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茶壶里怎么有酒
你的身体重做了。”
我这千疮百孔的昂贵身躯就这样被弃之不用了。小木拿走了我卸下的一只胳膊,说刮一刮还能当柴烧。
我愕然道:“它好歹生前是个灵芝,就不能留作别的物件吗?”
小木嗤笑:“做不了,它上你的身之前只木质化了一半,等过个年全硬了,你的身体各部一定会萎缩脱落,还是趁早换了。”
戚伤桐选着木材,对我说了实话:“当初本就没有把握用它来制偶,又想着你回到师门,自有别的办法摆脱傀儡的身体,反正也用不久,就擅自在连兄身上试验一下。”
我失笑:“原来是这样。那你赔我一具身体,我就不追究了。”
“那连兄想要什么样的身体?”他抓起一把木块,放在桌上。
我挨个摸过去,没觉有什么不同,便说:“你替我挑。”
他展颜道:“你若不急,我多做几条手臂,你每一条都试试。”
他还真是闲不下来,就喜欢给自己找事情做。我晃荡着一只仅剩的胳膊,坐在他身侧时不时给他喝空的杯子里倒上水。
他举起一只做好的手臂,朝我空出来的肩膀上一卡,我便觉自己那边臂膀的部分与身体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他不问我感觉,只是让我先用着,又做了两只后才道:“你喜欢用柏木做的这只?”
“你连这都知道?”我不得不佩服起他。
“你用这只手活动时的声音不太一样。”他没有细说,我知道这是他独有的一种感知能力。
“不过柏木有个缺点。”他又道,“我听人说,它有味道。”
我顿了顿,旋即明白他的犹豫,道:“柏木的气味不是很重,也不是让人难受的味道,没关系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觉得有些挫败,在那一刻,我面对他好奇的神色,竟想不出一个他能想象得到的词来描述一种气味。
但我似乎离他感触到的世界又近了一些。
他逐件拆除我的身体,将新的木块替换上去。柏木色黄白,与原来的身体涂上的颜色相近,新旧身体部件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
我问:“难道你不能一整个身体做好了再把我放进去?”
他眉眼间透着一抹狡黠笑意:“量完尺寸再做身体,再好的工匠做得也难免不贴,唯有比对着你的魂形才最贴切。”
“我的魂,你也能看到吗?”
他说:“我能看到的从来都是你的魂魄啊。”
我甩了甩那只新换的手臂,骤然间,我与它产生出一种特殊的联结。我仿佛感受到肌肉与血管脉络在皮肤下搏动奔腾,我可以掌控它做出更细微的动作,我可以……
我下意识地空手做了个《无定剑》的剑势,竟隐隐有力量在臂中流转。我内心一阵激动,又惊又喜地望着他说:“似乎的确比原来好用。”
他按了按我的手腕,评价道:“看来硬一点的木头也不妨碍你动武。”
我给他续上一杯水,说:“你教教我吧,我来帮你,你就能快点做完了。”
“连兄怎么这样等不及。”他双手快而稳地锉着木头,“莫非有急事要用新身体去做么?”
“武功一日不练就要荒废,我都多少日没有练过了。”我握了握拳,“能找回这一点感觉已是谢天谢地,我当趁热打铁多熟悉熟悉才是。”
“荒废了会怎样呢?”他不解地问。
“荒废了就……”我皱着眉,垂下头颅,“会被师父和掌门骂。”
他“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你最不像大人的一句话了。”
“而且……”我的心情骤然低沉下来,这是我死后第一次仔细地思考,若我回去以后再不是宗门魁首了该怎么办。
我忽然意识到,即便在我没当上魁首的那些年,全宗上下亦是将我当成板上钉钉的未来首席弟子来看待的;修为尚浅时打不过师兄师姐们,师父只说是我年纪轻,修为造诣上的差距只是年龄的差距,定能超越他们的。我从未体会过不当第一的感觉。
这样说出去,确实显得十分小孩子气,我苦恼地叹了口气,说:“见笑了。”
他温言安慰我道:“这副身体虽然动用不了你那绝顶的剑法,至少在其他事上还堪一用。”
“嗯。”我对他一笑。
他抿了一口水,忽地眸色一凝,低声道:“连兄,能否将门关上。”
我去关门时,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一转身却见他绯面如桃花,清眸含春水,虽然无言,已让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边。
“不回房吗?”
“都一样。”他朝我抬起两只手,我弯下腰,让他抱住我的脖子,然后托着他的大腿将他抱到我膝上来坐着。
他摸着我头与颈的接缝处,竟让我感到一丝奇怪的酥麻感。大概是错觉,或是心中别的念头作祟吧,我想。
“口下留情。”我揶揄道,“柏木咬上去容易崩到牙。”
他的脸红透了,低笑道:“这我还是懂的。”
为了他少咬几口,我决定还是下手轻些为好。
不成想,他从袖中掏出一物,闭着眼塞进了我手里。
那是个顶端圆润的柱体,我一摸那形状就知道它是什么了,忍俊不禁道:“我记得你说不要?”
“人的想法总是一时一个变化的。”
我将它打量了一番,道:“这也是柏木?你什么时候做的?”
“连兄没注意罢了。”
我问:“它能装到傀儡身上吗?”
他睁开眼,满脸讶异:“你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那画面,赶紧摇摇头说:“不要,这样挺好。”
我用新做的手指揉他微湿的穴,两指夹住蒂珠时他轻哼了起来。
“疼吗?”
他说:“有点。”
从他表情看可不止有点,大概是新手指的木料太硬了,他受不住。
我便放过了外边,勾开穴口探入手指进去开拓。
他伏在我肩上,肩背一起一落,用力地呼吸着,似在强压呻吟的欲望。
我摸了摸他的脊背,对他说:“你知道我刚刚想到了什么吗?”
“唔?”
我捻着那圆柱,道:“有种木头做的……器具名为木马……”
话未说完,他就坐在我腿上笑软了腰,身体一沉,被我手指顶得连连嗯唔胡乱轻哼。
“嗯……我知道那个……可你想差了,即便是那种淫具,平日里存放也是会将凸起之处用机括藏在马身之中的。”他动了动腰臀,在我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手指慢慢划过我的胸膛腰腹,“就算给你装一个,也是在……这里,做一个储纳的空间,用时可以弹出来……”
先前我为方便他拆卸,将上衣脱了,他一拂过我的身体,那细密的麻痒感再次出现,竟让我产生颤栗的冲动。
我捉住他的手,说:“我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他将手收了回去。
我置于他身下的几根手指在那肉穴里屈起指节,他的反应比以往都要剧烈,或许是他将关节与指尖削得太尖,致使戳在软肉上敏感处时刺激更深。
“啊、哈啊……”他的脸埋在我肩头,张嘴就想咬上什么,最终没有下嘴,唇瓣轻轻落在我颈侧,像一个吻。
我的肩耸了起来,感觉自己在逐渐丢失一直以来坚守的阵地。
我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