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记独角戏
而某人的飞机起飞时间已到。上海的机场设计得不像昆明的机场那样人性化,我就是在那里喊死也没有人会回应我。我逼着陈昶进入某人的电脑,不管我怎么样哭闹这个混蛋只会说一句话:不要逼我。后来干脆什么话都不说,失踪了。电脑屏保整天有一行字窜来窜去:不要逼我,会疯掉的。当我把陈昶的杯子一个接一个的摔完之后,我才惊异的发现原来我是有暴力倾向的。我知道男人都怕我这样的女子。我不喝酒,但身上总有酒的味道,所以某人说:你是酒样女人,让人沉醉;我喜欢锦衣夜行,但白天只穿黑白衣服,因为某人是色盲。“你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那天某人粗暴的将我推出他的房门外,哐当一声关上门。“你这个胆小鬼!”我对着他的门大喊,我不确定他是否有听见。后来他又跑下来给我披上风衣,他说:你打车回去,明天我就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了。每当我趴在床上想到这里,就会大哭不已。他是聪明的男人,明白擦身而过才不会发生碰撞的危险。但我不能一笑而过,他不会明白。我能记住他一辈子,他是我那天吸食了大麻难受得磕破了额头留下的印记。我时常会梦到他,我已经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我知道他用海飞丝和沙宣洗发水,用浪奇洗衣液,用高露洁和狮王牙膏,用滴露和zest沐浴露;还知道他用刺激神经的“阿迪达斯”香水,一如我和他的爱情,逃不过起伏跌宕的命运。我什么都失去了,不论是爱我或我爱的人。但是我高兴。我终于可以不追逐与被追逐。终于可以不一次又一次的把希望放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我追于可以停下追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