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周旋久
何故醒来时正值清晨。
满榻狼藉,他从榻上撑着赤裸的上半身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至精瘦的腰间。何故的指尖触及一片毛茸茸的细碎触感,他揉着眼睛侧目而视,看见自己的那只手指尖缠着一缕金色的发丝。
谢尽欢在他身侧熟睡着,同样未着寸缕,薄薄的被单盖住腰间一片隐秘春色。美人对着何故侧躺着,合着眼,呼吸均匀,胸口微微起伏着,似乎正在一场酣甜的梦境中徜徉。
或许是混血的缘故,谢尽欢雪白的肌肤与身旁小麦肤色的何故形成鲜明的对比,熟睡的侧颜显得格外安静柔美,青年鼻梁高挺,睫毛浓密微卷,晨曦在青年颧骨上打下一片金粉似的高光,仿佛博物馆的油画里圣洁无暇的天使。
何故默了默,无声地自嘲一笑,轻手轻脚翻下榻去,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制服长裤。
他想自己果然也色令智昏,竟也把谢尽欢比作神话里的天使了。
这般想着,何故难免有点出神,不自觉地抬手将床榻下的制服外套捡起,轻轻嗅了嗅。
独属于谢尽欢的信息素的香味扑面而来,何故抓着衣服的手微微收紧,昨夜的场景闪回般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
昨晚的何故仿佛被囚禁了太久、终于挣脱牢笼的野兽归林,竟发狂得十分不像他。他们在屋里放肆地做爱,到最后两个人的喘息和呻吟声恐怕在楼下都清晰可闻;床榻上、窗户边、桌椅旁、地毯上……
他们像打架似的,撕扯着滚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两个人都累了,何故也不肯放过谢尽欢,硬是把谢尽欢捆在榻上,按着他的小腹,让他体内的玉石操弄着他高潮了两三回,直到谢尽欢连前头都淅淅沥沥射不出精才就此罢休。
何故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闭了闭气息,快速穿好衣服,披上外套。那信息素的幽香如影随形般环绕在他周身。
趁着天色还早,必须回家换衣服,否则穿着这一身回军部,恐怕连路过的狗都闻得出他跑来此地寻欢作乐了。
何故走到门边,不知怎的,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榻上的谢尽欢碰巧身子动了动,惫懒地在被窝里缩了缩身子,一双布满红痕的长腿交叠,舒服地嘤咛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青年摇摇头,叹了口气,推门离去,没发觉自己的嘴角竟噙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自那之后,何故很少想起谢尽欢。
谢尽欢仿佛他二十八年平静人生中一枚投湖的碎石,泛起几圈涟漪后水面重归深邃的平静。
或许是重返花间苑那日他们极为尽兴,整整三日,何故再没有主动想起过谢尽欢。
这让一度以为自己会误入歧途着实庆幸。
没人发现他偷偷又去过花间苑,他自己也没有像最初那样对那个人抓心挠肝似的放不下。
在军部两点一线的生活,正在让他的状态逐渐重新回到正轨。
“组好了的饭局,你怎么又找借口推脱?”
何故回过神来,老孟正掐了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去凑热闹巴结谁。”
何故说。
下班时间,公交车站台挤满了人,老孟险些被拥挤的人流冲开,不得不提高声线:
“我说你也心太大了何故,这是巴结不巴结的问题吗?咱们单位这老头是个多小心眼的人,你不嘘着他,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提拔你?”
“就因为你一直不给那些人打溜须,瞅瞅,多少能力资历都不如你的现在全爬你头上去了?”
晚高峰阶段,路上车水马龙,公交车远远地摇摇晃晃驶来,何故无奈地耸耸肩,在老孟肩上按了一下:
“这不是有你陪着我吗。”
“滚,”老孟气笑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轴,下班吃个饭也要这个避嫌那个避嫌的……”
何故温和地笑笑:“得了,我车到了,明天再说。”
轮到私家车辆限号的时候,何故常坐公交回家,路上看看手机发发呆,倒也惬意。
不知怎么的,今天车上人特别多,何故找了个稍微不那么挤的角落站着,抓着车顶的栏杆,视线自然而然投向窗外。
车子开动起来,人挨着人,他不方便看手机,只能对着车窗外滚动的街景放空。
从这里到下车有几站,每一站叫什么他早已滚瓜烂熟,只是以往他不爱发呆,今天被迫对着窗外发呆,倒也真别有些情趣。
下班时间,车上的乘客大多疲惫,只有何故很有兴致地观察外头沿街的建筑和店铺。
车子开了两站,在站台附近停下,下了几个人之后关上车门重新发动,很快驶入一条十字路口。
何故注意到,车流量在这条街口一下变小了许多。
他抬头望去,街口挂着灯牌的一栋华美楼房吸引了他的目光,青年蓦地怔住了。
他每周都有几天坐公交车路过这里,却法,却直捣谢尽欢最敏感的花心,激得谢尽欢浑身发烫,嘴里也嚷起来:
“何长官,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会捅坏的……唔啊……!”
alpha强硬的信息素浇灌下来,谢尽欢忽然喉头一紧,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何故早已双眼布满血丝,如饿狼伺猎,嘴角上扬。
“是你说的要报恩。”
何故说着,手上力度却松泛了些。谢尽欢宫口被撞得又酸又涨,如临大赦般想要将臀部抬起一些。
可下一刻何故的手猝然发力,抓着谢尽欢将他死死按了下去,宫口几乎被撞得变形。
“不许起来。”
戚戚哀哀的呻吟声里,何故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这样,自己慢慢动。”
谢尽欢呜咽了一声:“何长官……”
一声哀求娇媚得千回百转,可何故像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地抬手伸进谢尽欢大敞的衣襟,指腹粗粝的手覆上oga微微隆起的胸脯。
“唔……轻点……”
他拗不过,败下阵来,就着一坐到底的深度,雪白挺翘的臀部在男人胯上反复前后摇晃着。
身体里面弹软的宫口来来回回磨着那圆润的龟头,越磨越水液澎湃。
淅淅沥沥的生殖液混着马眼渗出的生殖液,从撑开的穴口混杂流下。
谢尽欢长睫如蝶翼般颤抖,碧苍的双眸愈发浑浊,呻吟已变了调。
他现在几乎是在被里外夹击。
宫口被粗硬的性器如叩门扉般反复造访,宫腔内部,那颗不听使唤的玉石也早已随着重力落下压在宫口。
两者里应外合,一个顶着研磨,一个压着软肉,宫口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快感和酸麻顺着尾椎骨一波一波往上涌。
多年的磋磨本就让谢尽欢的生殖腔异于常人的淫荡敏感,这样双重刺激让谢尽欢快要疯了,他想要逃,可是从未有过的酸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不下来,甚至隐隐有想要让何故进了自己生殖腔的念头。
宫口虽紧闭着,可许是被磨得过分,淫液却如开闸放水,远比从前潮吹时还要凶猛。
榻上的褥子很快濡湿了一大片,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尽欢爽到失了禁。
谢尽欢浑身都触电般发抖,失了智地愈发卖力挺腰,纤长的手指按在何故紧实的腹肌上,指尖沿着肌肉的轮廓无意识地描摹。
何故眼神一暗,拢住对方胸前乳肉,从底部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