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
…”
“什么时候受的伤?”连川看着宗政毅胸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问道。
“你昏迷的时候,让他养着他不肯,非得要伺候你——活该。”沈明郎两手一摊,撇撇嘴。
宗政毅醒来的时候,连星正趴在床边吹风车。宗政毅摸摸他的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星星在这里看着你,沈叔叔说不能让你下床,不然就好不了了,星星想你快点好起来。”
“那你爹爹呢?”
“陛下您找我?”连川一手端着饭和药、一手端着热水盆子、颈间挂着毛巾走了进来。
他把毛巾浸湿,开始擦拭宗政毅的脸。宗政毅一愣,旋即握住了他的手。
连川挣脱不开,“臣只是在尽作为臣子的本分,陛下这是做什么?”
“什么臣子会为皇帝做这种事?嗯?”宗政毅故意打趣道。
连川丢了毛巾起身就走,反被宗政毅一拉扑在了他的身上。宗政毅倾身吻上了连川的唇,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断绝他的退路。
连星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被进来看见这一幕的金戈连忙拉走。
“金戈叔叔,他们在做什么呀?”
“这个……这个……”金戈支支吾吾,“他们在……亲亲……”
“亲亲?可是爹爹以前都是亲的星星的脸蛋和额头呀!”
“嗯……不一样的亲亲……这是造小人的亲亲……”
“造小人?”
金戈:饶了我吧!
连川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趴在宗政毅的身上,后者一脸得逞的得意。
“星河,对不起。”宗政毅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人道,终于把这迟来的歉意说出。
连川不语。他爱都来不及,何谈恨?他与连希谈心的时候,知道了宗政毅手上疤痕的由来。他与成钰成婚的那日,成钰剑指皇帝,意图弑君。他不假思索地挡在了宗政毅的身前,尔后晕了过去。他以为自己还活着是因为成钰半途收了剑,不知道成钰并没有来得及收剑,而是宗政毅用手握住了。他还从连希那里得到了宗政毅封自己为后的圣旨。
“等我把边城收复,你做我的君后好不好?”宗政毅小心翼翼地问,他太害怕会再伤害到连川,害怕连川会不答应。
连川直起身子,摇头道:“不好。”
“星河……”宗政毅面色着急,他紧紧地抓着连川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儿这人就会又离开。
“你以前也跟我说过要封我做君后,可是你娶了别人。”连川掰开他的手,脚步虚晃地离开了。说来也许对不起身边的人,但是连川仍觉得没有死成可惜。连希也好、连星也好、边城也好,皆因他而有失,他是再寻死不能,活着又痛苦无比。
宗政毅掩面而泣。他自知自己仗着连川的喜欢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如今来一桩一桩地还债。就算债能还得清,划在连川心上的一刀又一刀却不能愈合。
一个月后,大渊与羌无刀刃相接、短兵相见,边疆爆发了自连川镇守边疆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双方兵力相当,以是这场仗打得十分艰难。又一月后,双方折损各过半,连川不愿再见生灵涂炭,提出议和,于边城相会。
“让大渊向羌无缴纳岁贡?做梦!”宗政毅拍案而起,转身就走。
狄龙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冲连川道:“我不介意继续交战。”
看着宗政毅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连川要追上去的脚步又落了下来。这一个月,他眼睁睁地看着跟了他数年的士兵一个一个地没了性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自己都吃不饱还要往边线送粮食。他见惯了生命的陨落,却从来没有习惯这件事。
“大渊,绝不会向羌无缴纳岁贡,”连川道,“也不愿再与羌无交战。”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狄龙道。
“羌无的士兵就不是命了么?!”连川有些激动,“边疆战火连天是你想看到的?!”
“我想看大渊受难罢了。”
连川冷笑一声,“大渊受难,羌无好过?你若真有这个兵力,还会止步于此?”
连川说的不错,羌无折损并不比大渊少,双方胶着只会两败俱伤。羌无君主早已给他下达了议和的指令,然而他可不想这么简简单单地收场——总得掀起一番风浪才行。
“岁贡可免,但我有一个要求。”
宗政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缴纳岁贡?可笑!他大渊怎可能向人低头?!
看着宗政毅怒火中烧的样子,连川犹豫地走过去,“陛下……”
“不把羌无灭了,我誓不为……”
连川的食指压在了宗政毅的唇上,“陛下,我有话,想与你说。”
宗政毅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好,我们去帐里说。”
宗政毅坐在床边,拉着连川,让人坐他旁边紧挨着,“你说,我听着。”
“陛下,狄龙说,可以无条件议和。”
“真的?!”
“只要……只要我嫁与他……”
一瞬间,惊喜变成咬牙切齿,“休想!”
“陛下——”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
“臣愿意。”
“你说什么?”宗政毅害怕起来。
连川低头道:“臣说臣愿意。”
“你就这么想嫁给他?!”宗政毅怒道。
“……是。”连川不敢看宗政毅的眼睛。
究竟是为了所谓的议和还是想着逃离?他以为这段时间连川能对他有些好感,可是无论他做什么,连川都拒他于千里。
“哈哈哈,好,朕准你嫁!不过在那之前,你得把朕伺候舒服了。”这话是赌气,一出口宗政毅便后悔了,可碍着面子他又不能收回去。
连川却当了真,把衣服脱下,赤裸着跪在宗政毅的面前,将宗政毅的那物含在嘴里。他其实并不会口,只知道要含在嘴里,抬起双眸看着宗政毅的眼里尽是无措。直到宗政毅越想越气,气连川一嫁成钰,二嫁狄龙,摁着连川的头动作起来,才释放出来。连川将白浊咽了下去,起身跨坐在宗政毅腿上,将那物对准自己的后穴往下坐。
“还没扩张!”宗政毅制止他。
扩张?连川愣住了。他其实并不很懂性事,也不享受性事。绝大部分时候,宗政毅都不会给他做扩张,除非实在进不去,以是每次都很疼,疼到连川无暇享受快感。
看着愣住的连川,宗政毅才忽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原来他最该气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