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有时
等到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的时候了。人总是抵不过肚里没食儿这项困难,即使上一秒还在耳鬓厮磨,下一秒就该为空空作响的肚子做些努力了。
秋谷是个娇的,朦胧里被欲望唤醒,到底因为体力不支又入了梦,好不容易回了些神,这会儿有的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肚里空空,脑里浆糊,就该发脾气了。
苏南没脾气,秋谷又是她做的恶,颠儿颠儿的点头哈腰此时倒也做的顺手。老宅子没厨子,秋谷的性子洒脱又慵懒,飘飘乎真是个谪仙,自然不会为这些凡尘俗物所困扰。苏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但也不敢太慢,着急忙慌买了粥菜,小心翼翼捧在床上,一口一口哄着喂了秋谷。秋谷的食性和她这性子天差地别,挑的要死,肚里空空这会儿有个供自己撒气的自然也不委屈了自己,一碗粥一会儿嫌烫了一会儿嫌凉了一会儿又觉得咸,苏南抬手擦擦自己脑门子上冒出来的虚汗,半分不得怠慢,好不容易哄的秋谷吃了一碗粥,方才松了口气。
等到收拾完残羹剩肴,自己囫囵了个饱肚,再见秋谷,她已经在被里找了舒适的地方,将自己在床上完完全全摊开,慵懒的像只猫,眯着眼睡了好香。
苏南在这场疯狂里是个出力的,不过只肉体上来说,出力也没讨要到多大的好,小心翼翼供起来的神仙人物这会儿回了天宫,舒适缱绻谪仙一般,留自己一个人食髓知味。轻舟泛木,天仙回了宫,自己心上开够了花,也到了该回程的时候。苏南想,她确实吃力不讨好,不过在她这里,途径花朵的盛开本来就是一场盛大的欢喜,何况这场绽放还是因她而起,点线面还是面线点,美景只她一人可见,只她一人可控。即算是坐在床边的这会儿,回想起来,嘴角也是带着甜蜜的笑的,发自内心很是灿烂的笑。
苏南笑的很开心,想想要走,还有些不舍,可是有些美好,从来都会止步在路上。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子,一时贪欢可行,一世贪欢就不够味了。她留不下,也不能留。同样,盘扣里鼓鼓囊囊包起来的世界也不会因为这一场贪欢有什么改变,雁过留痕,可苏南和秋谷从来都不是雁,过了便是过了,聚散有时,交予天定。
等到夕阳西下,苏南已化作枯木。空荡久了,人便向着神佛的方向去了,没了念想,徒留贪欲自然不长久,但从来都能支撑起一时的放浪。
秋谷的眼睛还没见到今天的法。似乎身上有些瘙痒,脑子里的浆糊似乎也在朝着某个方向涌动,甚至开始翻涌。身上的快感依旧来得迅猛,甚至一碰便动了情,只是知觉不到而已。
阿桑的手指似乎碰到了嫣红的花朵,她在轻轻的点,气息朝着那处打,从洞里小心翼翼地进,撩拨得人心发痒。下面的骨头酥了一半,还有一半随着呼吸掉了起来,下一秒就能化作水液涓涓流淌,骨缝里充溢着黏腻的液体,整个人都泡得酥酥软软,下一秒便要化没了。苏南心上蒙了一层雾,眼上更是迷蒙,被锁在欲望的快乐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心眼交融处起了障,隐隐朝着不识事的方向去了。
听到的话还在脑子里打转,身上的快乐依旧蓬勃,苏南没了念想,无欲无求,只等下坠。这里的墙体从来都包不住这来自欲望的快乐,所以莺莺燕燕的声响在苏南面前呈现了个真切,闭上眼睛的时候,各色各样的肉体堆砌在一起,他们抚摸,交融,占有,疯狂。来得炙热,演得真切。
隐隐处能听到熟悉的呻吟声,细腻娇弱,钻人心底,叫人沉迷。可这会儿到了苏南耳朵里全然不是那般纸醉金迷的快乐了。夹在女人的娇媚里还有男人的粗喘,声音交织在一起,缠绕绵密,藕断丝连的模样叫人面红耳赤。
苏南心上这么晃过丝丝缕缕的画面,身上的激素便没了章法,不受控,失魂便趁虚而入,高潮来得凶狠,直叫人昏厥。阿桑看着在自己身底还没怎么动作的苏南如此快乐,心上喊了蜜块儿一般,手底的动作来得更无章法更为凶狠了。想来任谁都不会放任一个喷水的美人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冷,所以她只能炙热地盛开。
