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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感觉在哪都能出现一样。
“那个人是看上你朋友了吗?”
陈望北摇头,“这怎么可能。”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望北诚实道,“也不知道。”
宋观南说,“是你班上的哪个女生吗?”
“不是,是男生。”
“这样啊。”宋观南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捋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浅浅笑起来,“那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假意顺从他。”
“然后呢。”
“不如化被动为主动,等他觉得没意思了,自然而然就摆脱了对方。”
“这样做不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吗?”
“试试就知道了。”宋观南说。
“你不是说,他精神有点问题吗。”他慢慢说道,“对待精神病就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了。”
“那要是没有用怎么办?”
宋观南思考了一会儿,他挑了挑眉,语气不咸不淡,“他一个男孩子很难受到什么伤害,我们有时间可以再找其他的解决方法。”
“毕竟,对方是个变态,等他发现这种纠缠没什么意思,或许会消失的。”
陈望北忽然觉得他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学霸的脑子就是好用,虽然觉得有几分离谱,但仔细一箱,倒也能想的通。
已经过了十来天的平静日子。
短信也没发,那人似乎消失了。
陈望北有点庆幸的同时还产生了一种不好的猜想,是不是与此同时会有另一个人会和他一样受到相同的伤害?
想到此,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和无奈,这人…本该是应该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他坐在书桌前发呆,手里虚虚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试卷。
“在想什么?”
一道沉静的声音传过来。
陈望北侧头看了一眼宋观南,“没有,就是发呆一下。”
有时候宋观南会上阁楼来,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没话可说的,各做各的事,就算是陈望北想和他聊点什么,但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
不过偶尔俩人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没营养的话题,跟白开水一样。有时候真的是无聊了,陈望北也会翻开书随便看一看。
宋观南看了一眼他正在做的物理题,很意外的,竟然不是全错。
“你那个朋友的事,解决了?”宋观南开口。
“什么朋友?”陈望北一时没反应过来,带着略微迷惘的眼神又问了一遍,“要解决什么?”
宋观南微微垂着眼看着他,唇角小幅度地上扬,“不是说你有个朋友一直在被骚扰吗?”
这么快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真的跟个呆瓜一样。
“啊,对。”陈望北连忙反应过来,眼珠子转的飞快,镇定地开口,“我还以为你是在说什么事儿呢。”
“我那朋友没怎么和我聊过这些了,估计是问题解决了。”陈望北语气稍显遗憾地说,“就是可惜没把那个变态绳之以法。”
宋观南也轻点着头,“确实很可惜。”
“没有绳之以法,那怎么办呢。”宋观南的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陈望北没听清楚他说的内容,“什么?”
“没事。”宋观南看着他,随后淡淡地笑了一下,非常好心的开口,“还有两个星期就考试了,有问题你可以随时问我。”
陈望北应了一声,虽然是他妈让宋观南来帮忙的,但毕竟人家都已经上来这么多天了,自己再百般抗拒显得有些矫情了。
尽管自己也知道宋观南内心多多少少是不太愿意上阁楼的,也许是宋乾毅向他施了压,又也许是他不知道怎么想通了,反正就成现在这副局面了。
赵素心一开始提出让他帮自己补习的时候,自己下意识确实是坚定拒绝。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欠他越来越多,帮自己上药,带自己去医院,在机房时又把衣服给自己,这么仔细想来,宋观南这个人……虽然看不太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也不是不能好好相处。
如果于温真的想追他,自己给他们牵桥搭线,也不是不可能。
前几天他还看见好几次于温站在一班门口徘徊犹豫着。
他猜,估计是递情书吧。
没兴趣仔细问,给宋观南递情书,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
陈望北歪着头看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这种八卦问题偶尔只在朋友间开开玩笑,倒是从来没想过问宋观南,只不过刚刚看着他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这个问题就冲到了嘴边。
宋观南手中的笔停顿一瞬,随即继续列着公式,也没看他,声音淡淡的,“没有喜欢的。”
“原来是还没碰到啊。”陈望北拿出一副经验丰富老道的模样,自顾自地说,“不过你也不用着急,爱情这东西得讲究缘分。”
他忍不住想,宋观南应该会喜欢和他一样的人吧,话少,漂亮,智商高,家世也不错的那种吧。
可他转念又一想,俩人都话少了还谈个什么恋爱,难道是大眼瞪小眼互相打哑迷啊?
想到那个画面,陈望北一时没憋住轻笑出声。
宋观南微微皱眉,下一秒打断他的想象,“那你呢?”
“我喜欢的女生啊。”陈望北笑起来,“那肯定…”
他还没开始描述,脑子里猛地蹦出来那个变态强吻他的画面。
下一秒便不可抑制地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恶心感从他的胃里翻滚上来。
陈望北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的喉咙动了动,调整几下呼吸硬是把那种恶心感压了下去,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压抑,“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种感觉叫人窒息,他感觉自己很难再去毫无负担地爱一个人了。
是不是在未来的几年又或许的几十年里,面对自己的女朋友,又或是妻子,都无法敞开怀抱去爱她。那一些些画面是不是都会如烙印一般深深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陈望北忽然觉得自己很令人作呕,从今以后,他不能再纯粹地喜欢任何人了。
即便他可以瞒过所有人,但他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嘴唇,更瞒不过自己那颗心。
“你怎么了?”宋观南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的情绪转变太快了。
陈望北的表情挫败,“没事。”
既然对方说没事,宋观南便也没多问。
陈望北岔开话题,把手中的物理试卷推到他面前,语气如平常一般,“来教我做题吧。”
宋观南很罕见地愣了一瞬,但还是说,“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忽然从陈望北身上感受到一丝微弱悲伤。
那悲伤转瞬即逝。
宋观南慢条斯理地讲解着,陈望北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也不知道他在没在听,“有心事?”
陈望北垂着头写下公式步骤,好大一会儿抬头冲他笑了一下,“没有。”
这天早上正在上英语课的时候,詹鸿忽然进教室打断了英语老师的正常教学,一脸严肃的把陈望北给喊了出去。
詹鸿背着手走在前面,陈望北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自己也没干什么出格事儿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叫他去办公室,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