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长临道:“那人便躲着不出来, 假装什么都未发生过?”
“如此来看, 那人与杨青珊的关系也很一般,否则为何会什么都不敢说?”
“那人与杨青珊的关系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宋延道:“但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案件很可能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在何时通过什么方式约了杨青珊, 在她大婚当日见面, 而杨青珊却在外出时被人杀害, 那人因为害怕就选择什么都不说。”
“所以, 我们并不知道那人是否目击到凶手行凶的过程。”
“是啊。”魏长临恍然大悟,“若是能找到那人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没错。”宋延道:“不过现下还有一件事须得弄清楚, 就是那张纸条到底从何而来。”
“属下这就去查!”麦冬拱手道。
宋延点头, “你且去吧。”
麦冬很快就找到了梳妆台的卖家,并问询了情况, 结果和预想的不一样,卖家并不认识这张纸条。
之后麦冬又去问了柳府的小厮,问了一圈也没人见过这张纸条。
“这就怪了。”魏长临趴在书桌上摆无聊赖道:“莫非这纸条是凭空冒出来的?”
“不可能。”宋延马上就否认了, “世上并无鬼神, 纸条会出现必然是人为。”
“话虽如此。”魏长临不太赞同宋延的说法, “可王爷您别忘了我的事, 我如何到这里的, 您能解释吗?”
宋延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道:“魏大人那是意外,本王不认为世上都是意外。”
麦冬和茯苓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外?
莫非魏大人的父母是意外有的他?
若是如此,未免有些可怜。
不过当事人魏长临毫不在意,他摆摆手道:“算了,此事不提了,至于纸条,再想想应当还有别的线索。”
“没错。”宋延思索片刻道:“此案应当还有遗漏的地方须得从长计议,那么…”
宋延正说着话,王管家就来了,宋延见人站在门口不停张望,于是便停下要说的话,道:“王管家可是有急事?”
王管家闻言立刻就走了进来,“回王爷,算不上急事,就是那詹事府的詹事派小厮送来了喜帖,想请王爷同魏大人去吃他家孙儿的满月酒席。”
“本王知道了。”宋延道:“你且将帖子放着,本王到时再看去不去。”
“是。”
王管家将帖子放在书桌上,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肯离开。
宋延皱眉,“王管家可是还有别的事?”
“王爷啊。”王管家还是没忍住道:“不知咱们府上何时能有这般喜事,老奴已经在料理相关事宜了,就等王爷发话了。”
什么意思?
王爷此刻正同魏大人好呢!
这魏大人不会生,何来满月酒席之说?
莫非这王管家给王爷另寻乐佳人?
魏长临同茯苓两人竟想到一处了,瞬间齐刷刷的看向宋延。
宋延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挑眉看着魏长临。
王管家见氛围不对,连忙道:“老奴这话说的,让大人误会了不是,大人莫要生气,老奴说的喜事是您同王爷的婚事。”
“不知王爷同大人可有想好何时成亲?”
原来如此,是魏长临误会宋延了,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就听宋延道:“这个问题王管家应当问魏大人,本王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宋延说完便又看着魏长临,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魏长临才20岁啊,这么年轻就要走向婚姻的坟墓?
谈恋爱不香吗?
魏长临不是不想同宋延成亲,只是不想那么早成亲,不然总有一种英年早婚的感觉。
于是便打哈哈道:“那詹事府的满月酒席请在何处?”
“还能是哪里。”王管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满月席这件事上,“自然是詹事府。”
“詹事府在何处?”魏长临道。
王管家将如何去詹事府形容了一番,魏长临听完后道:“这也他太远了,就不能近一些,本官一天忙着查案哪有心思走那么远,本官…等等…”
魏长临说着猛地回味过什么,顿了片刻才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第一案发现场根本不是那个所谓的郊外,而是离柳府更近的某个地方?”
“此话当真?”茯苓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莫非此案背后还有别的阴谋?”
“真不真不知道。”魏长临道:“不过我的推测应该很合理。”
“是吗?”宋延道:“那本王便洗耳恭听。”
魏长临道:“杨青珊很在意这门婚事,即便将她叫出去的人于她而言有多重要,他们之间要说的事有多重要,重要到非要出去的程度,那么见面的地点也该是离柳府更近的地步,而不是荒无人烟的郊外。”
实在想象不出谁谈事情非要跑到郊外去,何况还是大婚当日。
“此外。”魏长临想了想又道:“杨青珊就这么穿着喜服四处跑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我们问了一圈却没有人说见过此人。”
“想要不被人看到就到郊外,除非有人来接她。”
“或者来接的是她的尸体,而不是活人。”
“是有这种可能。”宋延道:“若案发现场不是郊外,那么那张纸条应当就是凶手故意留下误导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以为郊外才是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