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罢免三官霁月得意
于是宇文珏也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但凡汪兴泉所提到的官员,皆是当场罢免,并趁机换上了几个能做些实事的官员,看到这个,宇文允倒真是有些不满了,虽说这些人最终都是向着太后,可平日里宇文允让他们做事,他们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推脱。可是他昨日已经与汪兴泉承诺了不管他做什么,他都绝无二话,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想看看他那清高的母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罢免了几人之后,宇文珏又赏了汪兴泉,说他检举有功,加赏俸禄一年。如此一来,自是有不少人眼红。不过……他才管不了这么多,人是汪兴泉得罪的,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冤有头债有主,要算帐便去找汪兴泉和宇文允吧。在正阳宫,姜含柔得知这个消息时,虽是高兴太后吃了不小的亏,但是不知怎的,心里却是有些羡慕。因为她想到,若是她在宫里被太后给欺负了,她的父亲――姜国公,也只是会让她能忍则忍,以大局为重吧。若是她父亲能像汪兴泉护着汪霁月这般护着她,那她……也早就拿到凤印,也不用隔三差五地听到大哥催她的消息了吧。“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您不高兴吗?”绿芙本以为姜含柔听到太后被汪兴泉算计,会十分高兴甚至赏她些什么,却是没想到姜含柔只是高兴了一会儿,便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不,本宫高兴……”姜含柔深吸一口气,想着宇文珏今日定是会特别开心吧,可是能见到他开心的,却是苏韵儿不是她,她面上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看着门外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怎么会不高兴呢……”千禧宫。太后怒气腾腾地在厅内走来走去,就连殿外侯着的宫人都感受到了大殿内传来的恐怖的低气压。“鹭秋还没有回来吗!”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太后终是怒吼道,声音之大,让殿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娴儿……莫气着了身子,鹭秋出去只是一会儿,再等等吧。”听到身后所传来的满含关心的男声,太后的怒气瞬间压下去不少,也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将桌上的茶水猛地一口饮尽,似是缓解了不少。“娴儿,怎的突然发这么大火?我在后头都听见了。”他走到太后身后,伸手轻轻给她顺气,面上满是关怀之意,眸中却是波澜不惊毫无变化。没错,他就是那日保护苏韵儿的戚楠。“哼,还不是那个孽子!”太后不悦地哼了一声,面上的怒意还未消散,气狠狠地说道,“定是昨日哀家两次不肯见他,他便心生怒意,今日就差汪兴泉那老狐狸来算计哀家!”说着,太后越说越气,险些又发起怒来。戚楠抬手给她倒了杯水,端在她面前,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误会?好歹也母子一场,他怎又会因为你没见他就如此绝情?”“他不会?由哀家一手带大的儿子,他的性子哀家比谁都清楚!若是哀家挡了他的道,他便能够毫不犹豫地将哀家给除了!”太后越说越激动,甚至眼眶里都泛起了些许水光,一把打开了他手中的茶杯,水一下子溅在了他的身上。“怎么会……”戚楠的手因练武所以很有力,以至于茶杯没有被太后突然打掉,看到水溅了他一身,他也没在意,而是把茶杯放回桌上,又拿来一块帕子擦去了溅在太后衣摆上的水珠,轻声安慰道,“娴儿莫要说气话了,二殿下不会如此对你的。”“那汪兴泉那老狐狸今日之举是何缘故?接连弹劾了几个投靠哀家的人,哀家与他无怨无仇,更何况他一向处事圆滑,若不是受了那孽子的差遣,他又怎会这般无缘无故地来得罪哀家?”太后反问道。她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那个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皇后算计了她吧。“会不会是……”“太后娘娘。”“进来。”
