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速之客
落脚的地方,美微忙过一天,也有些累,但有时身体的疲惫反而让人心定下来。
这时才感觉到饿,打开桌上保温箱一样样拆开,都是她爱吃的菜,放了一下午也凉了。
厨房家电都是老款式,她试了试勉强能用,便将菜一样样热起来。
唐令带着工人忙了一下午,有大功劳,跑来厨房讨赏,“我来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大男孩撒娇像一只大狗,黑乎乎的爪子就往锅里伸。
美微嫌弃拍开,“走开,去洗手。”
“你还会做这个呢?”他弯腰,唇瓣亲昵地蹭她耳朵,男人干了一天体力活,出过汗,又混了点麝香味儿的香水,滚烫的身子贴着她,荷尔蒙气味尤为浓烈。
她不知就怎么红了脸,小声道:“别小看我。”
“我以为千金小姐什么都不会。”他在她耳旁笑,轻啄她侧脸,成功偷得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大笑着去洗手了。
“我不是什么千金。”她失落低头,父母不爱的孩子,哪能算什么千金哪。
热点冷饭冷菜如此简单,厨房里内置蒸箱有热饭功能,没有油烟,只有一道冬日里的火腿笋片汤下了锅,明火煮起来更快些。
她用汤勺舀起来尝一口,忽然想起那晚郁诚让她尝汤。
心里一酸,眼睛泛起一层薄雾,如果时间停留在那时多好。
她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直觉自己应该有男友,而哥哥应该有嫂嫂。
唐令洗手顺便洗了个澡,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家里地暖全开着,像春天一般舒适温暖。
他仰仰脖子,扩展胸肌,展现蜜色的肌肤与力量感,往后抹了把头发,搔首弄姿走过来。
深邃眉眼含情,丰满唇瓣含着笑,春情荡漾,好一个招蜂引蝶的美男子。
美微瞥一眼,“衣服穿上。”
“小美。”他拥住她,壮实的身体紧紧贴住她后背,下巴搭在她肩上,一边说话一边吹气,“你说我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嗯,我想想。”她缩着脖子躲一躲,做认真思考状,“唐小公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唐令掰着指头数,“一二……三……从小到大,少说也十年了吧。”
“十年……”她点点头,“你有过真心吗?”
出国看她都是顺道,如果真的爱她想她,每月飞一次也不难,唐令既有时间也有钱,但他从来没有特意去见过她。
要说真心真爱,谁信?
30久别重逢先睡她
开头就没诚意,结局很难完美。
美微不知道感情应该用什么来考量,见面的次数?在一起的时长?没有标准,糊涂了。
男人的企图不加掩饰,久别重逢,男人想得到女人的心,要先得到她的身体。
美微仍犹豫,侧身推他,“唐令,我还不了解你。”
她内心有隐忧,虽然这事你情我愿,但女人心软又容易动情,她也害怕自己交付身体的同时交付真心,玩感情?不,她玩不起。
唐令历经风月,了解女人心,当下承诺,“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怎么不了解?我爸妈都知道你,要不明天就结婚?”
“你发什么疯?”
“想你想得发疯。”
他忍不了了,将她转过身来抱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双掌揉着她的后背碾压。
她渐渐受不住,站也站不稳,轻哼着摇头要躲,“可是,我……”
“别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没亲热过,你不想?”
她浑身发烫埋在他胸前,柔嫩脸蛋贴紧了他。
餐厅灯光柔和,客厅没有开灯,窗外进来一点朦胧月光,像袅袅面纱遮住初次的娇羞。
她贴身穿着一件米白针织长裙,最柔软的料子,斜襟裹住挺翘的胸,腰间一根细细的带子,跟着她一起动摇。
唐令的心尖儿也跟着颤,哑着嗓子,“乖,知道我想了多少年吗,早晚有这一次,别怕。”
她不说话,便是没拒绝。
他打横抱起她放平到沙发,俯身覆上去,大掌顺着她腿根往上摩挲,趁她意乱情迷扯开腰间系带。
她已经无法思考,整个人像置身火海,被炙热的身体熨帖平了又卷起,强大力量将她裹住,滚烫的身体挤压她,整个人迷迷糊糊,思维理智散成一盘沙,又没想做贞洁烈女,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犹豫,又有什么好害怕?
这一刻恐惧大于快乐。
“小美,怎么走神了?”唐令握住她的腰身肆意揉捏,耐着性子哄她,“我轻轻的。”
她意志渐渐松懈,也想试一试这欢畅的快意,再没有力气去推拒,浑身轻轻抖着,尽力放松蜷曲的身体,好像已经化成了温热的汪洋。
时候到了。
他刚刚贴上去,满足喟叹一声。
她忽然神思清醒想起什么,屈膝顶他,娇喘着:“不行,不行,不安全,你准备了避孕套吗?”
他停住,“明天就结婚,戴什么套?”
“我不,谁要嫁你。”
“你不嫁我想嫁谁?”
“我和你不熟。”
“不熟和我做爱?”唐令猛地摆动一下劲腰,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反正就是不行。”她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要起来。
唐令咬碎了牙垂下头,抱住她又压下去,叹一口气,又吻她,“我不进去,不进去行吗?让我亲亲,乖宝……”
“啊你别……”
他抱住她,轻轻地吻,取笑道:“第一次就这么娇?还没怎样呢。”
她红着脸埋下头,额头抵着他的肩,羞得半个字不敢说。
“舒服吗?”他模糊问。
两人还在你推我拒,客厅灯突然亮了。
31万箭穿心
郁诚一身黑衣,面色沉沉,抿唇看着二人,浑身上下弥漫出的凉意让整个屋子都结冻。
唐令回头,先捡起衣服罩住她,再捡起浴巾在腰间扎紧,呼了口气已镇定下来。
美微往上拢了拢那件长裙,针织面料有弹性,穿在身上凹凸有致,可脱下来就不一样了,面料缩成一半大,遮得住肩遮不住腿,好不容易肩和腿都裹住了,腰和臀又露出来。
她羞得想原地消失,雪白的肌肤透着粉,那粉也不知道是情欲使然,还是因为被人撞破,垂着头活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
郁诚脸色铁青,额上青筋一条条凸显,整个人像坠入冰窟,被冻到麻木,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一层青灰,他竭力控制浑身的颤抖,却无法掩饰语调的颤音,“你竟然自轻自贱到这样的地步!”
这话说得极重。
美微心理无法承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脸变得惨白,摇摇欲坠,又可怜又可恨。
他脱下大衣,两三步走上去,原意是想裹住她。
唐令往前一步挡住去路,“哥,别怪她,我会负责。”
郁诚自喉咙深处发出冷笑,“你负责?你要如何负责?”他没再往前走,但大衣劈头盖脸扔过去,将人捂了个严实。
“我会和家里说清楚,和小美结婚。”唐令再不多说话,转身弯腰抱住她,低头蹭一蹭她的发顶,“没事了,别怕。”
怕?怕谁?
郁诚僵立原地,一股冷意自后背窜往头顶。
唐令小心地将大衣展开,左右一拉裹住人,打横抱着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