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星尘与眸中宇宙
一二来,每次被花少北追着问的时候都会被他用一个绵长而细致的吻驳回。
那条昂贵的钻石项链被小心翼翼地摘下放在梳妆台面上,取下项链的某幻又吻着他的颈侧,仔细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宝——花少北的颈子白皙且修长,大约是因为他瘦得有些过分的缘故——但他的臀和大腿又丰腴得诱人,就,很奇怪,奇怪得很漂亮。
热烈的性爱通常都以一个混杂了彼此吐息的吻拉开序幕。
一只还没来得及扯下的长手套和那痕为了遮挡喉结而戴上的天鹅绒chocker是被拥着抵在床褥间亲吻的花少北身上剩下的唯二布料。
某幻边在花少北颈上落吻边一手同他仍戴着手套的右手紧紧地十指相扣,末了又抬起脸啄花少北发颤的口唇,被扳着脸亲吻的花少北根本无暇去吞咽自己的鼻音,亦是从来不会吝啬那些无助的呻吟和喘息叫某幻听去的,他红着眼尾,用清澈间掺杂了狡黠的碎光的眼睛大胆地向某幻讨更多的吻。
于是大腿被略夸张地压开,那根滚烫硬热的性器就着其上被涂抹开的润滑,往被草草用沾着润滑液的指腹碾着开拓了几下便已然嘬着一股子黏腻的液体、随着呼吸翕张着偶尔露出贪婪的肛肉来迎接入侵者的肛口插去。花少北被强硬地凿开内里的模样可怜无助极了,酡红自鼻翼蔓延到耳际,却又仿佛是被这一下插抵爽了似地用双腿盘住某幻的腰不让他动,那些蠕动的肛肉上的肉褶缠吸得某幻头皮隐隐发麻,却又叫他的好心情同坏心眼都止不住地溢出。
凝泪的眼眸盛满了爱人的眉眼,那些泪被温柔地吻去后,又被炽热的鼻息落满。
「别一下子就动……别、别再进了——太深了、嗯啊、小花要坏掉的……」花少北开口乞求着他的垂怜,不得不说他是爱死了这种抵到深处且几乎要将那些褶皱都抻平抻开的滋味——可是,被侵犯得也太深了,他会不由自主地迎合、会失控的;花少北微微皱着眉又咬着唇的模样太可爱,叫某幻接收到快感指令的大脑仍忍不住指挥那根孽具继续皮蹭着皮、肉贴着肉地往更深处压去。
「啊、啊啊啊?」
花少北觉得自己仿佛是要被插坏捅穿,他无助地伸着手想要某幻仁慈地分给他一分垂怜,那只手却被十指相扣着带到某张干燥的唇边,无比虔诚且充满爱怜地于指节上烙下一个蘸满了爱欲的亲吻。
绝顶来得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余裕应对,就颤抖着身体在温柔的刽子手怀中被推下了快感凝成的深渊。
但那根吐着液贪慕杀伐的巨物在蠕动着将其往里迎的肠肉间继续着毫不留情地掠取,短暂的不应期后,层层上涌的肉褶被其上的高热烫得满足地瑟缩着逃开,过不了多久便又食髓知味般罔顾被烫伤的危险骚荡地往上缠涌。某幻当然知晓它们有多贪嘴,于是嘴角擒着一抹局促的笑容继续将自己深埋在其中,用细密地顶撞抽插逼出花少北断续且急促的呻吟。
「北,你看着我。」某幻把高他一边大腿抱着,全然罔顾他的腿根仍因过载的快感而抽搐着痉挛,边呢喃着他的名字边叹谓着进行温柔的杀伐。
什么?
