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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下知道是祁进,便也没有动作,仍是昏昏沉沉继续睡下去,只当祁进是心事太多睡得不安稳,要抱着大哥的胳臂才睡得好。
不知又过了多久,姬别情分明是沉沉睡着,却隐约感觉有些凉意。酒劲仍在他也醒不过来,只感到身下那物突然被一阵湿热包裹,而后一暖热物事一下一下碰触敏感之处。这湿热触感逐渐缠绕柱身,又好似力有不逮,抽离出去。姬别情恍惚间本能皱眉,下一刻便感觉换了一种滑润触感又贴在其上,软滑湿热,似是有只小兽在其下舔舐。同时,又是一双手贴在他身上游走,自腰侧而起,流连在他腹肌又爬上胸口,摩挲不停,像是十分的喜爱。姬别情下意识便感觉到这定是祁进的手,提不起丝毫反抗,只觉这双手像是馋了许久,游走在他每一处肌肉不肯停下。
随之这双手又忽然抽离,变成了一只手握住姬别情同样半梦半醒的凶器,另一只却不知做什么去了。姬别情只觉进哥儿的手时轻时重,如同持拿链刃的剑柄一般,忽而上下,忽而握捏,又有时沿着筋脉挑动。姬别情半梦半醒间莫名笃定了这定是春梦一场,鼻间流出舒服至极的轻哼。而后这只柔软的手却也离开了,姬别情万分难耐,正皱着眉鼻息粗重,忽又是湿热紧致的什么,兜头套了上来。姬别情一时之间仿佛窒息,醉酒涣散的精神都仿佛集中到了下身,只知那妙处在主动迎合,将他吞得更深。姬别情朦朦胧胧地想,这次的春梦倒是比以往更舒爽,只是实在不上不下的,只吃进半截便停了下来。姬别情仍闭着眼睛,只迷迷糊糊地却含混催促:“进哥儿再吃吃……”
身上猛地一重,却同时又长驱直入,猛一下全都侵入了温柔乡里。姬别情一个激灵睁开了眼,这下是彻底醒了。卧房一片漆黑,他却看到祁进面色潮红,一头浓密黑发尽数披散下来,浑身赤裸,此时跨坐在他腹上,双腿大张,雪白的臀正正吞掉了他整个阳物,许是刚才那一下太过猛烈,祁进一下也难以支撑身体,双手按在了姬别情肋上。见姬别情醒了,祁进微微侧头捋开碍事的黑发,一言不发,手掌滑到姬别情腹肌上,撑着他的小腹便自行上下活动了起来。
姬别情一时之间又是舒爽又是震惊,挣扎着要坐起身来阻拦祁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缚在了一起,定睛一看捆他的绳子竟然是祁进的发带。祁进一手便抓住姬别情的胳臂,身子向后仰,自寻着角度在姬别情胯上活动,引着姬别情灼热的阳物次次戳在他欲求的点上,口中更是连连流出喘息之声。姬别情一时之间坐不起身,却觉祁进动得实不够快,吊着他久久不够痛快,跟着便挺动了腰胯撞入嫩穴。祁进猝不及防被姬别情用力一撞,正顶在阳心,惊叫一声腰身都软了下去。姬别情恼他竟绑着自己,一有主动之机便连番顶撞,带的祁进檀口轻喘,竟毫不遮掩便叫了出来:“姬大哥……别,别这样……啊、好疼!”
