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九脚步猛地顿住,眼睛里冒出光来,扔下李玉就转身往门口处跑。
“是我师父!师父 师父 我在这里啊 ”
李玉看着顾不得膝盖痛就急匆匆冲向门口的小身影,站在原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现在殿下心最重要的人一目了然了,就是这个该出现时不见踪影,不该岀现时反倒找上门来的“师父”了。
不知道大人知道自己在殿下心的地位被人顶替了会作何感想呢?
带沈十九入宫
沈欢风尘仆仆,被几个奴仆拦在相府门外不许她进去。
她急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冲着门内继续嚷嚷。
“徒儿!徒儿!沈十九!十九啊?”
“别瞎叫唤,那位现在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了,我们得先进去通报一声,允许你进了你才能进。”
那几个奴仆铁面无私,沈欢根本挤不进门里。
这时突然看到相府里面冲出来个身影,直接冲到门边扑进了沈欢怀,紧紧抱着她不撒手了。
“师父,师父你终于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沈十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圈都变得红通通的了。
李玉也跟在身后来了,挥手遣退了几个奴仆。
沈欢拍了拍沈十九的后背,“哎呦我的乖徒儿,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受什么委屈了吗?都告诉师父,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沈欢瞧见了沈十九手掌上包扎的纱布,又见他的小脸似乎更瘦了些,下巴都更尖了些,顿时心疼了。
其实这些日子,她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回了趟外族。
沈十九进宫之后,沈欢一直暗打听着沈十九的消息,知道他被留在了太医院之后,本来是想找办法把他弄出来的。
可是不巧,外族那边传信过来要她回去一趟,说是族突发了某种疾病,事态严峻。
沈欢只得先让沈十九暂且留在宫,自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外族。
而这次回外族,沈欢还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自己的小徒儿,曾经的皇子殿下祁长忆,居然也有外族血统。
他的母妃是外族人,并且与沈欢一族还有血脉关系,算起来,沈欢应该算是祁长忆的姨母。
祁长忆小时候曾经随着母妃回过外族一次,沈欢那时候就见过他,还抱过那个白花花玉团子一般的小奶娃。
那时候小奶娃不过到膝盖的高度,跟在沈欢屁股后面喊“姨姨”,把沈欢萌的整天抱着人家儿子不撒手,一口—个吧唧亲在他奶香奶香的软软小脸蛋上。
后来小奶娃要跟着母妃回宫去了时,沈欢因为舍不得还掉了好久的眼泪。
也难怪自己初见他就觉得莫名的一股熟悉感,原来是冥冥之的血缘牵扯在暗示。
两人在相府大门口抱起来没完,看的李玉在一旁都觉得不太合适了。
就算是亲师父和亲徒儿,也不用,不用这么亲密吧。
“咳,这位师父?不知该如何称呼?”
沈欢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人。
“免贵姓沈。”
“沈师父,看起来像是远道而来,不如,先进府休息一下,喝口茶。”李玉礼貌问道。
沈欢却站在门边警惕的往里扫视了一圈,看起来端庄威严的权贵人家,怎么院落里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跟没有活物的,阴沉压抑的让人不适。
“那就不必了,我就是来接我的徒儿而已,接到他了我们也就该走了,不打扰府人了。”
沈欢说着就要拉着沈十九转身走掉。
李玉一着急,就拉住了沈十九的另一只胳膊。
三人连成了一条线杵在相府门口,两边的人谁也不愿松手,间的沈十九看看师父,再看看李管家,再看看师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沈师父,您走可以,但是他不行。”
沈欢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徒儿是那太医院的人,又不是你们相府人,那太医院的江太医都答应放人了,我才来这里接人的,怎么你们还不让走了?”
李玉皱了皱眉,这江太医可真是的,又故意绐大人出难题,明知道大人是故意把沈十九留在身边的,他怎么还答应放人了。
“反正,反正大人回来之前,他就是不能离开,沈师父,如果您执意要把人带走的话,那您也就别想走了。”那几个奴仆又适时得出现在了李玉身后,看样子是随时打算上前跟沈欢抢人并且把沈欢也一并抢进府。
沈欢眼珠一转,当即就松开了沈十九的胳膊,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走吧,喝口茶去吧。”
说完沈欢就毫不见外的自己迈进了相府。
李玉拉着沈十九的胳膊没有松开,像是还怕别人把他抢走似的。
沈欢也被安排了一个厢房,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其实不管相府的气氛如何,至少在这里不愁吃不愁喝,还有一大帮极有眼力见的下人们伺候着,何乐而不为。
沈欢先跟着沈十九去了后园和小楼转了转,其他的奴仆都下去了,只留师徒二人在小楼休息。
“不错不错,徒儿住的地方可比为师的要好的多了。”
沈十九道,“师父,要不我跟李管家说一声,我也跟您一起去厢房那边住好不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大了,我晚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