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内忧外患深河涌暗流驱狼逐鹿功名险中求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药所用的材料并不易得,吃多了还会影响伤口恢复,所以,我只准备了十五颗,你用的时候节制着些。”
陆恒心cha0澎湃,不能自已,一把抱住江宝嫦,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小心行事,平安归来,不让你做赔本买卖。”
听着江宝嫦的轻笑声,他的心口越来越热,又道:“宝嫦,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向你发誓,我绝不辜负你。”
江宝嫦紧贴着冰凉的金丝,抬手摩挲如山峦般起伏的轮廓,极难得地袒露真心:“也没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你这段日子瞒着我做了许多事——跟舅舅舅母打招呼,请他们关照我;拜托二嫂常常过来陪我过招解闷儿;连花园中新辟的那块小花畦,都是你亲自松的土,佩兰说你买了不少花种,嘱咐她开春的时候撒进土里,等到百花盛放,你也该回来了……”
在不在意一个人,很容易从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泄露出来。
他藏不住,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陆恒被江宝嫦说得脸皮发热,捧住白皙的玉脸,莽莽撞撞地低头亲过去。
江宝嫦恰好在此刻抬头,感觉到g燥温热的嘴唇蹭过自己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便和他双唇相接。
两个人同时睁大眼睛。
陆恒不等江宝嫦后退,便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却无师自通地学会hanzhu她的下唇轻啜,舌头在丝滑如绸缎的唇瓣上t1an来t1an去,一会儿上下游走,一会儿左右滑动,痒得江宝嫦微微颤抖。
陆恒把江宝嫦扑进松软的被褥间,像是扑进一团绵密的云里。
江宝嫦下意识搂住他的后背,因着金丝软甲过于光滑,不好着力,转而搭上光0的臂膀。
年轻又火热的身躯散发出致命的x1引力,在寒冷的冬夜尤其令人着迷,她ai不释手地抚0着扎实的肌r0u、流畅的线条,一不留神被他撬开牙关,攻池掠地。
陆恒直gg地看着江宝嫦的脸,观察着她的表情,舌头贪婪地探入口腔。
再t1an一口就退出去,t1an多了她肯定会生气……
可她的舌头b自己软得多,跟水豆腐似的,连唾ye都是甜的,他t1an了一口又一口,怎么都停不下来。
两个人纠缠得浑身是汗,呼x1急促,心跳快得像密集的鼓点一般,才勉强分开嘴唇透气。
“不……不行……”江宝嫦察觉到陆恒身t的变化,连忙开口阻止,“子隐,不可以……”
“我知道。”陆恒狂乱地亲吻汗sh的鬓发、光洁的额头、jg致的下颌,五官因忍耐而微微扭曲,“宝嫦,等我回来,咱们提前圆房好不好?”
他皱着剑眉,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我忍不住了……我……我很想和你融为一t……”
江宝嫦羞红了脸颊,稍一抬头,脆弱的颈项也落入他的口中,声线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考虑考虑……唔……”
陆恒把碍事的被子推到一边,卷土重来,再次hanzhu江宝嫦的唇瓣。
他在亲吻的间隙中,黏黏糊糊地诱惑她:“宝嫦,我给你挣个诰命,让你在汴京的贵妇人面前横着走,作为奖赏,你跟我做真夫妻,怎么样?”
江宝嫦被他逗笑,故作正经地捧住微黑的俊脸,道:“先把诰命挣到手再说。”
陆恒挑了挑眉,势在必得,意气飞扬,无赖地道:“我不管,我就当你答应了。”
陆恒食髓知味,亲个没完没了,江宝嫦也愿意纵容,直到丹唇肿得发疼,眼皮沉得睁不开,才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了卯时,陆恒小心翼翼地把江宝嫦的脑袋放到软枕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披衣起身。
他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找趁手的工具分成两半,一半压在她枕下,另一半揣进怀里,拿起金丝软甲和白瓷瓶,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天se还是黑的,地上落了薄薄一层雪粒,冷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陆恒刚从温柔乡中出来,定了定神,慢慢适应彻骨的寒冷,瞥见廊下的花盆旁边蹲着个人影,开口道:“金戈,你想好了吗?”
金戈拎着包袱站起身,使劲跺跺脚,道:“爷,小的想好了,小的想跟着爷挣个军功,回来给夏莲长脸,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
陆恒点了点头,提起江宝嫦给他准备的行囊,道:“走吧。”
这天早上,无论熟睡的人,还是醒着的人,都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魏玄这一次出征,带了二十万兵马、五百把铜火铳、一百辆pa0车,准备的粮草足够大军支撑半年,因此信心满满,成竹在x。
途径河间地界,因着这是常福寿的老家,在他的一力逢迎下,魏玄心血来cha0,命军队在城外驻扎,白龙鱼服,t察民情。
常福寿进g0ng做太监时,做梦都想不到能有光宗耀祖的一天,兴奋得红光满面,再想到这次跟着魏玄平定叛乱,没准真能像g儿子常孝说的“青史留名”,服侍得越发尽心。
他把魏玄迎到自己的私宅里,使几个早就安排好的奴仆扮成百姓,进来陪着说话。
身强t壮的“农户”声称今年的收成好得出奇,家里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肥头大耳的“商人”满口生意经,说他开的布庄一年净赚上万两银子;慈眉善目的“卖花婆婆”直夸河间知府ai民如子,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又是施粥又是赠衣,她活了大半辈子,……”
魏玄不等完颜烈骂完,就对陆恒道:“把弓箭给朕。”
陆恒交出长弓,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双手送到魏玄手中,接过他脱下的裘衣。
魏玄将三支箭一齐搭在弦上,挽弓如满月,调整气息,放松手指。
只听“咻”的一声,雪白的箭羽飞向敌军,左边那支没入骑兵心口,中间那支穿过完颜烈耳边的金环,右边那支越过三四名亲随,cha在迎风飘展的军旗上。
骑兵的话音戛然而止,“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完颜烈惊慌地捂住耳朵,紧接着搓了把脸,又0向脖子,似乎在确定自己还活着。
看见这一幕,城墙上的大弘将士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涨。
陆恒按住斑驳的墙砖,高声喊道:“完颜烈,再不谢罪称臣,陛下的下一支箭,取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魏玄不肯承认自己瞄准的本是完颜烈的眉心,不过偶尔失了手,笑得高深莫测,心安理得地接受所有赞颂。
完颜烈的脸se蓦然y沉下来。
他收紧缰绳,带着惊恐不安的骏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对骑兵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带着他们匆匆离去。
魏玄见金国皇帝一代不如一代,不由豪气g云。
他吩咐道:“陈扶,陆恒,点五千jg兵跟朕出城,常福寿,通知兵部尚书俞献,让他带五万人马随后接应,咱们今日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把完颜烈的x命留在此地!”
陈扶闻言大惊失se,跪在地上劝道:“陛下,不可,不可啊!完颜烈狡诈如狐,y狠如狼,说不定已经在前方设下埋伏,单等咱们上当!更何况,今日的天气实在反常,微臣记得十余年前也见过这样的好天气,那天没过多久就电闪雷鸣,雪nve风饕,没来得及赶回来的将士们全都葬身于风雪之中啊!”
常福寿唯魏玄之命是从,闻言大喝道:“放肆!陈扶,你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