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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男的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格外有人愿意找他,安浦年接通视频。

“你在洗澡?”

“你洗个澡也这么恶心。”付沉看着安浦年温和有致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带着付沉恶心的欲望。欲望过剩后的一点点厌,一点凉薄。温和的眸子笑着。情绪却不分明。

付沉有时候在想,什么样的败类会长成那个样子。人的性情果真一摊破败。灵魂腐朽,欲望不休。

“什么事?”安浦年似乎轻吟一声。

“我去山上,你最近别来找我。你把老子手弄断了。付言朗天天跟老子闹。你别找我了。”

“哦……嗯。”

“嗯?”

“你在干什么?”付沉再迟钝多日的肌肤接触也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安浦年的手机被一把拍下,付沉什么都没看清,易应礼起身吻上安浦年耳根靠后连着脖颈的地方。易应礼手揽着安浦年的肩,在他耳边低喘。

安浦年让他抱了一会。

安浦年捡起进了水的高档手机。

安浦年硬着一半也没管,他翻着上头的消息,找出对话框。

“操死你。”

安浦年手指抚上欲望。

易应礼在一旁淡淡看着。

安浦年点了一只烟,他吞云吐雾地半阖着眼。瞧起来像没睡醒。

“你能不找他了吗?”

“谁?”安浦年抖抖烟灰,心不在焉。

“付沉,你别找他了。”

“哦。”安浦年深切地吸了一口,烟雾吐在眼前。鼻尖。

易应礼低低咳嗽了两声。

“喝点润嗓。”安浦年把保温杯推给易应礼。

保温杯里温着的柠檬水。闻起来是安浦年吐息时候的味道。

“你不喜欢我的长相?我的性格?”

“安老师,你不给我钱吗?”

冷淡的声音,带着湿气的问语。

安浦年眉眼含笑。

“给。”安浦年转了易应礼一百块钱。

易应礼看着手机屏幕。

“我有时候真的好奇,你这个人渣是不是就是不愿意让其他人得偿所愿。”

“哪怕你抬手就能做到。”

“易同学,我教你第一课,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安浦年抽着烟,眉眼散着浅淡凉意,“勤奋的学生。”

“不要走捷径。”安浦年接过易应礼喝了一口的甜水。

“不要不劳而获。”

“我见过很多学生,你是其中。”安浦年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语气懒散。

“最有天分的。”

易应礼笑了。他笑安浦年的姿态。“你以为你是我老师?这学校里,谁当你是老师?”

安浦年按灭了烟。

“我没有师德,理应如此。”

“你呢。”安浦年狎昵地点了点易应礼赤裸着的胸膛。

“你是好同学,前程一片光明。”

“安老师挺敬心敬业,和学生开房给学生开课。”

付沉吐得都要把肝咳出来。太恶心了。世界上怎么有安浦年那么恶心人的败类。付沉吐得心肝脾胃肺没一个不疼的。

付沉打架越发狠了。

有一天,竟然因为学校里的蘑菇不合他的心意,把捡蘑菇的学长揍了。

“你除了打架,就是疯玩。付家六个继承人,就你一个不思上进。付沉,你到底在干什么?”付言朗躲不过去了。付沉变本加厉。不仅伤着自己,还扰乱学校秩序。付言朗有时候都不想在同学面前承认这是他屡屡炫耀在人前的弟弟。

长相倒是如付言朗所说,但这做派嘛。混世祖都没他混,惹祸精都没他能翻天。性子不安分到人嫌狗厌。

“你能干什么?你付沉今天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你有什么活命的本事。你离了付家什么也不会。你一个快成年的男人,你将来靠什么安身立命?”付言朗的话掷地铿锵。

付沉盯着付言朗的眼神。

“我他妈不稀罕付家的钱。老子不要继承权。”

付言朗也是被气得狠了,口不择言:“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败家富二代不要继承权?我话放在这里,你付沉靠着联姻都活不下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世家看上你这种纨绔子弟!”

付沉不怒反笑:“我纨绔,你一个蠢货说我败家富二代?老子活得差不劳你操心!倒是你付言朗,一个要当警察的脑子都没有,张口闭口继承权,结婚。警校是没人了招你这种蠢货?”两人是兄弟,话说出口都往对方心口上捅刀子。

付言朗一拳头就过来了。两人在山坡上滚来滚去。校领导来了一堆,两个人被分开的时候付沉吐出一口血沫。

“老子看不起你。”付沉放着狠话。

付言朗眼睛血红。

“都是祖宗。一个交换生项目搞出这么多事来。我处理不了这个。我得让付董看看他们的好儿子们。”老校长以前是当过兵的,说话根本不给两人留脸。也不怕以前是他学生的付柏。

付沉被强制遣送回原学校。付柏不在国内此事再歇。付沉去了山上一趟,一点心没散,身上伤多了不少。

安浦年走进门来,付沉慌里慌张地藏了什么在枕头底下。安浦年走过去把东西扒出来。安浦年手里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高中语文。

付沉哑着嗓子:“滚出去。”

“你想学习。”安浦年笑。

付沉垂着头不说话,拳头攥得死紧。安浦年把书顶到他头上。“不学无术,还要费墨水?”

安浦年捏了捏付沉的手,拿出付沉手里浸着汗的钢笔。

“安,安老师。”

安浦年动作一滞。

“你教教我。”付沉语气僵硬。

安浦年看着付沉红到耳根的脖子。

“想学是可以。”安浦年把书展到付沉面前,从后面压上付沉。“这个字念什么?”

付沉闷哼一声,看着纸页上的文言文。眼前模糊,付沉努力看着眼前的字。

安浦年抓上他的手,指向那一个方块字。

“婊子。”

付沉把自己缩在浴室里。

门外安浦年第三次敲门。

“宝宝,老师错了。”

“老师教你认字。”安浦年暗觉好笑。不过一个玩笑,付沉就像疯了似的,又叫又踢。难不成他还真想念书。

浴室模糊了付沉那张桀骜倔强的脸,他发出一阵一阵呜咽声。没有眼泪,眼睛却红肿得厉害,那双凌厉的眼睛布满血丝。健气的皮肤上是大片的青紫和淤红。

水声被开到最大。

付沉出来的时候整张脸糟糕得不成样子。付沉生得白,安浦年乍一抬眼,哑然一瞬。

安浦年敲了几下门后就放弃了。付沉爬上床的时候他手里还端着一杯肉桂咖啡。

安浦年把剥好的桂圆塞进付沉嘴里。付沉想吐。安浦年捂住他的嘴:“宝宝,尝尝,是甜的。”

付沉看着安浦年温柔的眉眼,忽得挣扎起来,他用力摆脱安浦年的钳制,一边钳制还一边发出阵阵低吼。安浦年抱着他:“宝宝不怕,不怕。”

安浦年轻声安抚着濒临崩溃的付沉。付沉只感觉眼前一片虚空,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付沉看到周围是一个个密不可分的金色牢笼,付沉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付沉又看到怪物,他不懂往哪里藏,付沉呲牙咧嘴地威胁着环伺四面的怪兽。付沉好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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