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扭啊扭的,祁安尧那个地方都站起来了,跟铁棍似的。
“路青……”祁安尧突然抬头,在没开灯的房间看着身下的路青,但眼神涣散,极不清醒。
路青盯着他,心跳如鼓,指尖颤抖,呼吸也越发短促。
“路青……”祁安尧又唤了一声,低哑磁性,还带着醉酒后茫然的鼻音。
路青水润的瞳孔轻颤,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他摁住祁安尧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一开始不得章法地吮着祁安尧的嘴唇,后来又试探着滑开祁安尧的的齿逢,与之纠缠。
路青闭着眼,浑身臊得发烫,如果有灯光,一定能看见他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祁安尧在浑浑噩噩中化被动为主动,疯狂回应着路青。
跟前两次接吻不一样,这次吻就像是带着火星尾巴,横扫之处燃起熊熊烈火,寸草不生。
祁安尧亲到缠绵悱恻之时,背脊如兽般弓起,难受得低口今了一声。
路青被吻得不能呼吸,眼角湿润,他剧烈颤抖的指尖移动,解开祁安尧的皮带。
很快,柔软发抖的掌心就握住了让他心尖颤动的东西。
滑腻腻的蛇一接触掌心的温度,就露出邪恶的本质,怒张着蛇躯,吐着蛇芯子,凶猛地发动攻击。
……
【作者有话说】
这不会被锁的,对吧?
手上帮助就不用细写了,大家脑补,嘿嘿嘿
:你不记得了?
“路老师,来帮我改改这个瓶子,我老画不出透明感,路老师,路老师?”
抱着水杯发呆的路青回过神来,连忙放下杯子走过去。
“高光不够,”他坐在学生让出的位置上,拿着笔和橡皮开始修改。
学生的眼神从画上移到路青脸上,疑惑地想:路老师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这是路青最后一天代课,他早上走的时候祁安尧还没醒。
一想到昨晚他头脑发热色胆包天做的那件事,他就觉得整张脸像是放在火炉上烤。
祁安尧发泄后就紧紧搂着他,他挣脱不开,又酒后犯困,就回抱着祁安尧睡着了。
他第一次跟祁安尧那么近那么近,胸膛贴着胸膛,像是没有距离。那瞬间,他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明明跟这人拥抱着,却感觉并不踏实。
心里想着,经过这件事,祁安尧会不会改变心意喜欢上他?
可又自虐般回想起祁安尧说的话,他对丁林有好感。
人真的是很复杂的生物,光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就足以把自己撕裂。
电话震动的时候,他的心狂跳了一下,笔尖断了。
“老师,用这支。”身旁看画的同学递来削尖的笔。
“谢谢。”路青接过,心跳并没有减速,他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
是钟畅。
他呼了口气,接起,不等钟畅出声,就先说道:“上课呢,待会儿给你回。”
挂了电话,路青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继续改画。
祁安尧醒过来时,感觉浑身有些酸软,他坐起身,丝绸被褥从结实的宽肩上滑落,窗帘底层的白纱轻掩,阳光穿透,有些晃眼睛。
祁安尧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看着自己裸露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昨晚……好像是路青来接的他……
对,路青来ktv接他了,还把他扶上车,那不是做梦!
祁安尧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是不是说明路青已经不生他气了。
那之后呢?
祁安尧脑袋疼得要爆,他掀开被子看了眼——
很好,一丝不挂。
混乱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吐了好几次,是不是弄脏了衣服,被路青拿去洗了?
祁安尧立刻下床,走到洗衣台,见衣架上晾着一整排的西装西裤衬衣底裤,他有些窘迫又有些幸福地笑了笑。
果然……
祁安尧慢悠悠走回床边的时候,脑子里有些零碎的画面闪过——相拥的身体,缠绵的吻,还有……
祁安尧止步,脑子炸开。
那人似乎帮自己解决了需求!那双手好像很软,微凉……
那个人……
好像是路青!
祁安尧头皮一麻,足足在原地站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才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
妈的,怎么能做兄弟的春梦!
他躺回床上,唾弃自己的同时,又不知羞耻地努力回想梦中的细节,但是很可惜,他都不记得了,连唇齿的温度都忘了。
总之好像很爽,很爽,很爽……
有毛病吧祁安尧?最近飞机打少了吧?路青知道不撕了你的皮?
抓了两把头发,他拿起床头的电话给路青拨去。
上午的课程结束,路青刚在洗手池洗了手,电话震动时,他心脏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走到过道尽头,脚步显露出不易察觉的迫不及待。
接听后,他脸上挂着淡淡的温柔笑容,“安尧,你醒了?”
这声音像溪水潺潺流进祁安尧的心里,却反而让祁安尧突感莫名的空虚与燥意。
“路青,”他说,“你昨晚送我回家了吧?你什么时候走的?”
路青站在原地琢磨这句话,越琢磨心越寒,音调也凉了下来,“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