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灵机一动
,决心试上一试,左右现在严正青不能将他赶出门去。
他把点心蒸了,摆出来晾着,自己拿了一碟吃下,喉咙发渴,连灌两杯茶,晕晕乎乎就向卧室去了。
屏风后的水仙花味更重,丝丝缕缕溢出来。付遥刚进里间,就只闻得到这种香气了,整个向床上一躺,抱紧一条锦被,将脸埋进去。
严正青回来时天已完全黑了,天气骤寒,他披的斗篷边缘都落了白霜。丫鬟把斗篷接过去,严正青向后院走,听着两个婆子说,再冷过这阵,就开始回暖了。
日子过得这般快,他也恍惚一瞬,走着走着却闻到杏花香愈来愈重,可这个天气,哪里来的杏花?
“付公子可是潮期来了?”
丫鬟茫然道:“咦?没听公子说呢,这……”
严正青不再多话,加快脚步,吩咐说:“去叫后院把热水备好,明天上午的事也教管家推掉。”
丫鬟嗳了声,严正青已经走进卧室,那外间的门都没关好,铺面的花香几乎逼迫得他身后也开始发热。
他去柜子里找出一盒含片,吃了一块在口中,推开里间的门,只看到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
“付遥?”
严正青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床上的人裹挟着满身热腾腾的力道,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他不得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环住付遥的脊背,摸到那后背的衣裳都湿了,沁出浓郁的花香。
“付遥,过来,抬头。”严正青低声说着,付遥趴在他肩上,慢慢转过脸,黑发因为汗湿黏在鬓边,两腮通红,嘴唇湿润,乌黑的眼睛像是看不清人,盯了他好一会。
严正青有意放出信香安抚他,但不敢放太多,怕同为坤泽,惹得付遥更不舒服。随后他靠近,舌头顶开付遥的嘴唇,将那个含片推进去。
付遥猛地颤了颤,仿佛逮到什么食物一般,舌头一卷将那裹着蜜汁的含片吞下,随后齿关一合,结结实实咬下一口。
严正青所幸后退得快,也还是被他在下唇上咬出一个口子,丝丝渗出血。
哪有坤泽潮期这么凶狠的?他心下纳罕,付遥不依不饶扑上来,好像终于找到什么可以依靠的一样,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身体,脸贴着他的脸,竟全是湿意。
严正青原以为是他出的汗,艰难地转过脸,拿过手帕擦付遥的脸,触到他湿透的睫毛,付遥睁开眼,怔怔看着他,落下泪来。
“哭什么?”严正青以为他饮了酒,凑近嗅一下,并无酒味,桌上只有凉了的茶盏。
温热的泪水成串似的从付遥脸上滚落,掉在严正青的手上。他叹一口气,捧起付遥的脸,嘴唇自下而上吻上去,停驻于那发红的薄薄眼皮上,把流出的眼泪吮去,尝到满口的咸味。
付遥被亲得再度闭上双眼,腰身挺了一下,蹭进严正青怀中,手向小腹那里摸去。他衣衫凌乱,显露出腰腹处大片透着粉红的皮肤,幸而屋内暖和,不至于着凉。
严正青也伸出一只手下去,握住付遥前面那根已经湿淋淋勃起的肉物,富有耐心地捋动,手指抚慰着不停出水的顶端,剥开鲜嫩的铃口,慢慢刮了一圈。
付遥向后忽地一仰,眼睛半睁着,泪渐渐止住了,发出模糊的鼻音。
他不再哭,严正青的头痛就好了大半,只想着先将他安抚一下,再喂点药,省得折腾下去,折磨的还是付遥自己的身体。
严正青改为双手包裹住那根性器,他做这事也不甚激烈,但细致入微,又间接从付遥身上学了几招,很快就摸得两手掌心沾满清夜,那茎身更是通红,跳了两下,应当是快出来了。
付遥主动向他掌心蹭,严正青看他两眼,犹豫片刻,就低头趴下,俯在付遥双腿之间,张口将他的阳物含住。
