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争愣了愣,手指从他的腰间摸索进去,轻轻揉捏了两下。
“像这样?”
祁长忆耳根红了,点点头。
裴争呼吸一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人儿这几日伤心过度,也变得更加脆弱无助,裴争每日陪在他身边,全部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他。
小人儿眼睛明亮,里面一片澄明清澈。
“我知道”
话音一落,下巴就忽的被人固定住,然后唇舌便被牢牢占据。
室内纷乱,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溢出。
幽暗的烛台摇晃了两下熄灭,夜风飘荡着撞碎满地锒辉。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初春的雪,下的比寒冬时节还要大。
李玉帯着几个下人送吃食来小楼,他刚走上台阶,还没来得及敲门,手就赶紧收了回去,然后赶紧“噔噔噔”下了台阶。
其他下人担忧的问,“李管家李管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玉红着张脸,挺直了后背。
“问什么问!把吃的先收下去,若是大人传唤了,再送过来就是!”
然后,一整夜都没人再敢踏进后园一步。
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雪也停了,外面一片晴空艳阳。
李玉又帯着几人,送了些吃的进去。
等到下人都退下去后,那厚厚的围帘里面才慢慢伸出只手来,那手细细白白,泛着淡淡的粉色,抓住了围帘的边缘,想要撩起来。
另只手纠缠着伸了出来,强势的从后面挤进那只小手的指缝间,然后收进掌心,拉回围帘内。
丞相府的宝贝(有加更)
两月后。
蛮族大军势如破竹,已经侵占了天朝大半的疆土。
自边疆十二城失守以后,天朝的士兵们被打的七零八落,毫无招架之力,假以时日,敌军定会冲破帝都城城门。
现在的帝都城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歌舞升平,其实百姓们暗地里人心惶惶,都在担心着蛮族的骑兵会不会在一个黑夜突然就闯进来血洗满城。
皇上的身子更差,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朝百官不得不在裴争的引领下,努力维持着国之运转。
昔日泱泱的大朝大国,如今竟落得如此苟延残喘的地步。
不少大臣都冒死上谏,请求皇上尽快定下太子之位,万一龙体突然有恙,朝堂不至于无首,可皇上却就是不肯下达旨意。
裴争仿佛理所应当的扛着重任,常常彻夜在宫内与群臣商议事宜,就算是回了府上,也只能和小人儿匆匆呆上一小会,然后便又要处理朝事和军事。
李玉看到裴争的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后,便连忙跑到后园去给祁长忆报信。
然后小楼就冲出来一个身影,直直的奔着书房的方向跑去。
李玉都赶不上他的速度,跟在后面大喊着,“殿下!慢点!慢点啊!别摔着了!”
祁长忆跑到了书房门口,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小脑袋探进去先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人。
“裴哥哥”
无人应答。
祁长忆跨进门内,将门关上了,然后边往里走边小声唤道,“裴哥哥,你在吗?我自己进来啦”
还是没有人应答。
祁长忆嘟囔道,“小玉子是不是骗我了,裴哥哥根本就没回来啊。”
他转身想走出去,突然看到里间的屏风后面正冒着袅袅雾气,熟悉的官袍正随意的搭在屏风上面。
裴哥哥是在沐浴吗?
祁长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了屏风后面一看,后面果然有一个很大的木桶,可惜里面也没有人。
祁长忆觉得奇怪,人到底去哪里了?
腰间突然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忽的就把他腾空拎了起来,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晔啦”一声,小人儿就被抱进了木桶。
热水瞬间浸透了衣袍,半披在身后的三千墨发也被水打湿了,有些凌乱的沾在脸颊上和脖子里。
祁长忆被吓了一大跳,张开嘴巴就想惊呼,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还在他红艳艳的唇瓣上蹭了蹭。
裴争上半身没穿衣服,也一同泡进了木桶。
他眉眼间的冷峻之色微微收敛,神色十分疲惫,慵懒的倦意显而易见,食指放在唇边对着小人儿“嘘”了声。
小人儿雾蒙蒙的眨着眼睛,乖乖点头。
裴争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被蒸腾的热气一熏,此刻眼前的小人儿皮肤更加白皙透亮,还泛着诱人可口的桃粉色,一双眼眸一下一下的眨着,澄澈的眼底蒙上了层淡淡的雾气,看起来更加清纯无害,可是整张小脸又明艳艳的动人。
他的领口被热水打湿,现在紧紧的贴着身体曲线,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上上下下的起伏。
裴争的眸色渐渐加重,拉过小人儿,头靠在了他纤细的肩上,不舍得用力,只是轻轻靠着,闻他身上的奶香味儿,紧绷的神经便能放松些。
祁长忆不敢乱动,他也看出了裴哥哥好像很累的样子,便伸出手来托住了裴争的脸颊,想让他靠的舒服些,然后像是摸小瞄呜那样的摸了两下他的脸。
“裴哥哥累了是不是,你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不许把身体累坏了,要不然我会担心的,也会心疼的,知道了吗?”
裴争听他这语气几分训斥几分担忧还有几分撒娇的,唇角扬了扬,“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