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边疆前线的战况却不容乐观。
天朝的军队损失严重,并且大半个外族都已经被蛮族占领了,相信照这个势头,可能很快就会攻打到安里城来。
只愿支援队伍能够尽早赶到。
接下来的两天,李无一直都被关在那个房间,裴争和祁长忆也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是李无家的奴仆一直在给他们送吃食。
而他们的楼下则一直都有守卫在看守着,时刻都没有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这期间,过的最舒适的可能只有裴争了,他根本没把李无放在眼里,只当他是空气,该怎么品行恶劣的占某个小人儿便宜就怎么占,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李无甚至好几次觉得被刺瞎眼睛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到了第三日,乘风发现了外面的守卫有些不对劲,便禀报给了裴争。
正巧李无的奴仆又来给他们送吃的,将食盒摆在了桌子上后便要离去了,临走之前还给李无递了个眼神。
可惜这一切都被裴争看在了眼里。
人走后,裴争走到了李无面前,笑了笑,“交出来。”
李无后背已经在冒冷汗了,刚才那个奴仆悄悄给他塞了个纸团的,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看。
“什,什么?我听不懂裴大人在说什么”
“听不懂?”裴争抽出把匕首来,对着李无的耳朵比量了两下。
“那要这个也没用了。”
李无慌忙的改口,“别别别!听懂了!我听懂了裴大人!在在我手里”
乘风上前把那个纸团拿了出来,还直接念了出来。
原来是城的那些权贵,他们给李无留的纸条是要他不要着急,他们很快就会把他救出来,并且他们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可以解决掉裴争这个麻烦。
那就是,放火烧屋。
将这个房屋直接一把火的全部烧了,这样就算是有人追查下来,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并且那个他们画了押的字据,也可以一并销毀掉了。
裴争听完之后不怒反笑,对着李无拍了拍手,“李大人,听到了没有,你的子民现在要把你烧死,你这个父母官做的还真是可怜呐。”
李无反驳道,“他们分明说了很快就要来救我了,他们要烧死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是他们的城主,他们一切都要听我的!”
裴争敛了笑意,“救你?现在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一点动静?但是月黑风高,可是纵火的好时辰。给你塞这个纸条,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拖住我,给他们自己争取点时间罢了。”
李无情绪有些激烈的摇着头,还一直在说着不可能,他和那些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些人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裴争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因为乘风早已经发现了外面的那些守卫在悄悄的往楼泼着油。
乘风看好了可以逃跑的路线,他翻身越过了窗台后,裴争也身手灵敏的跟着翻了过去,然后把祁长忆直接抱了出去。
李无还是一直坚信着会有人来救自己,裴争便让他自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到底能够等来什么。
三人从窗台翻上了屋顶,还没跃下屋顶,就看见了半空忽然飞来了一只火把,直接从他们刚才翻出来的窗台边扔了进去。
随后而来的是一个接一个的火把,瞬间就把整座楼都点燃了,乘着风势,火烧的很快,马上便要烧到屋顶上来了。
裴争抱着祁长忆从屋顶上飞身跃下,祁长忆看了看他们身后燃着雄雄大火的房屋。
“不知道李大人被救出来了没有,是有人去救他的吧。”
怎么会有。
裴争说的没错,那些城的权贵就没打算去救李无,他们都看出来了,李无对裴争有敬畏,因此他们觉得李无太没胆识了,宁肯舍弃他。
他们觉得安里城的城墙坚不可摧,不可能会有人能够打的进来,况且他们有那么多守卫兵,他们大可以一直在城无法无天下去。
前提是,李无和裴争必须都得死。
浓烟很快弥漫了开来,整座楼都被烧成了灰烬,看不出原本的架构了,只有一大片黑漆漆的残木。
一些人站在楼前面,看着这火势在开心的笑着,他们以为楼里面的人已经全都被烧成灰了。
这时候天色完全的黑暗了下来,但是残留的火光还是映亮了头顶的夜空。
火光模模糊糊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从黑暗与火的交界处慢慢走了出来。
来人一席玄色锦绣衣袍,身高影长,气势冷峻,眼神冷冽如寒冰,一只手随意的提着把剑。
像是没有生气的鬼魅。
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权贵们,忽的就都闭了嘴,瞪着眼睛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
他们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死人又复活了呢。
寒光一闪,有人应声倒了地,鲜血飙到了旁边人的脸上,那人才知道这不是眼花。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来,可惜为时已晚。
寒光闪了几次,几具身体倒下,周遭便清净了不少。
还剩下几个权贵,见状都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出声。
他们不知道裴争是怎么从火海活下来的,但是他现在分明就是来报仇的样子。
“对于我之前的话,还有谁有异议?”
裴争擦了擦剑上的血,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