戚楠刚想问出,是不是上回他护了苏韵儿的事被霁月宫知道了,就听得鹭秋急匆匆地从外回来了,太后听是鹭秋回来了,只见她眸光一亮,便想着不说也罢,因为……这宫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认识他,倘若是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回了千禧宫……不,不可能。如果有人跟着他,他不可能会一点都察觉不到,除非那人的功力远远高出于他,不过这样的高手……他在宫里这么多年来,还未发现过。“参见太后娘娘。”鹭秋进门后,行了一礼。“起来吧。”太后急急地吩咐了一声,让她快些起来,转而问道,“可是请到二殿下了?”“回……回太后娘娘……”鹭秋见太后这般期待有些害怕,她情愿见到怒气腾腾地太后,也不愿见到太后因她接下来的话而再次发怒,“奴婢……奴婢没有见到二殿下,依旧是被拒之门外……”“哐铛……”太后听了瞬间怒气冲脑,先前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升了上来,黑着脸将桌上的茶杯猛地一扫,哐铛一声碎在了地上,反反复复地尖声叫道:“孽障!孽障!”“太后娘娘息怒……”鹭秋伏地喊道,语气中满是害怕。太后一听鹭秋的声音,低头看着鹭秋,眸中满是怒火,伸出一只手指着她,怒声道:“你……你……你还有什么用?!哀家哪次叫你办事你办好了?!”“太后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鹭秋见太后将怒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吓得赶忙伏地求饶,面上满是紧张,生怕太后当真是气极将她给砍了。“呵……这般无用,你确实是该死!”太后轻笑一声,说着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对鹭秋砸去。鹭秋见这样大的茶壶径直向她的脑袋飞来,吓得惊叫一声,面上满是惊恐,就在她感受到了一阵风,闭着眼睛准备被那茶壶给砸中时,戚楠步子一移,以诡异的速度移到了鹭秋身前,伸手一抓便抓住了装满水的茶壶。鹭秋闭着眼没感受到应该传来的痛感,疑惑的睁开了一条缝,只见戚楠一手握着应该砸向她的茶壶正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她先行退下,鹭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响头便先是退下了。戚楠见鹭秋离去,转身走至太后身前,将茶壶放回桌上,轻声道:“娴儿,莫要伤了身子。”“孽子!”太后突然抬手在戚楠的胸膛之上重重地锤了一拳,只听“咚”一声闷响,却是看到戚楠面上表情与先前无异,太后似是赌气一般,又抬起两只手不断地锤着他的胸膛,边锤边大声喊道,“孽子,孽子,孽子!哀家要和你断绝关系!”戚楠任由太后锤了好一会儿,慢慢感受到她渐渐无力,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声道:“好了,可是气消了?”太后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顿时消气不少,可还是恶狠狠地说道:“孽子!哀家就让你看看,对抗哀家的下场!”太后靠在戚楠的怀里所以看不到,先前满面关怀的戚楠,此刻已经是面无表情,那如星辰般灿烂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恶……霁月宫。当汪霁月得知汪兴泉传来的消息时,别提有多高兴了,整张小脸掩不住的笑意,开始时只是嘴角微扬,而后是低声笑出了声,最后竟是大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嗓音在霁月宫内回荡着,好不悦耳。“本嫔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哼!”汪霁月笑了好一会儿,终是停了下来,翘起小脸得意地说道,眼角含笑,眉眼弯弯,配上那无辜的脸蛋,真是使人不能把她与幸灾乐祸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娘娘,老爷向来都是最疼您了。您看,您在家书里一说在宫中受了欺负,哪怕欺负您的人是太后娘娘,老爷也二话不说就给您出了这口气。”风榆见汪霁月高兴的紧,赶忙趁热打铁说了些好话,果然,汪霁月听后,面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那当然!”汪霁月眼珠天上轻轻翻了翻,扭了扭身子说道,“本嫔生到这么大,爹爹何时让本嫔吃过亏?”“可不是?老爷为了娘娘啊,可是一口气打掉了跟着太后娘娘的好几个狗腿子呢。”风榆被拉着有些眩晕,眯着眼说道。“哼,也让她掂量掂量,我汪霁月也不说欺负就能欺负的!”汪霁月骄傲地扬了扬头说道,眸子里满是得意。说着,汪霁月笑着从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金镯子,笑着抛在了空中,说道:“就属你嘴甜!诺,拿去吧,下回若是再出宫,你给自个儿去添几身衣裳。”风榆眸中精光一闪,咧嘴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