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敏感的N头被揪住R捻(壁咚/扇P股/s)
,谢玉得委屈成啥样,祁程都不敢想。
他得给谢玉一个承诺!
祁程计划去定一对戒指,他要向谢玉求婚,不能再让谢玉这样没有安全感下去了,他比谢玉大这么多,要承担责任。
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求婚的场面,谢玉可能的反应,内心的期待和紧张交织在一起,更加迫不及待了起来。
谢玉这几日一直有些神情恍惚,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是刚入职,日常都是些杂活、碎活,那些友好的前辈们的笑容背后的机锋,他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应付起来毫不费力。
祁程虽然是个公正秉直的人,日常不显山不露水,但一座冰冷的冰山,突然漏出一丝缝隙,还是很让人有机可循的。
软化的态度和对他细微处的照顾,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谢玉面前亲切的面孔越来越多,话语中你来我往的试探,让谢玉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重活一次的意义是什么呢?
再爱一次祁程?
弥补上一世华丽长袍上的一个破洞吗?
人的一生,除了情爱,就没有其他了吗?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他的家族为这个国家所付出的心血,一代又一代人的牺牲,真的就只是让他好好做一个锦衣玉食的二代三代吗?
他有太多的迷茫了,谢玉陷在过往中,仿佛灵魂出走,只剩一具空洞的躯壳。
“这几天有什么事吗?”祁程抱着怀中的爱人,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谢玉的头在他的颈脖处,呼吸的热气扑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涟漪。
“我们是爱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承担。”
祁程话刚说出口,谢玉的头就抬了起来,两人双目对视,谢玉往日热烈又透亮的眼眸暗了下俩,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彷徨。
时光在温度晕染的瞬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谢玉,你可以信任我。”
祁程低头望着谢玉的头顶,将下巴抵在上面,两人明明很近,却感觉隔了山海。
让爱人没有安全感,归根究底是给予的爱意不够,是被爱者的吝啬。
祁程哄着谢玉睡下,低沉的声音充满坚定。
陷在被中的爱人还在皱着眉头,乌黑发亮的短发柔软细密,覆在额前,像是一片黑色的羽毛轻轻垂落。
祁程在谢玉的空阔的印堂上落下一吻,放低了脚步声轻声离开,在书房的本子上撕下一条细细长长的纸。
回来的途中,明明只有短短十几米,越靠近,祁程的心跳得越快,他不自觉把手放在了胸膛上,仿佛就这样,就可以把底下扑腾的心脏重新按到日常平静的状态。
他瞥了睡梦中的谢玉一眼,越看越觉得闭上眼睛的爱人,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的一样,散发着要照瞎人眼的光辉。
炙热又明亮。
谢玉细长的手就那么垂在被子外面,轻飘飘的,祁程握上去的时候就跟握一团棉花似的,他好怕碰碎了。
他轻轻用纸条环谢玉的中指一周,用指甲在上面划一道做印迹,感觉自己在做这事的时候,浑身热得都出汗了。
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要有家了,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也挨过来了,以前没觉得孤独,只是偶尔看到人都成家有妻有子女,身边都簇拥着欢乐。
只有他总是冷清清一个人。
现在有谢玉了,谢玉这么爱热闹一个人,在哪儿哪儿就有动静,他们会变得更亲密,变成朝夕相处的爱人,密不可分的家人。
如果后面谢玉觉得腻了,想要孩子了,他们也可以领养一个谢玉喜欢的小孩,再组成一个家庭。
祁程再也不用羡慕万家灯火,现在有一盏为他而亮。
他睡在谢玉身旁,拥住他的爱人,两人贴在一起,枕头靠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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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谢玉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面“寇星辰”三个大字闪烁着。
奇怪,寇星辰怎么想起给他打电话了?
这家伙一般不会这么给他打,除非有大事!
谢玉透过玻璃窗,抬头望向天空,今天十分阴沉,层层阴云叠重,鱼鳞般的云块遍布整块天幕,鼻腔中都是一股不安的气息,风雨欲来。
“玉,是我。”一接通,电话那段的寇星辰就抢先接话,接过话头语气却有些犹豫。
“有事直说。”
“……我可能坑你了。”寇星辰沉默两秒,没听到谢玉有激烈的反馈,比如以往的玩笑或者咒骂之类的,一咬牙继续说下去了。
“上次你回来,咱俩不是没怎么玩你突然走了,后来也怎么联系,我前两天碰到林阿姨,她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说你过去闽省后都没怎么和家里人联络,上次回京海了,也没安安生生在家里吃顿饭,是不是遇到事了。”
寇星辰停了一下,“我安慰着林阿姨,没注意就被她套话了,玉,对不住了,你有对象这事估计瞒不住了。”
谢玉:“我还以为啥大事呢?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没事。”
电话那头的寇星辰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怎么,玉!你真有对象了?长啥样啊?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家伙吗?”
“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谢玉无情地挂断了电话,一脸冷漠。
寇星辰这通电话,算是迷雾中的一道闪电霹雳,暂时将谢玉从之前的彷徨中清醒过来。
他有多久没和家里人好好相处了?
谢玉感觉自己跟京海谢家,仿佛脱离了开来,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当然,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也确实是上辈子的事。
寇星辰口中的林阿姨,是他的妈妈林媛,京海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为人温柔又不失棱角,总是无条件爱着他。
谢玉是她唯一的孩子,是谢家的珍宝。
他们这样的家庭,三代单传的重量不言而喻,别人都有兄弟姐妹,谢玉没有,谢家或者是因为子嗣少的缘故,一直对孩子们都很好,从小谢玉的同学们死党们还有跟着他的小弟们,都爱跟着谢玉在谢家玩。
他妈妈总是那么周到,从来不嫌弃他们这群小屁孩。
现在,胡作非为的小屁孩长大了,林教授的头上开始生白发,皱纹爬上她的眼尾,可是谢玉却一头扎进这个名叫“祁程”的漩涡,竟然都没有想起他的妈妈。
他上辈子那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要是林教授知道了得有多难过呀,是她给予了他生命,可是他却为了所谓的爱,那么轻易抛弃了一切。
谢玉手颤抖着,拨通了他重生以来第一通给家里的电话。
“妈……”话音刚落,谢玉的声音就有些压不住了,眼前一下子充满了雾气。
“玉儿,在闽省那边还吃得习惯吗?那边又不是家里,睡眠怎么样呀?”
谢玉努力止住喉咙里的酸涩,“都好。”
电话这边的林媛,一下子被这两个字击破了心防。她肆意了二十三年的孩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委屈,怎么就短短一两个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她难产了两天才生下的宝贝,小心翼翼呵护着才成长的宝贝,林媛止住了心中的波涛。
“我前几周,就你刚去闽省那阵子,有一晚上总有点心神不宁,我好想给你打电话,把担忧给你爸说了,他说我慈母多败儿,说人总得在风雨中生长。玉儿……”
林媛顿了一下,咽下了那句“想家了就回来。”转而非常郑重地道了句,“家是你永远坚定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