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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书桌上已经摆放了新药和一瓶维a。
宋观南安静地注视着那瓶维a,他把盖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过了很久,他把维a丢进了垃圾桶里。
周一校会,年级主任宣布下个月是学校的秋季运动会。
詹鸿还不太了解十班的这种活动都是由谁来策划的,索性全权交给班长来负责了。
班长叫秦霜,喜欢扎着高马尾,性格温和,和人聊天的时候总是一脸笑眯眯的。
秦霜下课的时候,拿着竞赛项目报名表直接跑到最后一排找陈望北。
毕竟去年他报了好几个项目,也为班级拿了名次。
陈望北还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周二,他都没看秦霜,头也不抬地说,“不参加。”
秦霜有点吃扁,好说歹说一直到上课,陈望北也没同意。
最后秦霜只能无奈地说,“那只能晚自习的时候随机抽签了。”
陈望北看了她一眼,“抽到什么算什么。”
抽签决定算是十班的老传统了,因为一直以来他们的积极性都不高,所以有什么活动索性抽签来决定了。
自己主观意愿是一回事,抽签又是另一回事。
晚上临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下课时,秦霜抱着一个大桶走上讲台,桶里面全是折好的纸条,然后让同学们一个接一个上台抽三个纸条。
全抽完,项目结果也相应的出来了。
陈望北有些懵地看着自己拆开的最后一张纸条上的内容。
——举牌礼仪。
前两张纸条的内容是接力和长跑三千米,这都能理解,可是这举牌礼仪他倒是看不太明白了。
他没当过举牌的,在他的印象里,举牌礼仪向来是女孩子,如果是男生的话,到时候是不是要穿正式一点?
他侧头看了看于温,于温刚好也在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抽到的内容。
在方阵前穿着裙子表演舞蹈。
……她宁愿把全班人的试卷都给写了也不想要跳舞。
秦霜下来统计名单,当听到陈望北抽到的内容时,她起先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复杂,倒也没多说什么,认认真真把那些项目写在表格上。
陈望北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问道,“举牌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秦霜把表格收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租的礼服,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哦,行。”陈望北还没穿过特别正式的衣服,他接着说,“我喜欢黑色的啊。”
“好。”秦霜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吭声。
……还是到时候再给他解释吧。
陈望北放学刚到宋家的时候,看见宋乾毅和赵素心都坐在客厅里。
他张嘴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回自己的阁楼。
“阿望。”赵素心喊住他,“你先别上去,把观南喊下来,有事和你们商量。”
陈望北其实是不太想喊的,但碍于自己妈和宋乾毅都在场,只能听从着上楼喊他去了。
没一会儿,俩人一前一后地到了客厅。
看俩人都到了,赵素心这才开口,“观南啊,阿姨想求你个事儿。”
宋观南看了一眼赵素心,没说话。
“还有两个月就会考了。”赵素心笑笑,“你也知道阿望的学习成绩……”
陈望北一听就知道他妈是什么意思,连忙张口,“我自己能考过。”
他当然不需要宋观南来帮他辅导学习,会考而已,考的都是基础问题,除非真是他脑子有问题才会都考d,他不觉得靠自己考不过去。
赵素心瞪了陈望北一眼,示意他别讲话。
她接着说:“观南,你看你能不能在你不忙的时候多带带他学习。”
“好。”宋观南平静地开口,“但是我最近要准备奥赛,可能没那么多时间。”
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婉拒意思。
他的眼神不带任何色彩地略过陈望北的脸,随后低声道,“没什么事我就上楼复习了。”
陈望北一直忍住没出声,对方的回答正合他意,见他走了之后,自己也打了个招呼回阁楼了。
赵素心还想再多说几句,之间宋乾毅拍了拍她的肩,“没事,观南会做好的。”
听他都这么讲了,赵素心只好暂时作罢。
第二天晚自习一放学,陈望北就直奔学校后门去骑自己的自行车。
他就不信,自己今天骑一路的车,对方还真能一直跟踪着自己?
陈望北奋力蹬着车,繁华的街道与拥挤的车流接连不断的被甩在身后,他穿过各种小巷七拐八拐直到看见宋家之后,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自己住在这儿,但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
宋家的安保系统强着呢。
他回到阁楼,挑衅似的给那人编辑了一条短信,“你也不过如此。”
陈望北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个神经病一样,不过是今天甩掉了他而已,又不是抓住了他,自己嘚瑟个什么劲儿。
下一秒,他又慢慢把那几个字删掉了。
没意义。
没过一会儿,他忽然收到了对方的短信,“今天被你逃掉了。”
“沧侨路72号是吗。”
沧侨路72号,是宋家别墅。
陈望北盯着那几个字,倏地冷笑起来,“有本事你进来。”
下一秒,他的门被敲响了。
陈望北的手机一下子被砸到了桌上,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一片,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急促,除了他妈,阁楼一般没人会过来。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还在响着,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耳膜上。
他的喉咙动了动,随后站起身,拖着脚步慢慢挪到了门口。
陈望北握着门把手,低着声音,“谁?”
敲门声停了,淡淡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望北一下子就卸下了防备,他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刚才想太多,那人的手段就算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进来宋家。
陈望北给宋观南开了门,第一眼就直接看见他手上的一摞书,“干什么?”
“给你补课。”宋观南看了他一眼他额头的汗,淡声道,“你在做亏心事吗?”
“不用补。”陈望北有些尴尬地说,“你忙你的。”
谁做亏心事了?
“可以。”宋观南想了想,然后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介意我进去吗。”
“嗯?”他的话让陈望北有些怔愣,都不补课了怎么还要进来。
宋观南扶了一下自己的镜框,声音低缓而清晰,“给他们交差而已,没其他原因。”
陈望北眼睛眨了眨,想通了一样,“也行。”
阁楼房间不大,只有一扇窗户,顶多是个带独立卫浴的卧室,虽然看着小点,但是书桌衣柜什么的该有的都有。
陈望北看着他忽然有些局促起来,“那你随便坐会儿。”
“好。”
一个坐在书桌前翻着书看,一个坐在后面的小沙发上玩着手机,谁都没开口说话,房间里死气沉沉的。
陈望北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他抬头看了眼宋观南坐的直挺的脊背,又顺着脖颈向上看到了他的后脑勺。
头型还挺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