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行,接济数月谁也不情愿。比起弟弟妹妹,他的年岁不小,哪怕当乞丐也不至于饿死,父母便撇下了他,他只能跟着乡亲们一路去京城讨口吃的。他虽不识字,但手脚利落,又能办事,被大户人家收去做了小厮,一做就是数年。再到后来,管他的班头儿偷了主家的东西东窗事发,将一切都栽赃到他的身上。无人信他的申辩,他只能逃跑,被人追上又遭死里毒打。幸得连川解救,往后才算过得好了。而嫁给金戈,更像痴人说梦似的成真了。
一声夫君就让金戈情难自已,更别提这直白的抒情抒意。金戈扶着连希让他躺下,在他腰后垫上褥子,一边在他的身上处处留下自己的痕迹,一边快速地抽插着。还不够,还不够,他在连希体内射了许多次仍不满足,千言万语汇成短短的一句:“我也是。”
事后连希软软地瘫在金戈怀里,身上尽是金戈留下的红印。
金戈满是茧子的手覆在他的孕肚上,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满是关切:“可有不舒服?”
连希摇摇头,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金戈见状便将他抱得更紧。“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对不起。”连希忽然道,为自己的妄自菲薄,为自己对金戈爱意的浅视。
金戈吻吻他的额头,“哪儿有什么对不起。”
二人收拾了正准备就寝,却听得帐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金戈披了衣服出去一瞧,是宗政毅。
“参加陛下——”
“平身,以后在军中不必行礼,把朕当普通百姓即可。”宗政毅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小两口方才在帐内的卿卿我我皆被他听见了。
“不知您有何事?”金戈问。
宗政毅直言:“我要追回你家将军的心该怎么做?”
金戈一惊,旋即恢复常色。此时连希出来了,恰听见宗政毅的话,皱了皱眉头。他是极不待见这位君主的,没摆什么好脸色,横竖这是边疆军营,又不是紫禁城皇宫。
金戈见他只穿着里衣便出来了,忙脱了衣服披他身上,“夜凉,还不快进去,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宗政毅也被请入帐中。
“陛下方才所言当真?”金戈道。
“当真。”宗政毅笃定。
“那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连希一句话噎得宗政毅无言以对。
“你快睡你的,不然明日要犯困了。”金戈道。
“我不睡,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地要帮他!”连希赌气道。连希不怕顶撞皇帝掉脑袋,他跟了连川数年,命是连川给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站在连川身边。
金戈无奈,只得在连希耳边道:“你心向将军,我也心向将军。可是将军那模样你不是看在眼里?”
连希咬唇。他以为他家将军自那以后便彻底死心了,谁曾想几个月前他收拾连川营帐时,发现了枕头下压着一副画。连川孕八月初回到边疆的时候,明明把所有的画都烧了。看那不见半点发黄的画纸,他蹙额叹气——怎么又画了,何苦呢?
“陛下可是真心的?有何为证?”连希问。
“真心,有物为证。”说罢宗政毅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布袋。他把东西取出来,递与金戈。
二人瞪大了眼——是封连川为后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