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重逢“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想透彻了解我的人”(剧情章))
两边的便宜都占,一边拿自己当奴隶一边搪塞我。”
“当然,我也知道你现在脑子不好使了,没关系,我可以纠正你。”
“只是个名字而已,如果我一定要叫你乐乐,你总之也是会习惯的,对不对?你连那些都能习惯。”
“是不是只有强迫你你才知道怎么做呢?…”
她顿住了,看见那片红的缝隙填着一层湿漉漉的水,他的眼睑。方霏伸出手,若无其事地揉他的眼睛,那点液体在她手上化开,和血糊在一起,像一块不干净的橡皮,拭去又留下新的污迹,显得很陌生。他刚刚掐了又骂了她,她不过坦白几句,即使他被打哭也是应该的,可是许明哲并不是会被打哭的类型,方霏走神了,她的心尖浮泛起一些冷的泡沫,掩埋了观察的意义,再仔细去看,那晶莹的一点似乎已经成了她的幻觉,他的眼睛干燥得什么也没有,只有红血丝,黑洞洞眼珠只是和她对视着,却没有聚焦。
“…许明哲。”她低声道。
他的眼球转动了一下。
“不是要叫乐乐吗?”他沙哑地说,“叫吧。”
方霏愣了愣。许明哲突兀地低笑一声,发出来的只有气音,表情不知是讥讽还是凄凉。
“没有操到十二岁的雏妓让你觉得很可惜吗?也只能这样了,把我当成玩具,过段时间腻了就行,都一样,反正也不用我来同意。”
他见方霏怔然而了无反应,便带着疲态慢慢抽出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方霏后退一步地起了身,神情有一丝惊惶闪过,却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许明哲背对着她,被压得太久的膝盖让他有些站不直。
“明知故问。”他喃喃道,然后又发出一声笑,往前拖着步子走,在黄昏里颤抖而刺耳。
方霏的身体陷入血液冷却后的应激态,她僵硬的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几乎动弹不得,在相距五米之后,她突然破口:“你确定要继续走吗?”
许明哲的脚步顿住了。他的背影在远去的夕阳里被隐没了,随后他回过了身,简洁有力地说:
“操你的。”
然后他跑了。在凹凸不平的浅滩上,没有鞋子,也不打算去拿,背着光而踉跄地迈开了腿。速度不快,很吃力,比起奔跑像是疾走,但也无人追赶,就这样越来越小,消失在远景深棕的沙褐里,一个浪打过去,好像被吞没一样。而方霏感觉到一阵耳鸣,似乎是海风猎猎地呼啸。
她走进水里,蹲下,把手在水里泡了一会,裤脚即刻被打湿,随后她出神似地抬手,覆上负伤的脖颈,手指猛然发力,沿着原来的破损往下喇了一道。晕开的血痕沿水流急速扩散,染红了她的领口。
“这么有骨气啊,”她轻声说,“真想杀了你。”
她又想起了多年前在夜景里快步离开的男孩的背影,那个时候自己似乎也是这样想着,想如果能打断对方的腿就好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渴望,不管是她的愤怒或者让步,对对方似乎都没有意义,他的痛苦和幸福不论怎样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何几之多。许明哲允许她的侮辱,所以她对他的伤害终究也会变得和别的人渣一样没有分别,这就是他没有尊严却能保有尊严的方式,她毒液一样的残忍快意腐蚀了爱。是的我是故意找上你的我不是好心从一开始就不是你接电话的时候就该知道了,那么你对我原是有期望的吗,现在还有吗,哭的是什么呢,我知道我也挺恶心的那你真的伤心了吗,没有办法因为我恨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是十二岁,我诈出来的,原来是十二岁,原来。
他不在这里。
陌生人00:47
嗨?
你00:50
陌生人00:50
方女士。
你00:51
陌生人00:51
不想告诉你呢
你00:52
麻烦您有话快讲要睡了
陌生人00:53
不要糊弄我哦,你平时得有五点才睡吧
你00:54
因为你这样扯皮只会延长我用来失眠的时间
陌生人00:54
好吧:你把我的狗吓坏了!
你00:54
你00:57
就你养成这鬼样的是吧
你00:57
我*****
你00:57
*的
陌生人00:58
这太冤枉我了
我之前可没见过他这样,完全是你的刺激导致的!早知道就不放他出门了
你1:00
你猜我要说什么:
陌生人1:01
你1:01
他怎么了。
陌生人1:01
回来以后大概有四五天没怎么说过话,也不怎么出气,差点给客人掐死了。
本来以为弄两天就好了,反正以前也有短期自闭过。不过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你1:02
奴隶主说这种话有点贱了吧
陌生人1:02
哈哈哈
我很忙的,顾不上这些,再不管的话估计就真死了。你要是有兴趣来一趟解决这事,可以把他接走哦。
陌生人1:08
去厕所了吗?
你1:12
你想要什么?
陌生人1:12
没想好,就先不用了。
你1:13
你觉得会有人接受这种交易吗…
陌生人1:13
你肯定会啊。
以你的能力的话,填他的债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也不缺这点钱。可能是因为太有仪式感了?
你1:15
谁会接受这种人口贩子和老鸨一样的邀请啊。。简直就是把仙人跳顶在头上。。
你1:20
睡了
陌生人1:20
实话说,动你的话麻烦又亏本
你的私活干得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还走这里的地产,我们迟早未来有合作,把他送你也没什么的。目前也只是兴趣使然而已。非要说的话,我想知道你们那天做了什么。
我已经在海外了,不知道这些天是什么情况,反正地址会传给你的。要是去得及时,没准还有个人样。养狗真麻烦啊。
方霏关上了手机。
来信方是一串乱码,但说话人的风格保持了方霏之前所觉察的那种充满恶意的玩笑感。她重度失眠的第二周,仍在熬夜干活。这当然也是很明显的报复性工作,身体很快呈现的神思匮乏和功能紊乱让她想起许明哲之前困倦已极的样子。但她很难合眼,因为一闭眼就是对方奔离的背影,或是其它无法形容的表情。她甚至会在这一刻想到许明哲闭眼时会看见什么,源源不断的画面淹没了她。
不过是旧病复发。现存的问题太多了。离月末启程回京还有一周,她主持的酒庄方案刚刚中标,姑且可以让郑书琪帮忙顶着,只要年底世博馆顺利揭下,明年上半年依旧需要回美国待着。钱的事情在她两年前做完入股和一笔投机的贷款之后已经不再成为问题,之后的工作只能说是兴趣驱动的。然而这许多个重叠的周期,最终使得她不能随时脱身而去。
她不是一个有计划的人。方霏第一个长期计划的企图来自于许明哲,如果没有他,她现在或许只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