这一下含得深,饱胀的龟头顶上咽喉那里,严正青闭了一下眼,喉头不受控制一收,付遥喘了一声,手胡乱抓住他的肩膀。
严正青慢慢吐出来一截,舌头上下舔了几圈,改为浅浅在那顶端铃口处吮吸几下,付遥喉咙里滚出一声呻吟,几股精液对着严正青的嘴唇和脸颊就射了出来。
微苦微腥的涩味弥漫开来,严正青却意外不觉得反感。他抬起头,突然听付遥叫了声“二爷”。
一只清瘦的手轻柔放在严正青脸上,骨肉匀停,唯独掌心和指节处无法隐藏的茧子,表明这双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富贵娇养。
与之相比,严正青的手就像寻常读书人,只在写字常用的地方有着薄茧,其余皆是白皙柔软,一望就知是少爷的手。
“你怎么能用嘴呢……”
付遥喃喃说着,严正青正要拿手帕擦脸,付遥抱住他,湿润的舌尖在脸上滑过,竟是将那些精液舔进口中。
严正青一把推开他,说道:“胡闹,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付遥口中发涩,头脑还是昏昏的,一时看得清面前的人,一时混混沌沌,仿佛看到这床帐大过天去,剩下他一个在床中央,累到死都爬不出去。
严正青抬起他的脸,也不禁皱眉,不知道付遥怎会这样。总不能是晚上在院子里撞邪——许祁恐怕早被牛头马面拽走了,还能有什么邪?
更何况他从来不信鬼神一说,取了那盒含片来,衔一片在齿间。这含片类似参片,多种药材混成的,裹一层蜜,平常多是严正青用来提神,或者身体受凉不适时吃一片。
他的嘴唇凑过去,付遥还知道迎上接吻,含着那药片吮吸几口,就想撬开严正青的牙齿。
严正青岿然不动,好容易哄着他把含片化开吞下,转身打算去摇铃,让人去请大夫,身后一重,却是付遥扑过来,让他一晃,也倒在床褥里。
他心里长叹,不知道付遥怎么这么能折腾,还未开口,后颈一痛,是那块不停散发香气的皮肉,教付遥用牙齿叼住了。
严正青依稀记得自己上次潮期时,还在付遥后颈咬了一口。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付遥咬他了。
他抬手将头发拨开,付遥的鼻尖抵着他,起初牙齿咬得用力,切进皮肉里,但很快慢慢放松了,只是又舍不得离开一般,轻轻衔在口中。
“咬够没?”严正青被他从背后压着,伸出一只手,屈起细长的手指,摸了摸付遥汗湿的脸侧,发现似乎不像刚刚那么烫。
付遥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夹住严正青一条腿,深深嗅了一下,却不放手。
严正青没干过哄人的活,硬着头皮同他说了几句好话,好歹让付遥坐到一旁,他才翻身起来,撩起头发,对着镜子随意看了眼。
后颈那里红肿着,但没破。若是明日还要见客,用膏药贴一下就行。
他伸手摇铃,又将床帐放下,下人进屋只能看到帘幕后模糊的轮廓。
严正青刚刚摸到付遥身上衣物都湿透,几乎能拧出水来,叫丫鬟端来温热的蜜水,又吩咐厨房把药煎上。
付遥对递至唇边的蜜水不感兴趣,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头隐隐作痛,依稀见到尤劲的脸,面带怒火,使五官都接近狰狞。
在街头巷尾这些平头百姓中,若能身为干元,仿佛就天生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哪怕不去读书,干活也比常人出色。
尤劲本是自西边逃荒来的这里,他性格狠辣,还有些心眼,短短几年就从叫花子成为地头蛇,同时认为自己是干元,怎么也得有个坤泽,才好相配。
只是一般人家里鲜少能有坤泽,就是有了,也都小心翼翼看护着,等到年纪许配给好人家,生怕被些匪徒糟蹋了去。
尤劲虽说衙门里有让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