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天朝都丢尽了脸面!
况且,况且她动谁也不好动自己那个儿子啊。
“皇上,不知方才三公主口的那个傻子,可是天朝的皇子?”
阿木勒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众人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皇上的回答,皇上只得应道,“正是。”
阿木勒笑了笑又道,“我看这个皇子单纯善良,与其他天朝人不太相同,倒是与我们坦白率真的蛮族民风很是贴切。”
其他的蛮族使者们突然就暧昧的互相看着笑了起来,裴争一直站在皇上身侧,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皇上命其他人等全部退下,凉亭内只剩下皇上裴争和阿木勒三人。
皇上道,“阿木勒使臣,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如就与朕坦诚相告。”
阿木勒瞄了裴争一眼,“皇上,实不相瞒,我族首领喜好男风之事在西南地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而臣认为,皇子祁长忆十分符合我族首领的喜好。”
皇上道,“这……倒不是朕不愿意儿去和亲,自古以来这和亲之人就没有过男子,若是开此先例,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阿木勒顿了顿,语气却十分强硬。
“皇上,既然和亲之事是天朝先提出的,我蛮族也愿意暂时休战,进行和谈,但若是天朝连这个要求都不愿满足的话,我看……”
裴争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
“皇上,此事也不是不行。并没有人见过皇子,而和亲路上有侍卫护送,只需委屈皇子一路上暂时扮作女儿身,对外就宣称是某位有皇室血亲的外姓公主,到了蛮族境内便无需过多顾忌了。”
……
皇子寝宫内。
李玉万般心疼的替自家殿下涂着脸上的药,殿下眼角分明还挂着泪珠,却一个劲的说着不疼不疼。
李玉真想也扇自己几耳光,怎么就没保护好殿下,让小殿下又受伤了呢。
祁长忆舌尖顶着嘴角,腮帮子圆鼓鼓的好方便上药,看起来像只眼睛大大的小青蛙。
外面跑进来个小太监道,“殿下,三公主这次受了好严厉的惩治!被送去南山祠堂一整年,听说走得时候腿还瘸了!”
祁长忆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做出什么表情来,倒是李玉先和那个小太监一起笑作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长忆便也跟着弯了弯月牙般的眼眸。
寝宫门外忽的又进来了几人,为首的公公站在院落道,“皇子殿下这两日便做好准备吧,皇上宣殿下后日跟随着一起出宫围猎呢”
围猎?
虽说皇上不止一次的出宫围猎过,并且会带着众多皇子大臣和王公贵戚,但是祁长忆却一次都没资格跟着去过。
这次的围猎蛮族那些使臣也会跟着同去,想必会更加盛大才是吧。
祁长忆心怀着暗暗的激动和兴奋,终于迎来了出发去围猎场的这天。
其他皇子宫里都跟着数十个宫女太监的伺候着,祁长忆身边却只带了个李玉。
到了宫门口,许多的轿撵排成一条长队,前方有骑马的禁卫军开路,皇上乘坐的轿撵在间,后面紧跟着的是裴争和蛮族使臣的轿撵,然后才是其他皇子大臣和王公贵戚。
祁长忆的轿子在所有皇子的最后,他一路上一直趴在那个小窗口前,偷偷掀着一角往缤纷的外界看,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光。
心里不停数着,这是街道,这是房屋,这是山林,这是湖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新奇。
轿撵突然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皇上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片刻再前行。
许多轿撵上的人都下来了,四处走动打着招呼寒暄。
祁长忆并没有相熟的人,便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呆在轿子里,歪着头趴在小窗边,由于今早起了个大早,趴着趴着他眼皮就开始打架,竟然就那么直接睡着了。
睡意朦胧间,轿子好像又开始前行了,身后伸来一双有力的手,将小人儿揽进了怀。
是你咬的
一双微凉的手在祁长忆嘴角抚过,惹得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是一片迷蒙,“裴哥哥……嗯?你怎么在我的轿子里?”
祁长忆做贼心虚般,飞快的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眼。
轿子在平稳行进,一片静好。
“过来。”裴争低声道。
祁长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凑过去的动作十分缓慢。
裴争直接拉着他胳膊拽到自己身前,手指又在他嘴角细细涂抹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顺滑细腻,一股药香传来,涂在伤处倒是不痛。
“药每日涂,别留疤。”
一个精致的小药盒落进祁长忆手,他拿着端详了一会,然后低垂着头,似是抱怨似是委屈的小声道,“可还是有疤消不掉了呀,好难看的……”
裴争抬起他下巴,“哪里?”
祁长忆耳根红了红,在裴争不依不饶的注视下,将衣领轻轻往下拉,露出一小片单薄羞怯的锁骨。
上面竟然有一圈牙印似的疤痕,位置暧昧刺眼。
裴争眼眸一沉,手不自觉用力,“怎么弄得?”
“嘶,裴哥哥,是你,是你咬的。”
祁长忆这下真是委屈的要哭了,怎么他自己做的事倒是忘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