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两万一次你做不做
时候脸上挂着的全是迷茫,眼底透露出的茫然看的人可怜见儿的,像只没吃着骨头的金毛狗。
又走了一段路,宋时安带着他左拐右拐进了个小区后门,看着不像什么高档地方,但应该也价值不菲,小区内挂着过年没来的急卸下来的彩灯,每一课树都发着光,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风声。
江辞林不知道他要去哪,反正跟着就行,再不到地方他裤子快干了。
“你以后住这吧,离地铁什么的都近。”二人进了个楼道口,江辞林被他拽着进电梯,一路上了六楼,宋时安摸摸裤兜拿钥匙开门。
……这货本来是打算直接给自己钥匙的吧。
为什么东跑西跑一天也不吱声。
还尿了自己一身。
“进啊,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嗯。”
屋子不大,目测一百平左右,整体装修偏简约风,但从茶几上的游戏机,角落里的零食柜都能看出来这儿平常有人住。
“你住这儿吗。”江辞林垂眸,拿起桌子上一袋没吃完的薯片看了看,保质期新鲜的,应该最近才买,宋时安正换着睡衣,听到他说话套了条内裤就走出来了,布满疤痕的躯体暴露在灯光下,宋时安看着江辞林变幻莫测的眼神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好意思。
他是一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低共情者,第一次体会到不好意思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点新奇,主动靠近江辞林去看他手上拿着的薯片,吃了一片才说话:“有时候会过来。”
“有时候?”江辞林指着桌子上的平板,没设密码一滑就开了,内容显然是他的设计图。
“啧……经常行了吧。”
他点点头,也掏了片薯片吃,看着宋时安一身的疤痕若有所思。
宋时安被他看的不自在,晃了晃身子把脸凑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想操我?”
“不想。”江辞林收回视线,站起来去找裤子穿。刚刚宋时安出来的房间,江辞林又进去了,从衣帽间拿了套睡衣,慢悠悠的进了浴室。
“嘿,不把自己当外人诶!”
江辞林不鸟他,宋时安也就不说话了,跑回去把睡衣穿着瘫在床上玩手机。
江辞林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抱着平板画设计图,非主流的风格一看就是他的手笔,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买,似乎还挺受欢迎是个大品牌。
叫什么来着……
“nocaly。”宋时安抬头,放下平板给他空出个位置,抛了个令江辞林恶心的媚眼:“我先去洗澡了哦~”
江辞林:“……”
宋时安扭着屁股进浴室了。
爱是没做成,宋时安回来时江辞林已经睡着了,看他睡的沉宋时安也不忍心叫他,只看了眼就拿着平板回客厅画设计图,开了瓶威士忌放旁边,画累了喝两口,一晚上不知不觉过去,临近天亮的时候他才有些许困意。
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冰冷的床一点人味儿没有,宋时安看了两秒速度钻进江辞林那屋,蹑手蹑脚的溜进去,小心翼翼的钻被窝里,再轻轻的挤进他怀中。
那人睡梦中蹬了蹬腿,察觉到身边有东西在拱自己后轻轻搂住了对方,像以往宋时安和他做完之后那样,把人抱进怀里腿搭在对方身上。
宋时安转过身,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眨了眨眼睛,沉思了几秒后把头埋进他怀里,缩成一团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睡醒时江辞林正在做早饭,冰箱里东西不多,只能凑合着煮个粥蒸个鸡蛋羹,宋时安自己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来不开火,那灶台都落灰了也没个人收拾,估计也就偶尔下个方便面吧,毕竟刚才在柜子里看见一堆方便面。
“吃什么……”宋时安揉揉眼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看在厨房忙活的江辞林,自顾自的从零食柜里拿了个火腿肠吃,随后就呆愣愣的看着江辞林盛粥端鸡蛋羹。
“凑合吃。”江辞林已经开始动勺子了。
“哦……”
味道还不错,鸡蛋羹上面放了葱花香菜,宋时安不喜欢吃葱花,对香菜倒是偏爱的很,动筷子把葱花挑了挑,一口鸡蛋羹一口粥的就着吃的一干二净。
江辞林垂着眼,看着他把葱花一粒一粒挑出来,心里默默记着下次不放葱花。
……
为什么要记得。
只是炮友而已,今天是例外才会给他做早饭……这个房子要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他手一顿,拿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几秒才继续吃饭。
先这样吧……要找个工作。
但他的确给的不少,自己也存了存款,或许……可以不做程序员了。
安静的吃完饭,江辞林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临走前江辞林问他晚上会来这边住吗,宋时安歪了歪头:“你不乐意和我一起住?”
江辞林不说话,视线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凑近摸了摸,低声开口:“不解决一下吗。”
“今天没什么事,可以玩。”他挑着眉,双手自然而然环上他的脖颈,将对方向下拉了拉,柔软的唇瓣贴近另一张嘴,舌尖撬开贝齿,里面盘着的舌蓄势待发夺回主权,宋时安被他亲的身子骨发软,喘息着摩挲他的锁骨,轻轻啃咬一口,他抬起头:“等你回来玩我,行吗。”
江辞林垂眸,推开他换衣服去了。
关了门分道扬镳,江辞林继续找工作,宋时安打算晚上去姜且那儿溜达溜达。刚交完设计图,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很闲,姜且前两天消息轰炸他,一堆长达五十几秒的语音条宋时安听都没听,甩了个表情包过去他发的更猛了。
亲自去看看好了,这倒霉催的小玩意儿难办的很……
耍耍手机玩玩自己,时间悄无声息过去,昨晚睡前没喝水,憋了一宿半天也只是6分急。他抬眼看时间,已经是5:30,姜且那小酒吧下午6点就开准备了,宋时安垂眸,“吨吨吨”灌了一整瓶矿泉水,换上江辞林同款的皮衣套装,简单抓个大背头下楼了。
边走边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那双丹凤眼里沉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晃晃脑袋,有些焦躁的夹了夹腿,三口两口把烟抽完,叼着第二根上了车。
算得上是发小吧。
宋时安第一次见到姜且的时候只有8岁,小小一只的姜且躲在他妈妈身后,看着面色铁青的宋时安不敢出声。
那是宋时安不太愿意回忆的一段时光,但因为出现了姜且这个不稳定因素变得好了一些。
第二根烟抽完,宋时安打了转向灯。
8岁时,正是父亲病重的一年,高大威猛的父亲在一年前生了病,生命力在一年之内极速下降,最后只能瘫在床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
“小安啊……爸爸走后,要照顾好妈妈,知道吗,妈妈很爱你,只是她生病了……需要我们小安照顾……”小宋时安抿着唇,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病床上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捏着的拳头缓缓松开,父亲还在絮叨些什么,宋时安一个字也没有听清,面色寻常的走近电源处,看着那个白色的插头蠢蠢欲动。
“小安?……”男人声音带着颤,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也变得恐惧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让您不那么痛苦。”稚嫩的童声在房间里回荡,男人的眼神从恐惧到麻木到最后泪眼朦胧,他喃喃自语着,最后很小声的笑了出来,艰难冲远处的宋时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安啊……拔吧……爸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