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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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祁鹤冷着脸幻想的时候,葛方藤拉着葛方蔓踉踉跄跄跑来。
小红死了,死在小白房间。
“身上被捅了三刀,失血过多死的。”祁鹤检查完尸体,给尸体盖上层白布。
纪梦书躲在管家后面,露出个头看了眼,又匆匆把头藏回去。
满屋子的血,满屋子沾了血的丑陋面具,属于看了就会做噩梦的系列。
“诶……”
纪梦书突然被拍了拍,吓得他心跳一滞,立马蹦到管家身上,头塞进管家胸口。
“别杀我,我有的是钱!”纪梦书抱着管家喊。
因为蹲厕所错过团体活动的周京墨,举着手不知所措,“啊……这……”
纪梦书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周京墨!”
“哎。”
他跳下来一拳锤上周京墨的胸口,“别吓人!”
周京墨痛呼出声,委屈巴巴地嗯。
祁鹤脱下沾上血的医用手套,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又是周京墨那个二缺,他皱着张黑脸往纪梦书身上蹭,看了就心烦,祁鹤低头无声骂了句,再抬起头来依旧是冷静博学的祁学霸。
祁学霸中指一推眼镜,眼镜片闪过一瞬睿智的光,他目光如炬,直视葛方蔓,发问:“是你先发现尸体的,尸体最开始是什么样,你为什么大清晨要进来小白的房间,你手上有伤,伤是怎么来的?”
葛方蔓被一连串的问句打得措不及防,张嘴发出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接着红晕从脖子蔓延到全脸。
祁鹤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的动机,还是一时间编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让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合理化?”
葛方蔓在众多视线下本就紧张,祁鹤富有攻击性的语气更是让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葛方藤怒气冲冲上前几步护住自己弟弟,和祁鹤对视,“你凭什么质问他,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吗,随便抓住一个人就可以用审犯人的语气问!”
12
他们说的话太多,语气又太快,纪梦书听得脑子嗡嗡响,只晓得突然之间他珍贵的两位社团成员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对方,气氛紧张,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个你死我活。
这可不行,社团一共就五人,学校规定认证的社团包括会长至少要有五人,少一个人都不合格,不允许成立。
纪梦书身为兄弟会会长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他刚走几步准备去缓和氛围,还没碰到葛方藤的肩膀就被管家环住腰抱了回去。
“少爷别过去,危险,站这儿看着就好。”
管家双手握紧纪梦书的腰,现在是夏季,身上穿一件薄薄的短袖就可以了,管家掌心温度很高,热度甚至穿过他戴着的白手套和纪梦书身上随便套的短袖,直接传到纪梦书的皮肤上。
纪梦书被烫得腰肢一颤,他拧着眉将自己从管家的手中拔出去,然后想了一下,踮着脚挨到管家耳边,小声说:“张叔叔,你身上好热……”
管家呼吸一窒,喉咙发紧,耳边温热的气息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穿太厚了,现在是夏天可以穿少点。”
管家:……
他的呼吸不窒了,喉咙也不紧了,只觉得火热的夏天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管家勉强笑笑,“我不热,我真不热。”
题外话
被无辜中伤的周京墨:我是小麦色,不是黑人色,请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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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没事。”葛方蔓轻轻扯了扯葛方藤的衣角,他看了眼祁鹤锐利的眼神,又低下头,声音带了些颤。
“我喜欢这里的面具,早上起来就想来看看,没想到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小红躺在地上,周围有好多血,我很害怕就去找哥哥,然后哥哥就拉着我去找你们。”
祁鹤点点头,“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葛方蔓慌张地伸手捂住手上的痕迹,“我……我被蚊子咬了,很痒……不小心挠破了。”
“房间里还有蚊子吗,我都没看见。”周京墨听到有自己能加入的话题,积极做出反应。
“我也没看见,”祁鹤说,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葛方蔓身上,“所以,你说的蚊子……”
“我看到蚊子了,”纪梦书打断祁鹤的话,掀起衣摆给他们看蚊子包,“我昨天晚上被咬了好多包,你们看。”他手指指指自己肚脐眼向上的位置。
“两个?”祁鹤的视线瞬间转移到纪梦书身上,白软的肚子上有两个显眼的红包。
纪梦书“诶”了声,他困惑地低下头,“我记得这儿只有一个来着……噢,这个不是,这是周京墨吸红的,旁边这个小点的是蚊子包。”
话落,全场寂静,只听见葛方藤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发问:“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祁鹤和管家同时冷哼,周京墨小麦色的皮肤上难得冒出点红,葛方藤又是羞涩又是好奇,抬了一点点头,偷偷摸摸地看,只有纪梦书一脸正直。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男生之间友好的互帮互助嘛,干嘛这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纪梦书说的正大光明,葛方藤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不正常,他瞪大眼睛看向周围的人,“你们也会这么搞?”
其余人面面相觑,脸色僵硬地点点头,那一瞬间,葛方藤的三观仿佛被震碎然后重建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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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男的?互帮互助?会吸对方的肚子?”葛方藤一字一句质问道。
其余人脸色铁青,看看对方,想吐,但是依旧点头。
“是吧,”纪梦书好大哥似的拍拍葛方藤的肩膀。
“你可能是没这么好的兄弟,所以没有体会过,”他又接着拍拍自己的胸膛,“没事,找一天会长带你感受,会长不会嫌弃你的两根几把。”
葛方藤笑得漂浮不定,眼神发直。
祁鹤见事不对,立马扭转话题,“好了,我们继续说回之前的事吧。”
他重新看向葛方蔓,“你自己抓自己用这么大力?”
“没,没有,”葛方藤垂着头,柔软的卷发遮住他发红的脸。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手背上有伤痕?”
葛方藤紧紧抿着嘴,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安地抠,“我的指甲长长了。”
他伸出手,手指甲确实长,手背也的确有蚊子包。
祁鹤确认完后,皱着眉给葛方蔓道歉。
葛方蔓怯怯摇头,说:“没关系。”
餐厅的饭香飘过来,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行人对视几眼,决定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进行脑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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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新来的啊。”纪梦书看看厨师的脸,很陌生,“之前那个做饭很好吃,怎么换人了?”
面前带着围裙,大概五十多,一脸老实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纪梦书面露不满,“你倒是说句话啊。”
男人惶恐地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摇头。
纪梦书不懂,他拧着眉。“老王是哑巴。”管家及时出来解释。
管家拉着纪梦书坐下,给他夹菜,舀汤,擦嘴,一系列事干的无比顺畅。
纪梦书嘴里咬着排骨,口齿不清地问管家,“之前那个呢?”
管家接住吐出来的骨头,擦干净纪梦书嘴边的油点,轻飘飘地说:“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