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带轻飘飘落地。
只听马车外白马嘶鸣一声,似乎收到了惊吓,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傅聆呼吸不畅,一手掐住虞承青下巴,又惊又怒:“虞承青,你干什么?!”
虞承青一手按住傅聆的手腕,搁在他的头顶,额头互相抵住,对上傅聆的眼睛。
他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莫名其妙的勇气使他用力喘息,抓着傅聆手腕的手愈加用力。
他紧紧盯着傅聆双眼,空气如火,几乎要把他点燃了……虞承青缓缓道:“师父真的想知道吗?”
傅聆此时双手被缚,衣物已经褪去一大半,但他向来不是什么坐以待毙之人,只暗自召唤穿鳞鞭。
虞承青神智尽失,力气更是他无法抵抗的,只能靠穿鳞鞭勉强将人绑住了。
穿鳞鞭之前被虞承青扯断过,万幸器魂还算完好,能够拼接起来,但这一次之后,不知道穿鳞鞭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一次傅聆没有留手,穿鳞鞭捆上虞承青的瞬间,便见鞭身倒刺竖起,扎进虞承青皮肉之中,可虞承青浑然不觉疼痛,仍旧以那副姿态将傅聆紧紧按压在身下。
旧伤尚且未好,傅聆此时难以动作,抬腿去踹虞承青,便被对方压制,更是捏住了外袍,直接扯了下来。
傅聆暗骂一声,随即被虞承青翻了一面,一只手抚上他的小腹,将他的腰身往上抬了抬。虞承青低着头不断在傅聆后颈处嗅闻,那只空出来的手四处摩挲,衣袍坠地的一瞬傅聆大脑空白,他连最后的动作都忘记做了。
第一次行事都是匆匆忙忙的,虞承青连扩张都没做——滚烫地捅进来时傅聆快要疼晕过去,他一瞬间失去力气伏倒下去,腿根不断打颤,眼前阵阵空白一闪而过。
傅聆心中恐惧万分,虞承青冒着血的胳膊按压住他的双臂,俯身下去亲吻傅聆的后背。直至良久之后傅聆才发出微弱的一声喘息,随即虞承青开始动作,大幅度地抽插几次后便开始加快频率,傅聆别在发上的簪掉了,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脖颈。
可怕的无助感席卷傅聆胸腔,鲜少流露的恐惧让傅聆眼眶通红,险些掉泪。腰肢的疼痛令他不得不大口呼吸,虞承青的胸口紧紧贴住他的后背,两颗心脏隔着皮肉依偎跳动。
——傅聆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小辈逼到哭鼻子。
“不……不要动了……”傅聆头晕眼花,话语中满是哽咽,被虞承青撞得向前一耸,又被抓着腰肢拖回来,他痛呼出声,“混账……我让你别动了!”
虞承青垂着眼睛看他,眼睛格外得亮。他将傅聆面对面抱着,抬起一根腿挺身而入,一只手轻轻揉捏傅聆前端,只看着他浑身哆嗦快要软成一滩水。
虞承青道:“师父这里在流水……”
傅聆,傅聆的衣服,他别在衣襟上的玉佩,发簪,腰侧的伤口渗出鲜血,雪白的皮肉,发颤挺立吐出情液的前端,满是情欲与怒气的眼睛……虞承青亲一亲他的眼角,像捧着一尊玉器。
……喜欢,好喜欢。
马车不知奔腾到哪里,车轮碾过石子,将轿子颠一颠,傅聆被顶上高潮的一瞬终于从欲望里抓住一丝理智,一口咬上了虞承青的脖颈,还捆着虞承青的法器迅速用力,垂着头只知道操干的人终于闷哼一声,紧紧攥着傅聆的手腕,射在了傅聆体内。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马车还在不断奔行,却不知去向何方。嘈杂的风声穿行轿帘而过,卷起混乱的喘息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傅聆嗅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虞承青的还是他的。
多年以前,器修门的门主还是某位喜爱种树的人时,他曾与傅聆说,倘若你遇到了你所想要追求的,那便不竭余力的去追求,不要害怕。
后来,傅聆遇到了,他看到岳钰的第一眼,心脏漏了半拍。
他小心翼翼的把岳钰护在掌心,像养着一只小兔子——可是后来,小兔子突然咬了他,然后跑了。
傅聆手心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突然看到躲在草丛里偷偷看他的脏兮兮的小狗,小狗跑到他的脚下,贴着他的腿转圈圈。
虞承青咬住他的肩膀,道:“师父,我爱你,永远爱你……”
小狗突然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掌心。
傅聆觉得他是个懦夫。
什么都想要讨好,可是什么都没有剩下。
小狗对他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师,只要你愿意,什么都是你的。
小狗道,我也是你的。
他的师父也看着他,笑道:你总是这样,连感情都分不清楚。
小狗问他,你爱我吗?
可是傅聆分不清楚了。
岳钰把他最后的热枕都消耗光了,傅聆看着岳钰离开,心脏中的悸动缓慢冷却。他慢慢摊开掌心,小兔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来很多事情与他想的不一样。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褪去这一层的感情,就什么都不剩了。
傅聆总是以自己所谓的喜爱,去淡化了岳钰所有做错的事情。
包括岳钰上一世暗中对解辛下的手,岳钰这一世对虞承青说的种种,也包括岳钰亲手捅了他两刀。
傅聆骗不过自己了。
他明明知晓上一世是岳钰害死的解辛,却仍旧将他包庇了。他明明知晓——
傅聆什么都明白,可他选择了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无端的罪恶感突然袭来,傅聆只感受到无边寒冷。
师父对他说,你要学会正视一切,包括你的所有,包括你自己。
这一世解辛没有离开,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一切又是一样的,傅聆只是把遮盖在上面的布揭开了而已。
傅聆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要命。
一团奇怪的东西将他围在里面,上面密布着一连串的黑色鳞片。再细细看去,便能看清楚这是只龙,将龙头搁在一旁,还在睡觉。
龙并不常见,傅聆所知的只有三重天的天帝与寒山烛龙——可此时这只黑龙看起来尚且年幼,甚至还没有经历第一次褪甲,鳞片看起来很稚嫩。
马车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是在空荡荡的野外的。
傅聆脑袋中猛然回想他昏迷前的事情,又结合阎王所说的话语,也不难猜测这只黑龙是谁了。
都说龙性本淫,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看来确实是这样。
之前他所了解到的消息中,虞承青是三重天的仙君,他尚且还在纳闷仙君渡劫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么,为何天帝还要插手,现在如此看来,虞承青可能是天帝的儿子。
毕竟龙不多,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虞承青刚满十九岁,这一次大概是第一次化龙……
也就能解释虞承青为何突然的发疯了。
傅聆的衣物似乎不太能穿了,龙身将他团团围住,只剩很小的一片地方,也无法移动。
他试着站了几次,大概是很疼,就放弃行动了,靠在虞承青的鳞片上等他醒过来。
傅聆误以为他醒过来之后应当会很激动,或许会拿穿鳞鞭抽虞承青几鞭子之类的……可他现在没有力气了。
他甚至现在还没有分清楚究竟他被自己徒弟上了这件事情严重,还是岳钰根本不爱他一开始接触他就是为了拿走他的元丹其实岳钰是个混蛋这件事严重,又或者是上他的那位还是天帝的儿子他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件事情更加严重,又又或者他喜欢的人是另派来的卧底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