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
安浦年走了,众人也不敢烦付沉。
付少爷看着就不好惹,别说还是安浦年看重的学生了。众人恭维地笑了几句就都各自散了。明星们见安浦年走了留下个未成年也不感兴趣,笑眯眯地打过招呼也都离开了。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安浦年让付沉在包厢里等他。付沉也没乱跑。他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那个盯了一会的空杯子。
接着,付沉拿过安浦年喝了一半的酒。
抿了一口。
安浦年在眺望台上抽烟,他神色寂寥,带着醉意。夜间冷风吹过,明月高悬。
袅袅婷婷扭着腰走过来一个小明星。说是明星,不如说糊咖小网红。黑料一堆,粉丝全无。
那明星长发及腰,金色带着卷,脸上化着心机的裸妆。紧身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一手可以握住的腰。
安浦年抽了一口烟,淡淡看小明星走过来。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入了迷。怎么会有这么出尘绝色的人?俊美的五官,温润的气质。夜色里那一抹撩人的欲。斜倚在栏杆上的颓色。
小明星几乎要爱上他了。怎么会有这样让人第一面见就想和他私奔的人?
先前想好的搭讪词一个都用不上了。明明包厢里的男人只是疏离,只是让人不敢对视。
只是很有钱。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不说话。
安浦年抽着烟:“有事聊?”
小明星眨巴眨巴眼:“那个……安总,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合照吗?”
小明星只感觉自己心要跳出嗓子里来了,咚咚咚地作响。
他笑了。
小明星只恨命不能给他。
“签名照?”
小明星只感觉面前人的嘴一张一合。她茫然地点头。
“我有点醉了。”安浦年把手搭在小明星肩上,靠着她吐息。
小明星感觉身子都麻了半边。她僵硬地感受着肩膀上多出来的重量。安浦年的头靠着小明星的颈窝。每说出一个字小明星都要麻一下。
小明星第一次感觉她要站不住了。
“好纯情。”安浦年撩起小明星的发丝。
“安,安,安,安,安总。”
“我要站不住了。”小明星都快哭了。她整个身子又软又酥,感觉下一秒就要倒。
天呐,这个人又在笑。小明星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安浦年在人要倒的瞬间扶住她。
“这个道行”,安浦年曲起指节点了点小明星的额头,“还要找陌生男人搭讪?”
小明星呆呆地看着安浦年,那张明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似呆萌的表情。
“安哥哥,可是都没有人喜欢我?”和安浦年并排坐在天台围栏边上的女孩郁闷地往上吹着自己的碎发。
安浦年抽着烟,斜坐,背靠在月色照亮的青苔墙上。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靠近晦暗的星辰。
“安哥哥,我就算不会唱歌,演戏也不怎么样。是糊咖网红。我就不能够当主角嘛?当了的主角就要被骂嘛?”女孩冲着星星一下一下地吹头发。
安浦年拿出手机给女孩点:“喜欢哪个导演?”
“打字,新戏加个人。”安浦年伸头看手机屏幕,女孩颤抖着手点输入不上正确的字母。
啊啊啊。她好紧张啊。
啊啊啊,安总太撩了。
啊啊啊啊啊。她死了。
小明星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这么让她心跳超速的场面。
安浦年问她:“想要多少粉丝。”
小明星不止手在颤抖了,她心都跟着抖。小明星此刻真的很想抱住安浦年的大腿,高喊哥哥我可以。
但小明星咽了咽口水。
“安哥哥,你和其他有钱人都不一样。”
“他们都瞧不起我这样的。就想睡我。不止有钱人,粉丝也瞧不起我。”女孩金色的头发在月色下一扬一扬的。
“都瞧不起我。可是我只想混吃等死不劳而获啊?安哥哥,我是不是废掉了?”
“安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啊?抬着头才能看到,看到的时候blgblg的。”女孩托着腮,一脸憧憬。
安浦年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女孩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呆呆地任由安浦年揉了两把她金色的长发。烟草气息夹杂一点嫩绿薄荷味道靠近,女孩呆呆地看着安浦年。
“安哥哥,你今天喝的什么酒啊?”
女孩娇媚的面庞红艳得动人。
安浦年从上衣里拿出一根水笔,甩了两下:“买给你。”
安浦年给小明星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女孩走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
同时又忍不住悲哀地想。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其他男人了。
安浦年去包厢的路上,被一个人撞上了。安浦年眉头微蹙,安浦年挂在手臂上的外套落了灰,还被人踩了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急事,我是a大的学生。你的衣服我会赔偿!”
“对不起。”男大学生着急地鞠了个躬,跑了。
安浦年看着手上的学生证。
“你回来了。”付沉说了句,然后就不吭声了。
“你喝酒了?”安浦年掐掐付沉的脸。
付沉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在安浦年腰上蹭了蹭。
“宝贝儿,回家了。”
“我没有家。”
付沉说得坚定。他语气愤愤的,像要与什么势不两立。
“你想怎么着。”安浦年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他把茶叶抖落进去。
“人渣。”付沉看着安浦年的表情。这个人为什么不理自己。
“呵。”安浦年笑了一声,他伸出手在付沉眼前摇了两下。“记得它捅你的滋味吗?”
付沉眼神一滞,他的眸子泛上狠。
“操你妈。”
安浦年解开皮带,付沉往后头躲。安浦年也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凳子绊倒的付沉跟前。
“我有多久……没教训你了?”
“呼。”安浦年衣服松散,他倒了那杯已经放冷的开水。
付沉的股间流出酒液。他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付沉把身子蜷缩起来。喝了酒的安浦年不似往日温润,他翘着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发丝被薅在后面。有些凌乱。安浦年抬脚踹了踹付沉的屁股。
手里的烟灰散落下来。落在透明的酒精里。
杯子被放在付沉头边。
安浦年似乎听到付沉喊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堵了喉咙。付沉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在笑。
安浦年靠在远处假山人工泉那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浦年揉着眉心醒来,他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外套。
安浦年拿起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起身。
付沉蜷在沙发角那里,安浦年摸了摸他的额头:“烧了怎么不喊我?”
安浦年看清了地上的狼藉。
笑了。
“几百万一瓶的酒你用来洗地板了?”
不难看出付沉把酒全开了,开了就往地上一倒。各种酒液混杂,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付沉在酒液里坐了一夜,难怪会烧得厉害。
付沉抬头:“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