花少北睁着失神且茫然的眼,仰着漫满潮红且被泪水浸湿的脸望向那以快感进行杀伐的温柔的刽子手。
他的手被拉着带着,覆在某幻的眼睛上,他才意识到,原来被他装在泪眼中的爱人,此刻亦然泪流满面。
「怎么办,你被我浸在眼泪里了。」
顶撞。
「但是你那么爱我。」
顶撞。
「……会、呃,原谅我的吧?」
最后是,他深埋在内里一股一股地射精。
花少北感受着肠道里被浇灌得乱七八糟,餮足地眯着眼,将某幻就着相勾连的姿势揽到自己的颈侧。
打火机点燃香烟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起来的时候,花少北赤裸着拿着烟坐在床头,大喇喇地张开着双腿让某幻仔细地替他用湿巾擦拭清理泛红狼藉的后穴。
啊,太温柔了。
花少北下意识地咂了咂嘴,却被听到他咂嘴动静的某幻凑上来伸手拿开他嘴角的烟,啄了啄他仍轻微颤抖的嘴唇——那口来不及吐出的烟圈被交缠的舌搅散,沿着嘴角丝丝缕缕地渗,继而加深了这个漫溢着尼古丁滋味的吻。
某幻现在真的太过温柔了,温柔得花少北有些时候会羞到不知所措,明明他直白的眼神中渴求的是被蹂躏、被强硬地奸上高潮——虽然磨了半天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啧。
这个吻结束后,烟草的气味被含情脉脉地吻散,花少北心底却莫名其妙地就觉得烦躁。
但他忽地又想起那年的夏夜,某幻强拉住他的手跑出庄园的时候——那时候某幻的手掌干燥而湿润,当然现在亦是一样;当时他拉着他在夏夜闷热的空气中奔逃的时候,心跳随着踩在地上的脚步疯狂躁动着,他分明在某幻克制隐忍着落下的吻中尝到了蜜桃成熟的滋味。
花少北被某幻握着大腿擦拭皮肤时,恍惚间又忆起了那时候某幻眼眸里的温柔浸着自己的倒影的画面——那么焦急的、充满了侵占欲的、有些绝望到孤注一掷般的,他便兀地红了耳朵、红了脸。
随即他拉过某幻,俏皮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个残存着烟草味的亲吻,接着这个吻被反客为主地推到了床头,花少北迎合着口唇间过分温柔地掠夺的同时,不住地走了神。
专注地吻着他的某幻却没能在台灯昏暗的光中看清他的眼睛。
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怜惜我。
我想得到的比你所想的更疯狂。
花少北用指尖摩挲着某幻眼尾的那颗泪痣。
所以亲爱的,再粗暴些,再过分些。
我以吻渴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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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幻的办公室很大,带私人厨房和休息室——其实他一开始是打算把花少北的办公地点也挪进自己办公室的,但花少北严词拒绝了他,理由是那样的话不是某幻忍不住盯着自己看、便会是自己忍不住盯着某幻瞧,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专注工作的,某幻考虑了一下觉得也确实,便只能含泪把自己总裁办公室隔壁带暗门的办公室划给了花少北。于是乎,花少北搬到新办公室那天的午休时分,尚且盘算着中午和某幻去楼下哪家餐厅的花少北便被推开暗门、光明正大地坐到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某幻吓了一跳。
只不过,这次打算耍这种小把戏的人变成了花少北——午休时间刚到,他便把耳朵贴在隔板门上,待隔壁办公室里的无关人士都带上门离开了,花少北才又在办公室的半身镜里打量了一遍自己此刻的造型——那头中性的深蓝色短发被他抓出来一个略妩媚的造型,嘴唇上特地涂抹的浆果红唇彩是含蓄的热情,衬得他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发柔软;上半身的衬衫包裹着他略单薄瘦削的身形,只是经由良久的等候不知何时起了个皱褶,花少北看到这儿不由得啧了一声,又把手伸进短到大腿中央的西服裙下把束进了裙子里的衬衫下摆扯平;再往下便是黑丝袜和红色高跟鞋——哇,好色,他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挑着眉咋舌。他又忐忑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拍了拍那份被他塞在衬衫底下、本该下午才拿去给某幻过目的文件,拉开了那扇隔板门。
花少北透过拉开的门板空隙看着某幻仍专注看文件的侧脸,咬了咬下嘴唇。
明明满眼都是你,为什么心里却惴惴不安,甚至有些空落落的呢?
想要你抱紧我,但那之后呢?仍然是过分温柔的吻、无微不至的体贴么?
求求你,某幻,不要再那么温柔好不好——我渴求你给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