苏南恍惚之际似乎看到了秋谷的面容是怎样的微红,又是怎样变粉。这人来得猝不及防,又离自己太近,没说再见,到底心上结了疙瘩。苏南念着秋谷,在一片混杂的声音里找寻那一声娇媚,跟着她起起伏伏,跟着她一起盂浪。
秋谷像是在笑,那呻吟极媚,酥软的骨头彻底化没了。似乎那边也是极为激烈的一场,苏南耳畔仿佛能听到啪啪啪的抽插声,强健有力的下肢撞在白嫩的臀肉上,激起一层肉浪,留下一片红痕。这力度没什么怜惜之意,只知道往上撞,苏南觉得自己下面似乎也有东西在撞,是阿桑的手指,他们在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到这儿苏南脑里又一次受不了了。那撞击声是如此恳切,秋谷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变得急促,苏南的呼吸也跟着一起急促了起来,小穴疯狂流水,搅紧,变得更炙热。苏南的潮起实在来得太快,阿桑跟着一起兴奋,手指抽动的速度更快,混杂着水液,黏腻温润。
他们似乎交叠在了一起,苏南觉得或许躺在男人身底的人不是秋谷,而是自己。饱胀,快乐,一瞬间迸发,但是身底的抽插没停,她依旧热烈,所以更敏感的肉壁裹上了更坚定的手指,脑海便彻底糊上了窗纸,牢牢实实,只剩快乐。弦崩掉的时候,脑海里有歌在唱,像是秦淮景,不过也可能不是,大概可能是没抓住的秋谷的笑声,听得遥远,这会儿倒成了幻音。不过这会儿快乐来得迅猛,这样的秦淮景是没什么办法想下去了,及时行乐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蝴蝶飞舞的时候翅膀张得最开,上面瑰丽的图纹看得最真切。最美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留不长,所以蝴蝶完全张开翅膀的模样从来都只有一瞬,如果停下来,就会朝着无尽的深渊往下坠。
酒店实在劣质,深色窗帘不知道挂了多久,起了尘,布开始朦胧。深夜的欲望来得迅猛,总能冲淡人们对环境的意识。早上7点的时候有光斑打进来,不是很亮,但是挠得人心痒。
前夜实在奇异,奇异到梦幻这两个字有些美好。苏南做了一个长长的、没什么边界感的梦,梦里她浮浮沉沉,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不知道要飘去哪里,落不下来,浮不上去,卡在中间,半死不活。
是被阳光晃醒的,斑斑驳驳的样子像扑棱蛾子被米压穿了翅膀。不舒服,眼睛不舒服,生涩,甚至没什么泪。脑子混沌的像一锅粥,人也像刚从粥碗里捞出来一样。身子发软,口干舌燥,心上有些空荡,甚至荒芜。手指微动处有绵软的肉,是阿桑的屁股,轻轻戳一下能起一层肉浪,似乎出汗多了些,和之前摸上去的手感不太一样,有些沙沙的,不至于恶心,但总归心里有个疙瘩。
手指是攀着皮肤往上沿的,从耻骨的地方开始摸索,丝丝拉拉扯着几根毛,到股沟,弹钢琴一样,轻轻重重用得恰当,所以人还没醒,身子先给了反应。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会儿又空又色,喉咙里还和点着火一样燥热,白日宣淫来得理直气壮又轰轰烈烈。
手指是直接捅到屁股里面的小洞的,动静很大,阿桑回过眼来看苏南,有些不快,但大体还是懵的。肉都落自己手里了,不好好折腾一番算是亏了。苏南脑袋空空,可本性从来都是个痴货,这会儿手底攥上了肥肉,没了轻重只想要疯狂。
不知道是谁先挂到谁身上的,他们缠得紧,像两条水蛇一样,扭曲再扭曲,生怕自己不能在下一秒把对方一口吞掉,完美入腹。口水从嘴角开始往出溢,丝丝拉拉流在胸上,有一些还沾到了小腹,四只手在四个孔里,搅动,揉捏,会阴处起了白浊,扯出来的液体拉起了丝,那块儿的软肉拉得有些开,粉雾一样朦朦胧胧的。手是不会只停在洞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