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1当0不如当3()
齐野洗澡出来,已经是大半夜,一角残月挂在窗外。床边坐着一个瘦削的人,长衫,低头,像座雕塑。
他走进,扣着对方的下巴抬起来。
“我说过,你带眼镜不好看。”
那次齐野遇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水。”
一只端着玻璃水杯的手送到他眼前,不多不少,七分满。
齐野就着那人的手喝完,一把抓住这只腕骨支棱的手,说了第二句话。
“眼睛没问题,为什么带眼镜。”
“李绶。”
李绶被叫名字也没什么反应,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就摘掉,随你高兴。”
金丝眼镜被随手扔在床头,齐野逼近了些:“这次又想说什么理由?”
“求二爷操我。”
李绶很坦荡,坦荡的不像一个在别人订婚宴上爬男人床的婊子。
“方少说我应该有合理的性生活,我认为你很······唔!”
李绶的话没有说完。齐野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咬着他肆意凌虐。后脑勺上的手很大,紧紧地将他压在齐野唇上,接受碾磨。
被推到床上的时候,齐野掀开他的长衫,说:“我喝酒了。”
这是一则免责声明。
喝醉了,可以不负责,可以随心所欲。
那个热腾的东西抵在李绶腿根,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李绶笑了,笑的风情万种,笑的自暴自弃。
“我也喝了不少······呃!”
齐野提枪干了进来,没有润滑,纯靠蛮力一点点往里凿。
他掰着李绶的腿,不让它们合拢,一只手攥着李绶的手腕举过头顶。
被破开的过程很漫长。
一个人借酒劲装死,一个打定主意要对方吃苦。
场面惨烈到不像做爱,而是一场心甘情愿的凌迟。原因不明,结局未定。
被彻底贯穿前,李绶听见齐野咬着牙抽气,骂他:“好生受着,你自找的!”
随后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快速的抽插和撞击让李绶的世界天旋地转,腿间的疼痛蔓延全身,他感觉自己快要碎掉,被齐野干死在床上。
原来传言里说的都是真的啊。
李绶在颠簸中想。
齐野在床上疯的要命,把人往死里肏。
他和齐野,也真的睡了。
齐野一记深顶:“在我床上还能想事情?”
他跪在床上,李绶纤细的小腿架在他肩膀上,屁股被迫抬得很高,顺畅地承受着操弄。
李绶看着齐野的鸡巴干进来,一寸寸消失在自己身体里,直至整根没入,两个人毫无嫌隙地结合在一起。视觉刺激让他夹紧了穴,被齐野更用力地操开。
“啊啊······”他不着声调的叫着,迎合着,被肏的七零八落。
肖寒说的很对。
当1当0不如当3,真刺激。
他呻吟着,在齐野内射时弄脏了他的腹肌。
齐野原本不想对李绶这么粗暴,可是当他的手落到李绶身上,光滑的皮肤吸着他的手,挪不走舍不得。
尤其是李绶用那双情深又放纵的眼望过来,在他身下隐忍难受地呻吟。
失控是那样正常。
齐野坐在床头,抽了一根烟。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模糊了李绶的视线。
李绶半梦半醒间感觉身旁有人,睁开眼,看见齐野在晨曦中汗湿的背,背上有他挠上去的划痕。他的背很宽,肌理分明,显得上面的抓痕特别明显,随着肌肉的舒展而鲜活。
齐野好像察觉到视线,头微微向他的方向侧过来。李绶闭紧了眼,下意识往被窝里缩,恰巧用薄被挡住了侧颈的咬痕。
谁做爱会如此疯狂?简直像是·······野兽的撕咬。
齐野还记得自己咬上那里时,李绶恐惧地绞紧了自己,又被理智压迫着放松身体。有点狠,出了血,又被他舔掉。
他感觉昨晚自己就像钉锤,每锤一次,木板都会震颤着回应,被进入地更深,直至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敛下眼底情绪,齐野起身找了套衣服,出门招了一辆黄包车往方家别墅去。
他还记得昨天李绶说,是方星荃让他去和别人做爱。
回来时记忆中被忽略的细节复苏,方星荃在觥筹交错中问他:“二哥,你有没有认识干净又可爱、知情知趣的人?给我介绍几个。”
“别对我身边人下手。”
“不是我,我给别人找的。有没有嘛?”
“没有!”
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李绶吗?
肖寒最近被分手后很颓废,家里生意也不想管,天天和阿徐厮混在一起。
和肖寒的失意不同,阿徐现在扬眉吐气,在铜钵街高低也是个“哥”了,走路都多上三分气势。
“男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一个更好!”
“我不!我就要阿星!阿星!”肖寒当街撒泼。
阿徐一边拉他,一边看路,突然看见向婉等在汽车边,愣住:“这不是船上那个后生仔吗?不对,她是女的。”
“谁啊?”肖寒醉醺醺凑近,打了个酒嗝:“向婉?”
“对!是叫向晚。他不是和二爷一起走了吗?不是,她真是女的啊?”
“女的啊,还是齐野老婆呢,订婚酒我都吃了。”肖寒还记着向婉和方星荃言笑晏晏,蓦地看见他的阿星从珠宝店出来,和向婉交谈着上了汽车。
我去,大瓜啊。
阿徐肃然起敬。
这个小妮子有点东西,先是在船上勾搭上二爷,现在把故渊堂少堂主抓在手里。
等等。
她是二爷老婆?
那她现在岂不是给二爷戴绿帽?
这怎么能行!
阿徐自觉忠心,当即叫了一辆车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今天就是我阿徐立功的大日子”。
“师傅,麻烦快点。”阿徐催促。
黄包车师傅脖子上青筋条条绽开:“小伙子,人家四个轮子,我两条腿,怎么跑得过?而且你俩也不轻。”
一番话说的阿徐不敢再吭声。
好在街道来来往往全是人,饶是汽车也开不快,这才让黄包车坠在后面,好说歹说看到了目的地——方家别墅。
老实一路的肖寒猛地一抽,大喊:“偷情!”
“哎呦,我可管不着。”阿徐多给了黄包车师傅一些辛苦钱,把明显还想看热闹的师傅赶走。
“快别说了。”
阿徐正在忧心怎么进去,但凭他们俩,根本无法进入方家别墅。
然后他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齐野。
二爷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天空划下一道惊雷,不影响阿徐拉着肖寒悄悄跟在齐野后面。距离不远不近,正好是一个可以被其他人误会,齐野本人却不会发现的距离。
他们俩单刷脸不行,加上齐野就够了。
齐二爷进这里从来不需要报备。
肖寒又难受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闹不得,瘪着嘴跟在后面,就看见齐野一路问,朝着方星荃就去了。
方星荃正陪向婉在城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她说的人家,随意安慰了几句。
也是巧了,方星荃第一眼看见向婉就油然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