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墙内的两人身体还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焦灼。
祁长忆张着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交叠的人影,那些羞耻旖旎的画面让他头晕脑胀,那吓人的玩意也让他几度扭开眼睛不敢直视。
裴争却强硬的掰着他的脑袋,抵住他绵软的双腿强势的让他从头看到了尾。
在里面不停传来喘气和低泣声时,裴争低头附在红的滴血的小耳朵旁,缓缓道,“学会了吗?”
祁长忆舔了舔嘴唇,软乎乎反问道,“裴哥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在床上打架吗?为什么我看得好热啊。咦,裴哥哥,你身上也好热。”
小人儿说话永远都是细细软软的,此时因为醉酒以及视觉上的刺激,又带了一丝沙哑,像是只猫爪子在裴争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裴争身体里也汹涌咆哮着某种力量,他眉角跳了跳,冰凉的手指拨弄了两下滚烫的小耳朵。
“打架,殿下以后也是要这样和人打架的,知道吗?”
祁长忆迷蒙的点点头,然后小脸似乎有些痛苦的扬起,轻声道,“裴哥哥,我有点不舒服,我好像想去方便一下。”
正巧外面的人也穿好衣服离去了,裴争不知又触碰了哪里,等到祁长忆再睁开眼睛时,两人已经站在了醉春坊偌大的后院里。
祁长忆随着下人去了,裴争先行回到马车等他。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祁长忆回来,倒是那个下人面色惨白的从坊里冲出来,哭丧着脸对着马车扑通跪倒在地。
“裴,裴公子,小,小少爷不见了!”
你个姓裴的算是什么东西!
裴争坐在醉春坊的大堂内,面色阴沉的可怕,周身似乎弥漫出无尽的冰冷气压,牢牢笼罩着整座楼阁。
他面前围着一张屏障,将他与周遭哄闹熙攘的人群分隔开。
在裴争身后整齐的站着两列身穿锦衣铠甲手握冷剑的侍卫,个个眼神似虎狼般紧紧盯着大堂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醉春坊的那粉衣男子看到这阵势早已吓破了胆,他只知道裴争似乎在朝有势力,但具体是什么官职就不知道了。
而大堂里本来在放纵嬉闹的众人,在一对对侍卫涌进时就停止了动作,缩手缩脚的堆积在正央,鸦雀无声。
有胆大的往门口的那张屏障后面打量,透过隐隐约约的缝隙对上后面冰冷阴鸷的眼神后,立马吓得瘫软在地。
这一瘫不要紧,把周围几个胆小的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有侍卫眼疾手快,直接上前用刀柄猛地把人敲晕,然后像拖破草席一般就拖了出去。
这下没人再敢动了,全部像鹌鹑似的瑟缩在一起,十几个侍卫持刀围在外圈,随时准备再拖走几个。
裴争扬了扬手指,后面的侍卫们动作敏捷的就闪了进来,四处分散开始一间一间的详细搜索起来。
楼上不停的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边跑边穿衣服。
那些侍卫前前后后搜了半晌,也没搜出半个人影来,后院也被里里外外搜了几遍,仍是没找到。
裴争坐着没动,捻了捻手指,那个护送祁长忆的下人不知从哪就被提溜了出来,扔在了裴争脚下。
“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
下人额头全是汗珠。
“我,我看着小殿……小少爷进了茅厕,然后我就,我就在外面等着,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被人打晕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小少爷就不见了!我四处也没找到,就,就赶紧出去禀报了。”
一只黑缎靴踩在了那下人的背上,裴争微微用力,那人就痛苦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边溢出鲜血。
裴争仿若未见,对着大堂内的众人道,“都听见了?今日若是找不到人,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粉衣男子颤颤巍巍道,“裴,裴公子,来我们坊内的可都是城内数得着的人物,您就为了个不知名的小人儿这么大动干戈,恐怕,恐怕不太合适吧。”
此话一出,大堂内明事理的侍卫都偷偷瞄了裴争一眼,见他居然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得为那粉衣老板捏了把汗。
粉衣男子还以为裴争不说话就是默认,继续道,“只要您说句话,像那样的小人儿我肯定还能给您寻到,一个不够我给您寻摸十个八个。但是今晚在场的也有些其他的富贵公子,出点什么事可不好收场啊!”
“收场?”裴争的笑意带着十足的轻蔑,“要是我愿意,整个帝都都可以翻几翻,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小小的醉春坊如何收场?”
粉衣男子顿时脸上一片土色,冷汗涔下,他现在可以确认,裴争定是在朝有什么莫大的靠山,不然怎敢如此嚣张跋扈大放厥词!
这时人群又有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叫喊起来,
“老子受够了,你个姓裴的算是什么东西!还敢把我们关押起来不成!我爹可是朝命官,那个小傻子是被我敲晕了扔床上了,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大堂内众人齐刷刷看向说出此话的人,正是衣衫不整的王公子,横着一脸蛮肉瞪着眼睛,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姓裴的刚抢了他的头牌小倌,他也要抢他的人报复回来,虽然那傻子头脑有点问题的样子,但不得不说真是个绝色。
几个侍卫一把就把他从人群揪出来,扔在了那下人旁边,逼迫他跪在地上。