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年上(沈予攻)
识反应,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纪颜!”
纪颜没有回答,直到第二声呼喊又再次响起,他咬了咬嘴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转过身,朝着傅泽笑了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头,他没有来得及观察傅泽的表情,但他想,他们之间的唯一一条相连的线断掉了,这正如他所愿,即使纪颜笑不出来。
时钟刚过11点,纪颜想这场聚会于他而言该结束了,他没有发现傅泽的身影,纪颜心里苦笑了一下,又小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了一句,告诉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他先走了,旁边的人先愣了片刻,随即又点了点头。
酒吧外的天鹅毛纷飞,冷空气向纪颜袭来,他裹紧羽绒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见到了想要见的那个人,但他好像并没有释怀,路灯下倒映着他纤瘦的身影,纪颜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身前也多了具倒影,
“我送你回家吧,”他们的身影并列在了一起,纪颜懵懂地向旁边望,仰起头,
等他上了车,纪颜也还懵在云雾中,旁边有着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纪颜觉得脑袋忽然生锈了,运转不过来。
冷风从窗子空隙吹进来,思绪逐渐清明,纪颜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他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
“你比以前稳重了好多。”
前方的灯转化为了红色,透过后视镜,纪颜抬起头,视线相撞,傅泽的瞳孔像古老的琥珀,穿过亿万年的光阴凝视着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颜觉得心里压着大石头,下面的小草想要探出头,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纪颜,看我。”
“很晚了,再见。”
门被卡住,然后纪颜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怎么又哭了?”
纪颜不能回答,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直到染湿了傅泽的大片肩膀,纪颜才如梦初醒,想起了傅泽在聚会上的一番话。
“我的情绪还是写在脸上,抱歉,我好像一直做不了体面的下台,总之,很谢谢你。”
他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但他习惯性向他毫不保留。
纪颜用力去推搡傅泽的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呜咽声只增不减,他无法看清傅泽的脸,是否还是像曾经一样深情注视他。
“你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吗?”
纪颜挣扎着说不出话,他痛苦地闭了眼,胸膛被划开,傅泽恶劣地用刀缓慢地将他的心脏剖开。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听,”
纪颜拼命摇头,始作俑者抓紧他的手不放开。
“我的女朋友叫纪颜,他长得很漂亮,喜欢哭,喜欢藏着心思不说话,我真的好爱他,但我女朋友好像生气了,悄悄躲开了我,好几年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今天才见到他,但我一见面又把他弄哭了,你说,我要怎么哄他呢?”
“要怎么哄他呢?”
鸣唔的气息减弱,傅泽紧紧抱着纪颜,在他柔顺的头发上来回抚摸,终于,纪颜抬起了头,黑色珍珠眼睛脆弱又柔软,只想深深让人把他揉进怀里疼爱。
“应该,应该先买他最喜欢喝的桐溪街的老奶奶家的柠檬茶,然后带他去吃南街小孟阿姨的水果蛋糕,最后再抱着他说一百遍我爱你。”
“这样就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
“在这之前可不可以先做其他事呢?”
“什么?"
激烈的吻印在纪颜的唇上,傅泽用完了他的所有克制,终于可以抓紧怀抱里的人,将他狠狠疼爱。
黑夜中的酒店里,响着断断续续的低喘和呻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声音才停了下来。
门口的阿姨正坐在床前,拿着几张支票核对,听着二楼下来的脚步声,她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打量着从楼上下来的英俊高个子男生。
他在外卖栏上找外卖,只能模糊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夜风将他的外套吹了鼓了起来,男生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旁边的视线充满戏谑,男生也没有给她任何眼神,阿姨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起,
“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大半夜还在运动呢,不过我说,还是有点节制,年纪轻轻的把别个姑娘弄怀孕了可咋搞啊。”
面前男生的表情依然冷漠,拧着外卖袋,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径直上了二楼。
门外传来几声敲响,祝听强忍着有些不适的双腿,穿着酒店不合脚的拖鞋,他从猫眼向门外望去,随后又小声地问:“是涂川吗?”
“嗯,”
门打开了,涂川眼神瞄过祝听露出的锁骨,上面还若隐若现些许的咬痕,他皱了皱眉,把门关了之后,随即又把外卖放在了床边的台桌上,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祝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涂川高大的身躯就拥了过来,
“想你了,”
没有等祝听回话,涂川又按着祝听的后脑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化开了祝听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面扫荡,祝听只能踮起脚,双手紧紧揽住恋人的脖颈。配合他的动作。
涂川在床上毫无保留地释放了他的野性,但祝听根本就招架不住,没有亲吻多久他就败下阵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了祝听的腿根,最后悄悄溜到了祝听丰满的臀部,在那里按压揉搓。
“不要了。”
祝听好不容易才躲开了亲吻,喘息道:“我快站不稳了,”
话一说完,涂川就把他抱了起来,祝听惊叫了一声,双手牢牢套紧他的脖子。
“你吓死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涂川作势又要吻过来,祝听无语极了,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我现在好饿的。哥哥。”
涂川喉咙滚动,但最终还是住了手,把祝听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又打开了旁边的外卖盒,仔细擦拭里面的餐具。
“男朋友真周到啊,”
祝听靠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盯着涂川看,涂川摸了摸祝听的头,“你就只会嘴贫,”
“怎么?涂川哥哥不喜欢吗?”
“喜欢。”
涂川突如其来直白的视线直直望着祝听,深邃的眼眸里面溢出柔情,这反倒让一开始撩拨的祝听败下阵来。
第二天离开时,祝听穿着涂川的外套,戴着帽子,女人竭力想看清里面人的模样,耐何男生把怀里的人护地太严实,硬是看不清分毫。
“拿好钱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
女人尴尬地回了句“好”,然后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去。
他们打车来到了小区,刚一下车涂川停了下来,拉住了祝听的衣袖,祝听不解,
“干嘛啊?”
“上来,我背你,”男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又补充道,“你的腿还疼,”
祝听听了红了脸,
“亏你还懂呢,以后轻点知不知道啊,”
涂川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执着地黏着祝听,见他不上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背,
“小区里的人都认识,被看见就不好了。”
“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
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涂川,祝听埋着脸,整个人搂着涂川,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