“现在才叫我别这样?”姬别情一开口,声音里都有些嘶哑上火,于是声量也不高,只是略慢了一下。祁进却是抓住了机会,重新摆动腰身,配合起姬别情的动作大口吞吃,低声喃喃着“太涨了”“好快”之类。姬别情听得热血上涌,正和了俗话说“酒是色媒人”,当前酒劲上头更是只有狠狠惩治祁进这半夜倒采花一个念头。一时之间床板震动的声音空空直响,祁进一双手在姬别情身上流连乱抓,或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抓痕,又或是握着他手臂不肯放开,像是控不住自己的身体颠簸,非要找个稳稳的抓手一般。姬别情满眼看着祁进从挺直的腰身到逐渐浑身娇软下来,只剩腰腿还知上下活动追着他的肉茎,竟是从没见过的放浪模样。心说他姬别情纵然被骑跨在下也要来个以下犯上,今夜定要让祁进好好知道焚海剑的厉害。又是深深一动,却不出来,而是抵着祁进阳心打着旋研磨,顿时便叫祁进颤抖不止,又是放声哭求出来:“啊、啊!大哥、好大哥,饶了我吧……”
“晚了!”姬别情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终于一个用力坐了起来。阳物随着这动作又是搅动小穴,激得祁进颤抖,前头喷吐点点白浆全都甩在姬别情腹上。姬别情只将被缚的胳臂套过祁进头颈,这便将祁进圈住在怀,更是方便他自在发力。祁进索性直接靠在了姬别情怀里,撑着床板抬动下身,胡乱吻在姬别情颈侧脸颊,轻声低语:“姬大哥、姬大哥……我早说过,最是、嗯、仰慕你这般男子的……唔啊……”
“好你个仰慕!”姬别情喘着粗气,察觉腹上有湿热流动,低头一撇祁进竟然已经去了,大股浊液喷在姬别情腹上。再看那张俊俏的脸蛋,此刻眼神涣散,双颊飞红,唇瓣水光莹莹,是涎水落了出来,连舌尖都吐在外面,黑发披散又被汗水黏在身上脸上,好一番云雨痴态。见他浑身瘫软,连求饶都说不出来,终于是大发了慈悲之心,尽数留在了祁进里面。
姬别情这才施施然将手腕上的发带绳结用牙咬开,一手搂着祁进从他身子里退出来。随着动作便见到大股的白浊从祁进股间淌下,再看祁进已是闭着眼人事不知。姬别情有心罚他“不问自取”,便故意不做清理,只搂着祁进躺倒,一卷被子便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姬别情方才醒过来,可醒来一看,祁进却踪影全无。他略一思量,定是祁进醒来之后羞于面对他,便早早启程去了华山。
罢,等到祁进回来,自有时间好好教训他一番。姬别情想着,兀自清理,连床上凌乱不堪的被褥也整齐换过之后才出了门。不曾想出门便撞上了闻人宴陵,还没打招呼,就见闻人宴陵黑着一张脸:“好你个姬别情!光屁股一道儿长大,我怎么早没发现你竟是个狗东西!”
姬别情闻言一怔,这什么意思,他干了什么了他?
“昨夜你与祁进干的好事!我可听得清清楚楚!”闻人宴陵黑着脸骂他,想他好端端起个夜,没想到路过姬别情门口就听到满耳朵的脏东西,“祁进拿你当好兄弟,你居然深夜强迫祁进!”
“???”姬别情人都傻了,他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谁强迫谁?闻人宴陵一看他居然不认罪,气得一脚踹在姬别情腿上:“那大半夜的祁进直喊让你饶了他,姬别情你畜牲啊!今天一早我就看见祁进惨白着脸,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赶早让拔仙台的兄弟给他送去华山,逃你跟逃山匪一样!我还问他怎么了,我还说有事要跟兄弟们说,祁进愣是咬死了一个字没说就说自己是崴脚了!好你个姬别情!要不是我听见了,真让你个狗东西吃完不认账!”
姬别情听得一阵窒息好险背过气去。他还想祁进昨晚上怎么忽高忽低叫得奇怪,竟然在这儿坑他一手!
四.
姬别情本以为等自己手上这任务了结,刚好祁进也该从纯阳宫散心回来,到时候是算账还是谈心自然都有时间。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祁进一去纯阳宫,竟然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返了!
祁进分明是说心悦于他,怎可能一去不回,定是那吕洞宾用了什么手段诓骗。姬别情愤愤去往纯阳,这怒火却并不是冲着祁进而来。一进纯阳地界,见到祁进穿道袍束道冠,俨然一副出家人样子,姬别情便是又惊又怒,直直抓住了祁进手腕便往外扯:“进哥儿!你跟我回家!我倒看看这吕洞宾还能强要了人不成!”
早知他要来,祁进自然避开了众位师兄姐,此时只有雪地松林,也不怕姬别情口不择言辱及吕祖叫纯阳上下听去。祁进抬手握住姬别情的手,却是颇为坚决将他的手掰了开:“姬大哥,你回去吧。”
姬别情听他拒绝,更是恼怒,却见祁进抬脸看他,眼里似是盈盈有泪:“姬大哥,你说回家,可凌雪阁是大哥的家不是我的家。纯阳宫上下视我如家人,我亦视纯阳如亲。大哥不希望我也能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