你更多了啊。
「好,就不弹。以後我就只唱给你听,然後你也只能唱给我听──这样好不好?」
「──好。」
气氛顿时宁馨了起来,偎着他香暖的身躯,只觉得身t的病痛都算不了什麽,果然只要有这个人,疼痛都不痛了。
「未央,我多麽庆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成了我唯一的家。你说乱世之中,我的身畔是你的桃花源──你也是我心中的一片净地。」
「──嗯。」
他曾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已不是问题。
──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今生如果不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