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的手
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他不想发脾气。
“我想出国。”
“什么?”付言朗以为自己没听清。
“你听不明白吗?!我想出国!”
面对付沉的突然爆发,付言朗皱眉。
“你想出国玩?想去哪?现在去?”见付沉实在不对劲,付言朗有些担心。
“我请假带你去。哪个国家?”
“我想出国上学。”
“哦。”付言朗松了一口气。
“这个简单啊,你高中毕业之后本来就是要出国的。我还以为你突然想去哪玩了?现在考虑学校也可以,要我帮你选吗?”
“我想现在出国,高中去国外。读高中。”
付言朗看了付沉一会。
“你又在闹什么?”
“我闹什么了?”付沉轻声问。
“你在折腾谁?你想去哪上就去哪上,你自己选的高中,你现在出国,你学籍怎么搞?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想一出是一出?大家都围着你转吗?”
付沉抬头看付言朗。看了一会付沉噗嗤一声笑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欠了我的吗?你不是欠了我一条命吗?送我出国不行?”
付沉的语气近乎刻薄。
付言朗的拳头攥了又松,往回几次:“你冷静一下。”
“傻b。”
付沉在后面说,眼神却忽得落下来。他垂下纤长漂亮的睫毛。
有句话安浦年说得没错。付沉在床上的时候,你会有机会一览他的漂亮。他的漂亮得让人心痒的睫毛。掩埋在冷戾桀骜下的令人欲要着迷的柔嫩。
付沉在山上和付言朗也不说话,甚至还和付言朗的同班同学打了几架。打架的意思是,都打了几架。
付言朗被气得七窍生烟,想要说点什么又被付沉不过脑子的话刺得心脏疼。付言朗也不管着付沉了,甚至这几天见了他就绕着道走。就算两人不得不见个面吃饭睡觉,付言朗也全程缄默。不管付沉怎么找事他都不应。
付言朗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样浑身带着刺的叛逆弟弟。他只叫他。
“多冷静冷静。”
付言朗躲着付沉。付沉三不五时打了架,顿不顿就是一身看着扎眼的伤。
“你再让人打你的脸,我会收拾你。”安浦年漠视了几天。终于在喝着茶的时候开口。
付沉转头就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安浦年那张近乎完美的俊脸上。
付沉捂着肚子大笑,笑得人都要抽过去。
安浦年情绪稳定地进了洗手间。
付沉吊儿郎当地在安浦年的桌子上抽烟,抽过了烟还把烟头扔进安浦年二十万一个的茶碗里。
安浦年出来后看着桌上陶瓷碗里一水的烟头,看了看付沉。
“发了脾气好受了?”
付沉挑衅似的看着他。
“垃圾扔了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安浦年随手拿起桌上的瓷器,把剩下的茶水连同烟头,喂进了付沉嘴里。
“操你妈……操你妈……你他妈有种杀了我啊?!”
“别你妈你妈的。”
“你觉得你妈妈看到你现在这样”,安浦年露出一抹笑容,“会不会觉得你恶心啊。”
付沉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肩膀颤抖着,付沉捂上自己的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安浦年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
踢了踢生死不知的付沉。
“你乖一点,我也会心疼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你除了好睡一无是处。”
付沉被佣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醒来就看到了安浦年的脸。
付沉木然地看了他半晌,偏过头去。
安浦年给他剥了个香蕉。
付沉突然生龙活虎起来,他恶狠狠地咬断香蕉,嚼吧嚼吧吐在床单上。
安浦年轻笑。
“跟我闹别扭要到什么时候?我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
“我给宝贝道歉。”
付沉要不是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当场就能吐在安浦年的脸上。
“安老师,今天的作业没收齐。”
“嗯。”
“安老师,我没有交作业。”
安浦年把正上头的本子拿下来。
“付沉是个学生。你就算不是人也要有个分寸。”
安浦年听到这话乐了。他温润的表情下带上一丝玩味,办公室的门就大开着,安浦年眼神略过窗户外头鬼鬼祟祟的女学生们,却是朝着易应礼不遮不掩地说:“我觉得付沉性子要调调,带回家养着了。易同学有什么意见?”
易应礼脸上表情一滞:“我以为你已经够人渣了。外面还有你的学生,你是一点都不顾及。”
“我的学生?你不是我的学生?”
“你想被我操吗?”安浦年拿着钢笔的手伸起,要摸易应礼的脸。
易应礼没想到这人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他面上的嫌恶转瞬即逝。
易应礼俯身,挡住窗外女学生窥探的视线,安浦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靠近。
“你操我,你吃得消吗?”
“你操的人多,不知道我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欲求不满,一晚上八九次也是满意不了的。”
安浦年是真被易应礼逗笑了。那三分的兴趣更是加了两分。
“我缺钱,缺九千万。”
两人就在众人窥探的目光下肆无忌惮地谈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安浦年看着他。
“九千万?”安浦年也没问他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安浦年只是逗宠物似的看他。
“你知道付沉花了我多少钱?”
“他不要钱。”
安浦年错愕,紧接着笑出声来。
“啊啊啊,我好像听到安老师笑了!啊啊啊,安老师是不是笑了?安老师因为什么笑了啊?”
“校草挡住了。全挡住了。完全看不清楚啊。校草也只有个背影。啊啊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聊天加我一个就不行吗?”外面的女学生叽叽喳喳。
“年级第一欲求不满,你要不要证明一下你的诚意。”安浦年虽然对易应礼这个型的不感冒,但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易应礼俯身蹲了下来,饶是安浦年见过了大风大浪,也被易应礼这猝不及防地一蹲搞得神色一凝。他的目光扫向窗户外头的丸子头。
易应礼系着鞋带。细软的唇擦过安浦年的胯间。
易应礼抬头,那双清雾远山一样矛盾的眸子直视安浦年。没有林间雪的高洁,不能说天上月的封禁。但就是那贵不可言的骄矜,冷淡漠然的表情。
安浦年不感冒易应礼这一款,是因为这一款中看不中用。玩一玩就要死,哄都哄不起来。跳个楼很麻烦。性子硬,难上,安浦年身边什么人没有,不费这个劲。所以易应礼长得漂亮,漂亮到他来这个班的第一眼看的是易应礼而不是后头拽得二五八万的付沉。但安浦年依旧对易应礼没兴趣。
安浦年低头看易应礼系鞋带。他的皮鞋在易应礼廉价的帆布鞋上碾了个印子。
“口过吗?”
安浦年上面批改着作业,易应礼下面轻轻喘息。
“你还挺带劲。”
安浦年抓起易应礼的头发,易应礼仰头看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