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吃鱼没骨头
的一个老学究,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太太,从嵇台榭父辈起就开始教学,一教就是教了两辈子,嵇台榭的审美能力不差,老太太有个规矩,要学习达芬奇的绘画,从一颗鸡蛋开始画起。
据她所说,一次完美的绘画要从画一颗完美的鸡蛋开始,嵇台榭如果没画完一颗完美无缺的鸡蛋,她是不会往后面教学,嵇台榭一天要画四五百枚鸡蛋,他差点看到鸡蛋就吐了,看到人都变成鸡蛋。
嵇台榭完全认为,这就是在浪费时间,在消磨他,简直不可理喻。
关键是老太太地位比他还高,相当于是他的一个长辈,辈分高规矩也严格,嵇台榭只能在心里偷偷吐糟,该死的,为何画一颗鸡蛋要画几百遍,嵇台榭要禁止鸡下蛋的行为。
他讨厌,讨厌鸡下蛋,下蛋还要画出来,嵇台榭撇着嘴。
老太太用手指指他,语气里面都是愤怒,恨铁不成钢:“你给我站起来,你看看你画的都是些什么,根本不像蛋是个臭蛋鹅卵石,达芬奇都要被你给气死。”
嵇台榭好死不死说了一句:“达芬奇和我什么关系,又不能当我老师。”
老太太气得嘴都哆嗦:“气死我算了,连个最简单的鸡蛋都画不好,站着罚站!你还自称嵇家二少呢,一点涵养都没有,当初我教你父亲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恼火,画了两周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老太太见他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提着包气呼呼地走了,嵇台榭脸色不善,他快要疯了,良好的教养有告诉他不能动气,更不能骂人。丹尼尔看到他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的时候,心道坏了。
嵇台榭的叛逆期又来了,期间会挑刺会发泄怒火,丹尼尔直接夹着尾巴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使着脸色告诫女仆现在是特殊时期,嵇台榭一点就炸,丹尼尔眼睛都快眨出双眼皮。
嵇台榭坐在位置上,沉默半晌问道:“狗狗呢,还没送回来?”
那条狗对嵇台榭很重要,在一定时期可以安抚到嵇台榭,对那条狗的感情也很深,丹尼尔掂量着语气说:“没呢,您忘了,最快也要一周才能送回来。”
嵇台榭看着远处还穿着那条不合身的女仆裙,干活格外卖力的程树尾,这才是人比作牛,程树尾只要吃饱了干活就格外快,不一会儿时间已经来回擦好了两个栏杆,虽然带着尾巴,一点也没挡住干活的热情,好像任劳任怨的奶牛。
嵇台榭表情恹恹,这不是有上好的发泄对象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丹尼尔,把我的狗给我唤过来。”
丹尼尔担忧地看着那边还在乐呵呵笑着的人,那只养的狗被送去检查,这条狗是谁不言而喻,丹尼尔也只能心里给他捏一把汗,过去同他嘱咐两句:“嵇二少叫你,你一会儿恭顺点,别惹他,什么都顺着哄,听见没有。”
点点头,表情很茫然。
程树尾顶着一脑袋问号上前,嵇台榭看了他两眼。
健硕的肌肉上穿着还挺合身的女仆装,脸上带着质朴的笑,身上还出了汗,尤其是腿缝之间,估计是肛塞很大,撑久的后穴已经开始顺着流水,黏糊糊的,他抬手,往下压了一下。
“过来,蹲下,像条狗狗一样蹲在我面前。”
程树尾没听懂,还是照做,蹲下来的时候,身后的尾巴还是翘起来,撑起一个暧昧色情的弧度。
嵇台榭嘴唇微张,像是逗弄那般:“你不是说你自己是小狗吗,哪有小狗这样站着望着主人的,蹲下来才像样。”
嵇台榭的皮肤很白,死了三天那种的白,像鱼里面的胶质,手腕也很白,不过此刻泛着粉,骨节沁粉手腕用劲往外面甩出一个狗骨头。
程树尾还蹲着不懂,嵇台榭催促:“还愣着干什么,爬过去捡。”
爬出去的时候尾巴也翘起来,里面没穿内裤,漏出一个干净艳红的穴口,一闪而过,回过神的时候,程树尾已经叼起狗骨头回来,嵇台榭就这样撑着脸望着他。
程树尾任劳任怨,他还找不到理由挑刺,眼底晦暗不明,瞳孔似眯起有片刻愉悦,他摸着骨头,上面还沾着水,嵇台榭往衣服上擦了擦。
又让出去,命令着说:“捡回来。”
程树尾只好撑起腿,往那边爬了一下,又用口去含住,捡回来放在手心,嵇台榭去摸了摸他的头。
程树尾其实内心嘟囔:“有钱人家规矩真多,连让人做狗这种游戏也玩得出来,虽然不懂还是照做。”
一个骨头被玩了五六回也厌了,程树尾跪在地上喘息,敞开的领口托着乳,微微凸起,小硬块一样的红豆,看起来也很敏感,嵇台榭拿出自己画的鸡蛋,放在程树尾面前。
程树尾一脸问号,莫名其妙地搭话:“这鸡蛋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嵇台榭手指指着其中一个鸡蛋,俏丽的五官凑在他跟前,熏得程树尾面色潮红,嵇台榭身上有很淡的熏香,栀子花的味道,闻起来好好吃。
嵇台榭弯着唇,神色优雅又散漫:“谁让你说这个了,我是让你看看这幅画画得怎么样,有没有名家的水平?一天天只想着吃。”
程树尾的审美水平有限,他沉思半天,挤出个:“好像鸡蛋的蛋。”
“呵。”嵇台榭捏着画的手指紧了紧。
程树尾接着说:“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您看这个,就完全不像鸡蛋,像大一点的鹅蛋,真漂亮。”
他的手指指向那颗更大一点的鸡蛋,嵇台榭脑子抽抽,还指望他能放出多高雅的屁,嵇台榭起身将纸糊在他脸上:“衣服很适合你,不如就多穿点日子,习惯了就好,我正好差条狗。”
程树尾“啊”了一声。
“以及,我给你的画回去自己看看,最好裱起来,回头想三百字夸鸡蛋的词说给我听。”
嵇台榭懒洋洋偏头:“不然不给你吃饭。”
程树尾等他走后,看了满纸的画,上面除了鸡蛋就啥也没有,看都看不出花来,他苦思冥想,心里只想吐槽这不是欺辱人的地主阶级吗?
他是地主,程树尾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