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那老家伙怕我率军敲他门”
让人把武文奇押下去后，林序陷入沉思。如果武文奇说的是真的，那想找到霞关教确实很难。即便找到了，也可能是无关紧要的分部，这种分部，他们随手就能建立。摧毁了没效果不说，有可能还会打草惊蛇。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霞关教教主的名字。突然，林序灵光一闪，立即喊道：“曹正淳。”曹正淳立即走进来，恭敬道：“老奴在！”“你去查查先皇灭掉多少门派，尤其是掌门没死的。”“遵旨。”武文奇是冰玉寒洞掌门，也是霞关教八大长老之一。从目前来看，霞关教对朝廷的恨意非常深。与朝廷作对，寻常人可没这个胆子，除非都与朝廷有仇。他刚才问过武文奇。可惜对方不知道。从他口中得知。霞关教每个长老都是独立存在的，除了教主，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在哪，又在做什么事。不过，如果他们都跟武文奇差不多，都被先皇灭过门，那朝廷卷宗应该会有记录。找不到霞关教教主，从这些长老入手也是不错的。八个，不，剩下七个长老，总有一个见过他们教主的吧。尽管现在没有多少霞关教的信息，但他有东厂，只需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抽丝剥茧，最终找到真正目标。霞关教再厉害，也只是江湖门派，想跟朝廷作对，完全就是蚍蜉撼树。否则他们根本用不着偷鸡摸狗。张正德效率还不错。在第二天，就把死亡的护城军将士记录好，林序看过后，均按照他前面说的政策厚待。张正德听到，顿时感恩戴德，一阵道谢。“张正德，护城军有多少人？”林序突然说道。“启禀陛下，目前只有一万人，满编是五万人，下官还在招募。”林序眉头紧皱，每座城五万护城军？好家伙，难怪赋税这么高，国库依旧没钱。其实拿下皇城三郡的时候他就在考虑了，只是那时候一心灾民，后面又发生各种事，这才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特么问题大了。五万护城军要是都有战斗力就算了。可偏偏，连皇城三郡的护城军都是酒囊饭袋，还指望偏远的西山集郡？况且，又不打仗，养那么多没有战斗力的士兵，当花瓶吗？“这命令是谁下的？”林序沉声道。张正德思索片刻道：“陛下，下官并不负责城中防务，原本是西山集郡统军负责，但他被洪水冲走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不过这种命令，向来是由朝廷直接发布。”“把穆九山给朕叫来。”“遵旨。”一名厂卫直接走了出去。“这些护城军的军费也是由朝廷给？”林序疑惑道。“当然，否则我们哪有这么多银两。”张正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陛下只是随便问问。林序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后陷入思索。少时，穆九山急匆匆赶来。“参见陛下。”“陛下，您找我？”林序抬头问道：“穆卿，这五万护城军是谁下的命令？”穆九山一愣，旋即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薛荣那老家伙。”“那老家伙怕我率军敲他门，每年不惜耗费大量银两，养着这样一群废物。企图通过他们，来阻拦我穆家军。”刚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连忙说道：“臣说的是其他护城军，不包括望云城护城军。”“望云城护城军英勇无畏，这份胆识老臣十分佩服。”
林序思索，如果是薛荣，那一切就能解释的。按照乾武律法，护城军确实属于地方官员管理。而薛荣掌管天下文官，自然也是拥有这样权利的。但这项律法清晰注明，每座城护城军数量只能将人数维持在3000-5000人。即便是战时，人数也不能超过一万。好家伙，这薛荣直接翻了十倍。不过想想也正常。要他是薛荣，恐怕也会这么做。自己对手手握百万重兵，要是什么都不做，怕是睡觉都睡不踏实。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鬼知道穆九山会不会突然发疯。护城军实力弱，但这重要么？这不重要。因为，只要穆九山敢动，那些藩王绝对动的更快。只要护城军能拖延穆九山，即便穆家军杀来，大概率也会在半路上被藩王剿灭。所以，即便每年耗费巨大。薛荣也要花银两养着这些人。“镇国公，果然没那么简单。”林序轻笑，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啊。接着对着门外喊道。“临渊。”临渊立即走进来，行礼道：“陛下！”“你找些人分派到西山集郡各个城池，由他们接任护城军统领之职。”“朕只有一个要求，不希望看到如此辣眼睛的护城军。”让临渊去，动用的自然是他当初召唤的那些将领，正好这些人没事，让他们训练护城军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护城军是薛荣在养，但别的地方不敢说，单单西山集郡，自己威望绝对大过薛荣。护城军，自然也听令于他。他不是喜欢养护城军么，那就让他养，也不需要自己额外支出，多好。“张卿，你觉得怎么样？”林序笑着看向张正德。张正德连忙行礼：“全凭陛下做主。”“朕的情况你应该听过一些吧，上报的时候知道怎么说？”林序轻笑道。“下官明白。”“嗯，临渊，你跟张卿去吧！”林序挥手屏退二人，转眼房中只剩他与穆九山。“陛下此招甚妙，不知等薛荣知道实情，会不会当场气死。”穆九山哈哈一笑。“既然知道薛荣，那肯定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林序脸色平静：“曹正淳。”曹正淳立即进来，恭敬道：“陛下！”“刚才你都听到了？”“听到了就去办吧！为避免打草惊蛇，那些护城军统领性命先留着。”“老奴遵旨。”曹正淳行礼后直接退了下去。“穆卿，薛荣除了这护城军，可还有什么底牌？”林序随后说道“呃，启禀陛下，臣与薛荣虽然明争暗斗多年，但对他情况不甚了解。”“此人善于城府，隐藏极深。老臣只知道他控制了护城军和银武卫。”现在的穆九山，还不知道银武卫已经落入林序手中。“行吧，你下去吧！”林序挥手，等他下去后，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多事之秋。先是九仁国，接着是霞关教，现在又来个薛荣。要是藩王再搞事情。倒是刚好凑成一桌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