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争手下加了些力气,“不肯说?也对,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管怎么样,也比我这个外人亲近些,是不是?”
这语气实在阴戾的有些可怖,祁长忆不禁害怕起来,他乖乖回答。
“四,四哥哥说,棠哥哥他现在很危险……额……”
话还没说完,就忽的被裴争堵住了唇舌,随即感受到舌尖一痛,口尝到了血腥气息。
裴争捏着他两颊,盯着他的眼睛。
“还有呢。”
“四哥哥还说,都是你……是你向父皇上谏的……”
“是我又如何。”裴争冷笑一声,“你现在是要,替他求情?”
“我……裴哥哥,你这样针对棠哥哥,是因为我吗?因为棠哥哥总是帮我,所以你才会对付他吗?”
“皇子殿下,您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对付赵隶棠,只是为了巩固我在朝的权势而已。”
裴争眼神露出狠厉,“他动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因此付出代价。”
央求
祁长忆两颊被捏得很痛,他小声的抽吸了两口。
“裴哥哥,你能不能跟父皇说,不要让棠哥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如果我说不能呢?”裴争忽的松开了手,把小脸甩向一旁。
祁长忆眼角泛起泪花,揪着裴争胸前的衣襟。
“裴哥哥……”
裴争用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着声音,“你是为了他来求我?”
他凑到小人儿的耳边,“那你知道应该怎么求。”
祁长忆身子猛地颤栗了两下,慌忙把头低下,“我……我……”
裴争向后靠在了床榻边,目光紧紧盯着他,不发一言。
祁长忆心下一横,闭上眼睛,忽的凑到裴争唇边,将自己柔软娇嫩的红唇凑了上去。
那红唇不得章法,香软的小舌头伸过去,企图钻进裴争的口,可是对面的人牙关紧闭,他的舌头几次都没能伸得进去,小人儿委屈的掉下泪来。
他擦了擦眼泪,又凑到了裴争的脖颈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那凸起的喉结,颤抖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
瞧见裴争还是毫无反应,祁长忆的小手顺着裴争胸前的衣服钻了进去。那小手柔弱无骨,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轻轻贴着手下的皮肤。
另一只手伸到下面,企图解开那繁杂的绳索,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小人儿急得眼泪又涌了出来。
那只手突然被人握住,精致白皙的小下巴也被人捏住,抬起头来。
“只能做到这样吗?”裴争嘴角勾起抹弧度,随即一个翻身,把人压到床上,立即占据了上风。
高大的身躯附在上面,一手挑开小人儿身上的衣服,里面的白皙光滑就露了出来,伸岀手掌在上面狠狠揉搓,擦出些红痕,动作粗暴一点也说不上温柔。
随后裴争低下头堵住他的唇舌,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狠狠袭来。
—想到小人儿是为了给别人求情,才对自己这么主动的,他就觉得心里的怒火难以平息。
在身下的人被吻的七荤八素,意识模糊时,裴争突然停下动作,捏着他的下巴看向自己。
小人儿早已经是泪眼朦胧,眼底水光一片,微张着嘴唇,急促的喘息着。
“我是谁?”
“裴,裴哥哥……”
“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口听到别人的名字,记住了吗?”
祁长忆眼泪连连的看着他,抽噎了两下。
裴争手下用力,将那下巴上也捏出指痕。
“回答我!”
“记,记住了……裴哥哥……”
裴争冷哼一声,松了力气,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床上的小人儿一眼,转身便出了门去。
门一合上,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小人儿连忙拉过薄被,把自己全身盖住,然后蜷缩着躺在里面,眼泪无声的流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晚膳也没吃,只把药喝了,然后又继续缩回了被子里。
李玉有些不解,殿下白日明明精气神还很足的,怎的到了晚上却一时昏沉成了这副样子。
翌日,江逾白来给祁长忆诊脉,床上的小人儿却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见人,只露岀一小截雪白如玉的胳膊。
江逾白没有多想,替他把了把脉。
“怎么今日脉象又有些不稳了?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江逾白说着就要去拉开被子,小人儿立即惊呼一声,然后把被子裹得更紧。
“江太医…我,我昨夜是睡得晚了些,没有什么大事情的……”
祁长忆非常担心,江逾白掀开被子便会看到自己下巴和脖子上的印记。
“前几日脉象都很平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别再受什么刺激。殿下,我今日也要回宫了,太医院这么些日子,不知道积攒下了多少事情。”
被子里的小人儿终于露出双眼睛,看着江逾白。
“江太医,你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有时间还会再来看你的。就算我不在,每天也还是要乖乖吃药,好好养着,一直到完全好起来,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江太医。”
江逾白又跟李玉吩咐了一些注意的事情,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跟祁长忆说道,“殿下,您知道裴大人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