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都笑了。
两人去了隔壁,路齐辉已经到了,跟瞿伯伯在聊天。瞿又博也洗了澡出来,披头散发地啃苹果。
两家人关系一直都挺好,坐在餐桌上欢声笑语,路爱意还弹了个视频过来,她端着白酒,跟爸爸和瞿伯伯喝了几杯。
瞿伯伯再劝,她摆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我待会儿还要直播呢。”
瞿伯伯可喜欢路爱意,老想着她能当自己的儿媳妇儿多好,路爱意和瞿又博得知后,都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瞿又博:“我不喜欢母老虎。”
路爱意:“我也不喜欢长头发的男人。”
瞿伯伯还以为两人是欢喜冤家,闻言笑呵呵地望着两人。
直至今日,他还没放弃给两人牵红线,把视频一转,对准瞿又博,说:“又博,你不跟小意说两句。”
瞿又博正在啃鸡腿,闻言莫名瞥一眼屏幕,“我跟她有什么说的?”
路爱意也一副别脏了我眼睛的模样,“瞿伯伯,你还是给我看看路宝贝吧。”
路宝贝正在乖乖吃饭,镜头转过来时他抬起头,朝姐姐弯着眼睛笑了笑,“姐。”
路爱意捧着心脏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还是我的宝贝好看。”
大家乐得不行。瞿阿姨笑道:“小意这叫宠弟……宠弟什么?”
“宠弟狂魔。”瞿又博笑着看了一眼路青。
“对对对,宠弟狂魔。”
饭桌上又传来欢笑声。
临近过年,祁安尧的发小们陆续从学校回来,几人一学期没见,甚是想念,决定趁假期抓紧时间狂嗨。
可祁安尧前前后后就跟他们聚了两次餐,其余时间都关在家里写代码,兄弟们不乐意了,派荆涛上门质问。
荆涛背着运动包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拧开一瓶红牛就喝。
“干什么呢,约你打球都不去。”
祁安尧看了眼日历,新历二月一日,临近过年了。
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做一个东西,快做好了。”
“做什么呢?”荆涛凑过来看,看不懂。
“游戏。”
“啥游戏?哥几个能玩儿吗?”荆涛眼一亮。
“不可以。”
“什么稀罕东西。”荆涛咕哝一句,又拍了怕祁安尧的肩,“走,打篮球,都等着你呢,这寒假你太不够意思了。”
祁安尧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起身,“行,走吧。”
他拿了球衣,出门坐上荆涛的车,习惯性给路青发信息。
祁安尧:[我现在要出去打篮球。]
路青:[跟你的发小们?]
祁安尧:[嗯,开学你提前来s市,我介绍给你认识。]
路青:[好啊。]
祁安尧:[你在做什么?]
路青:[姐姐回来了,在包饺子,手机屏幕被我戳得全是面粉,哈哈哈。]
祁安尧完全能想象路青可爱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突然发现自己挺想路青。
荆涛开着车说他们班花的故事,转头瞅见祁安尧盯着手机露出诡异的温柔笑容,吓得荆涛差点追尾。
他踩了急刹,祁安尧身子被安全带勒了一下,见与前方车屁股咫尺的距离,他转头看向荆涛:“梦游?”
荆涛也看向他,质问道:“你跟谁发信息呢?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发信息就是交女朋友?”祁安尧嗤笑,继续淡定地回信息,“你什么逻辑?”
“那你发信息笑得就像灌了一百斤糖浆一样干啥?”
“你灌一百斤糖浆试试,你能笑出来?”
“那你到底再跟谁发信息?说!兄弟之间不能有欺瞒!”
“我室友,新朋友。”祁安尧朝他一笑,“回头介绍给你们认识。”
“就这样?”
“就这样。”
荆涛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失望地叹口气,“还以为你铁树开花,我能拿到第一手八卦消息呢。”
祁安尧呵呵笑了两声,“真开花,准给你第一手资料。”
祁安尧转头就给路青打字:[发小还以为我在给女朋友发信息。]
路青:[为什么?]
祁安尧:[他说我发个信息笑得像灌了一百斤糖浆。]
路青:[灌了一百斤糖浆还能笑出来?]
祁安尧噗地笑出来。
荆涛闷闷开着车,很不理解又十分质疑地看过去。
如果不是知道祁安尧聊天对象是个男人,而祁安尧本身也恐同的话,这发消息的状态你说他没有谈恋爱鬼都不会相信。
正好遇到红灯。
荆涛悄悄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将祁安尧咧着嘴角回信息的画面录下来,发进了他们发小群——
[安尧疯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用质疑,他就是疯了
:年三十
s市的冬季不常下雪,今年临近年关时竟然落了一场,不大,像棉絮。
那时祁安尧的窗帘正关得严实,而他在书桌前写代码,二月十三日之前要把这个游戏做出来。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他全神贯注地敲好一段,才伸手捞过手机。
路青给他发来一张图片——深咖色的毛衣袖子遮住半个手掌,一朵冰晶雪花落在上面,很小,但形状清晰。
路青又发了一句话:[安尧,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