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可以坐我腿上
放在桌上,两条腿从桌边耷拉下来。我从他体内撤出湿淋淋的手指想要擦擦再弄,一抽出来,又一股堵在里面的水被挖了出来。我用另一只手捻着那颗滑腻蒂珠,将这只手上的手擦干净,抬起头时,目光不经意顺着他白皙的小腹爬了上去,落在他的胸前。
他虽有女子器官,胸脯却还是男人一样平坦的,因不习武的缘故略显单薄。那胸口上缀着两颗淡红色的乳蕾,肉嘟嘟似有些肿大,在周围尚未消退的青紫之间显得惹眼。
我刚生出些过意不去的感觉,就见他将手覆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那两点,发出轻轻的抽气声。
我眨眨眼,低下头不再去关注他抚慰自己的情态,眼睛盯着那被我的手指进出着的小穴。
这处像个饱满的果子,熟得溢出汁,水声咕啾作响,里面鲜红的嫩肉随时随着我的动作翻露出来。
我在他腿间蹲跪了下去,张口咬住那裂隙间嘟起的蒂珠。
我的牙齿精确地陷进薄薄的皮肤,衔住里面的核。那一瞬,他的身体痉挛起来,一注温热的水喷在我脸上。
我收拾残局,他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目光随着我移动。我们互相都没说话,心照不宣地不提我刚才的突发奇想。
“我刚才,很吵吗?”他忽然问,小心翼翼地,仿佛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没有。”我说。
“那就好。”他似松了口气。
“你很怕他们俩听见?”我问,“可是小木说他们的年纪比你还大。”
“他们虽然叫我公子,却不是我的仆人。”他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是你从戚家带出来的么?”主仆感情笃厚,胜似朋友,这种事常有。我想,被太熟的人听见墙角确实是件窘迫事。
“不是。”他却否认,“有关他们的事,他们自己想说时自会和你说的。”
我将桌上与地上的水迹擦去,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将他换下的衣裤扔进水盆里泡着,也并未再回房间里睡,坐在廊下看天色由暗到明,朝霞绚烂飞逝。
这是他每一天看见的景色,又不是他看见的景色。
“你脖子怎么了?”有人站在我背后。是小布。
“你家公子在桃仙镇里差点被人咬了,是我救的他。”我说。
“真的?”他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嫌弃地说,“才用了几天的身体就弄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该给你用那么好的料子。”
“灵芝最值钱的时候是入药的时候,木灵芝做木材不够结实。”小木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我笑道:“你们怎么一天起得早一天起得晚?”
“公子从桃仙镇回来一趟,这几天定是有的忙了,难道你能帮他?”
我道:“削木头我还是会的。”
小木哂笑一声,走到井边端起那盆衣服。
我语塞了一下,对他道:“我来洗吧。”
他将盆往我怀里一塞,十分不客气地说:“胰子放在厨房。”
他给我指了他们常去浣衣的那条小河的位置,等我抱着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的衣服回到院里,他们三个已在各忙各的了。
我在院里牵起一条晾衣绳,将衣服挂起,一边注意着两扇敞开的房门。
戚伤桐做大件木工时便让小木在旁打下手,我看见他抬起一只手,便有个小东西蹦过去,叼着一把刻刀放在他手中——居然是那只叫梨花的鹦鹉,它身体损坏的部位已换上了新的。戚伤桐摸摸它,对它微笑了一下。
我抖了抖手里他的外衫,将这最后一件挂上绳子,走到他们隔壁那间房中。
小布在里面盘点我们昨天买回来的布料。
那些布匹被他按颜色深浅堆放,深色放在一叠,浅色放在一叠,那些最为明艳的颜色又单放一叠。
“那些是你选的吧。”他头也不抬,却察觉到我在看哪。
“好看吗?”我走过去抱起那些颜色鲜艳的布料,放在桌上,“店家说这些都是时新的颜色,城里人都爱这么穿。”
“好看,但公子不喜欢,所以只能我来穿了。”
我怔了怔,想起戚伤桐的确总穿淡色的衣衫,旋即明白过来。我问:“是他亲口说的不喜欢,还是你见他从未穿过鲜艳的颜色,才揣测他不喜欢的?”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万一你揣测错了呢?”
他对我翻白眼。
我说:“你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去找他问问看。”
他终于急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总觉得自己揣测的才是对的?”
“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最不像小屁孩的一句话。”我慢慢露出笑意,“这是我要他买的,我说我想要几件新衣,你可别中饱私囊啊。”
他挥着拳头就要打我,我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没想到他口一张,竟从中吐出一根针,扎进我的眼珠里。
我左眼一片模糊,不过他也吐不出第二根针了,被我擒住,对我挤出一个鬼脸。
“跟我打个赌,怎么样?”我说,“你就用这几个颜色给他做衣服,看他愿不愿穿。”
他皱着鼻子说:“你真无聊。”
我拔出眼睛里的针,发现尾端还有个线孔,不由笑了起来,将它交还到小布手上。
“原来你在这啊。”小木探进脑袋来叫我,“快出来,公子找你。”
那武师傀儡呆板地站在院中,五官、身体被做得简单而流畅,戚伤桐在它颈后按了一下,那里想来有个机关,它动起来,做出几个棍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完全看不出是黄家武馆的棍法。
真实的招式要复杂得多,因此他要我帮着一个一个动作调整。
我每讲一会儿,他就将傀儡拆开,亲自调整机关。我伸头往那木头人的肚子里一看,就被那繁复的机关弄得头晕眼花,因此也格外佩服他,不用画图稿就能徒手制造。不过图稿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吧。
我道:“这具傀儡和你房中放着的那些有何不同?你摇摇那个铃铛,可以让他们学会武功吗?”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所有木偶的体内都是有机关的,只是复杂程度不同。我摇起铃,只是让他们做出他们会的动作而已。我库藏的那些是最简单的,和四岁儿童差不多,要把一个小孩变成武师,改动就大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可我的身体里没有这么复杂吧?”
“是啊。”他说,“这是另外一种工艺。”
他专心凿刻起木头,小木代他回答了:“制造机关木偶是木匠一支的绝学,将魂魄装入偶中是裁缝的技艺。”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木匠是偃门正统的传承,裁缝、皮匠是后来派生出的支系。最初的那位裁缝技艺不精,害怕被逐出门外,才用布缝了几个身体,套住一些野鬼装在里面。他凭这一手逃过了师父的考核,但有一天那布口袋破了个洞,鬼魂漏了出去,这才东窗事发,他仍是被驱逐了,就在外自立门户,仍打着偃门的旗号收徒。
很久之前一直是木匠独大,不认别的支脉,只不过如今偃门式微,几个支派终于同气连枝,技艺之间也互有串通,才有以木偶盛装灵魂的做法。
人偶中的魂魄便是“机关”,自然无需过于繁杂的工艺。
一连几日都是晴天,那武师傀儡就一直放在院中,除却蛊发的时候,戚伤桐便从白天一直赶工到深夜。
如今我不用他主动开口,也能看出他脸上哪一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