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争就要扬声喊人进来,“来……”
只喊出了一个字,嘴巴就猛地被一双小手捂住,小手的主人看起来脸色委屈的又要开始掉小珍珠。
“不…不要……不关他们事,不要罚他们……求求你……”哀求的语气甚是勾人。
裴争眼尾眯了眯,对着捂住自己的手掌呵了口热气,那双手果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想要躲开,却被只大手按住动弹不得,随后有股湿湿热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顺着葱白细嫩的手指来回描摹了几番。
“啊……”祁长忆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红着眼睛用力把手缩回来。
裴争松了桎梏,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又想去捉住那双临阵脱逃的小手。
“不要…不要这样了……裴哥哥……”
祁长忆心跳的有些不稳,呼吸也急促起来,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头脑晕眩就要晕过去了。
可是那只大手并没有因此放过他,捏住两根细弱的手腕就反绞在他背后。
“不要什么?”裴争凑在他耳边低声,“我要做的还没开始。”
说罢手在他背后一用力,软糯可口的小人儿就被拱着送到了身前,他不知所措的目光躲躲闪闪,红色从耳根—直晕染到了脸颊。
半张的嘴唇在眼前一张一合的清浅呼吸,微红的眼底满是雾气,晶莹的珍珠就悬在眼角将落未落。
裴争心暗骂一声,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翻身狠狠压上去,让那些眼泪都落在自己心尖。
这时小楼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江太医!江太医您等一下!等一下!您先别推门!”
“嘿你个李玉,连我都拦!等什么等,我来绐殿下诊脉,还得挑良辰吉时是怎么着?”
“额,那倒是不用……”
“不用你拦我干什么。”
说着江逾白就要继续去推门,李玉情急之下慌忙道,“殿下休息了,不方便被打扰!要不然等殿下醒了您再过来吧!”
“晚膳还没用呢睡什么?把人叫起来,晚上的药不能落。”
眼见拦不住江逾白了,李玉哭丧着脸道,“江太医,裴大人也在。”
江逾白去推门的手猛地顿住,随即目光微变,抬脚就踹到了门上。
“卩光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裴争已经下了床,扬手拉过被子将底下的小人儿严严实实的从头盖住。
床下还散落了几件衣物,但是裴争却是衣冠整齐一派丰神俊朗之姿。
“衣冠禽兽!”
江逾白闯进门来,暗暗咬牙,“裴争,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裴争看向他不语。
江逾白道,“我刚才宫里回来,那些风言风语传的整个皇宫人尽皆知,现在是不是只有殿下还毫不知情?”
有何风言风语
裴争眼神变了变。
李玉也跟着进门来,对着裴争拱手道,“裴大人,江太医他……”
裴争挥了挥手,李玉便没有多言。
“有何风言风语?”
江逾白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人儿,“这话裴大人反倒来问我了,您心里不应该更加清楚吗?”
裴争眼神暗了几分。
“你跟我来。”
说完负手走出门去。
被子底下的小人儿露出双眼睛,看着江逾白,忽的弯了弯眼角,在跟他打招呼。
江逾白嘴角扯出个笑,对着祁长忆点点,随后也走出门去。
李玉匆忙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
祁长忆眨巴两下眼睛,“小玉子,裴哥哥和江太医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玉摇摇头。
“殿下,奴才也不知道,方才江太医匆匆忙忙的赶来,说是要给您诊脉,谁知这下却走了。”
“哦,好吧。”
“殿下,您先把衣服穿好吧,别的冻着了,等会儿也该用晚膳了。”
可是一直等到用完了晚膳,裴争都没有再回来。
天色渐渐黑下来,小楼里也点起了烛台。
江逾白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祁长忆还没有歇下。
“殿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太医,你怎么过来啦?”
“我今天下午耽搁了会儿功夫,现在过来看看您。”
说着江逾白走到床边来,替祁长忆把脉。
“身子恢复的不错,但是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后不许再睡到那么晚了,早上的药一顿也不能停下。”祁长忆缩了缩脖子,乖乖的点点头。
“江太医,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早睡早起按时吃药的,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对不对?”
江逾白敲敲他的额头,“你知道就好。”
“江太医,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殿下直接问就好了。”
祁长忆犹豫了一下,低头揪了揪自己膝上的衣服。
“今日下午,你和裴哥哥,去哪里了啊?”
江逾白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额…只是去了裴大人的书房,聊了些其他的事情而已。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幵开心心的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
祁长忆低垂着头。情绪很是低落。
江逾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裴大人是有事出门了,好像是皇上宣他,他便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